文武之道,一張一弛!
修行亦是,要舒緩自如,清凈自守。
王崇閉關月余,把十二獸形訣的十二路拳法都修行至大成之后,并未有急于求成,反而出關來,幫忙觀真和尚,修葺寺廟,誦讀佛經,甚至還真的下山去化緣了一次。
王崇和觀真和尚都是修行中人,各有不凡手段,雖然兩人刻意隱藏了本領,沒讓凡俗看出來精通法術,還是漸有神僧之名傳揚,甚至還有上山來求佛還愿,求藥去疾的信眾,只是人并不多。
王崇細細感受這等平凡樸實的日子,只覺得心境又復有一層拔升。
他甚至隱隱有所預感,想要道入天罡,他還欠缺一次劫數,度過去這一劫數,晉升天罡,就會無災無難,若是不經過此番劫數磨礪,只怕晉升的一剎,就是他道心失守的一剎。
這種預感好沒由來,但卻有清清楚楚!
王崇也問過幾次演天珠,演天珠倒是有所回應,讓他靜候數日!
所以王崇雖然道法心境都打磨圓融,卻也沒有著急突破。
這一日,王崇正在閑坐,就聽得門外喧嘩,小狐貍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叫道“公子!不好了。有個黑衣少年闖入寺中,說要找什么呂公山,還帶了好多奇形怪狀的妖物,差點把觀真老爺給吞吃了,你快去瞧看。”
王崇心頭微微一動,暗叫一聲“果然來了!”
他也不驚慌,從容起身,施施然走到了前面,卻見觀真和尚帶了一群妖怪,正在跟一個黑衣少年對峙。
黑衣少年的身后,是數十頭“魔羅睺”!
這些魔物似乎被法力控制,雖然信信發威,卻沒有見人就撕吃,只是嘴角的饞涎都滴落下來。
觀真和尚心頭也是微生懼意,這個黑衣少年法力“深不可測”,又能操縱這么多魔羅睺,一個應對不善,只怕徑山寺就要滿門被屠!
只是觀真和尚真不知道,呂公山是什么東西,根本無法應對黑衣少年的咄咄逼人。
王崇走了出來,觀真和尚眼睛就是一亮,叫道“觀羽師弟!這位是魔門的小魔帥衛悲!想要討問一個叫做呂公山的人下落,我回他說,咱們師兄弟閉門清修,并不知道,他卻不肯信,你再來勸說一番。”
王崇也不曾聽說什么小魔帥,他對魔門的了解,還未到了,能夠盡悉魔門上下老少的地步。
王崇甚至不曉得,這人出身魔門哪一宗!
他微微一笑,說道“這位魔門道友,何故認定了,敝寺就一定知道呂公山的下落?”
黑衣少年呲牙一笑,說道“我只知道,我問你們,你們不知,就全數殺了,一路殺下去,自然會殺到有人知道。”
王崇喝了一聲“好霸道的作風!”
黑衣少年又復笑道“莫悻悻作態,你們若不能說出呂公山下落,我就全數殺了,再去其他地方逼問。”
觀真和尚一臉的惱色,就連王崇手下的幾頭妖怪,也都氣憤滿滿,若非是知道,這個黑衣少年法力“深不可測”,手下還有一群的魔羅睺,根本不知自己這些人可以力敵,他們早就動手了。
王崇想了一回,忽然笑道“我知道呂公山下落,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去找他。”
黑衣少年正要怒斥,王崇已經取出了蓮花寶座,騰空而去。
黑衣少年微微一愣,急忙縱身追上,同時還喝道“殺了這些和尚!”
他手下的魔羅睺,失去了約束,立刻就狂嘶怒吼,向徑山寺“眾僧”,沖了上去。
王崇本想引走這些人,尋個僻靜處動手,卻沒想到這個黑衣少年衛悲,居然如此兇殘,一聲令下,就要屠寺!
他催動了蓮花寶座,往下一落,跟黑衣少年硬拼了一記,這個黑衣少年也不用什么法寶,遙遙一拳轟出,竟爾震的蓮花寶座,左右晃蕩。
“這家伙,應該是天罡圓滿,快要踏入大衍境了,觀真他們聯手也不是這家伙對手。”
王崇借勢飄飛,向觀真和尚那邊蕩去,星斗離煙劍飛出,頓時把兩頭沖在最前的魔羅睺給斬成兩段。
小狐貍見機最快,急忙縱身一躍,上了蓮花寶座,燕北人和尚文禮,行走江湖的經驗豐富,亦見機踏上了蓮花寶座。
觀真和尚還待謙遜,讓鷹妖老酒,胡三元等人先走,王崇大罵道“就你這禿驢耽擱功夫,你多嘴一句的功夫,就要少上來一人,快些滾上來,莫要作孽!”
觀真和尚這才一躍上了蓮花寶座,王崇喝道“你們各自散去,待我阻敵,為爾等斷后!”
蓮花寶座也就坐得六七人,王崇哪里會讓所有的妖怪都上來?
鷹妖老酒也是見機的快,急忙抓了豹妖孫溫和胡三元,振翅騰空,化現原形,直沖天空。
其余妖怪被王崇一喝,就都不敢戀戰,各自變化了原身,四散逃命。
觀真和尚這才知道,自己是被騙了,他正要多嘴,展露一番慈悲心腸,王崇就喝道“你有五蘊霞光袍,為何不自行飛遁?”
觀真和尚愕然,忽然想起,自己也是能“飛”,卻白白占了一處地方。
黑衣少年縱躍如飛,隔空又是一拳轟來,同時也操縱魔羅睺,一起攻擊,此時他反而不在乎那些妖怪了,只要擊殺了王崇等人。
衛悲本擬,剛才自己一拳,差點就把王崇打落蓮花寶座,如今集合了手下魔羅睺之力,這個小和尚必然左支右絀,無力抵擋。
一招就把這個小和尚打殺,在從容擺布這些不開眼的僧人。
他也是尋找呂公山數十日,不但沒能找到人,居然連其他圍捕之人,都漸漸不見。
衛悲這才想到,這么一個粗暴的法子,從凡俗入手,打探呂公山的下落。
他剛剛在山下,屠滅了兩個村子,知道了山上還有一伙和尚,就沖上山來,想要也逼問一番。
就衛悲想來,就算打探不得呂公山的下落,自己也能利用這些和尚,多煉幾頭魔羅睺,增厚手中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