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那叫一個關心在意，就是沒隱藏好的情緒泄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是么？”被江苒輕輕撇去一眼，王立德就偽裝暴露，在江苒犀利的眼神下心虛的收回視線。
好吧，他就是覺得會長在壓力太大，不如別在協會待著，不然他很沒面子。
自從前幾次被江苒‘教訓’后，他在同輩和后輩面前幾乎沒有了威信，要是江苒能不來盯著他，他寧愿變得勤快點多做點事。
不說江苒看透他的小心思，程世偉也看到了，很是無語。王立德這大馬哈的性格，有好也有壞，索性江苒大度，自從他‘改邪歸正’后，江苒對他還算包容。
不然就他這小心思，江苒早就賞他一個符紙嘗嘗了。
說起符紙，程世偉平時幾個月的心又有些蠢蠢欲動。
看著江苒交代幾件事后是要離開，他張了張嘴又有些難以啟齒，畢竟自己的要求有點過分了。
一直到江苒轉身離開，他也沒開口。
他低著頭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壓根沒看到走到門口的江苒忽的又轉回來，剛松了口氣準備走的王立德看到人過來還嚇了跳。
正準備說自己絕對沒有不想他來這，卻看到江苒盯著程世偉說了句，“你有話要跟我說？”
程世偉一聽聲音在耳邊響起，嚇了一跳，臉上的遺憾還沒收回，就先否認，“不是，沒有…”
還沒說完，被江苒那了然的眼神看著，自己就先心虛了，到底又改了口，“我是…是想問問上次的符還能不能賣幾張給我。”
王立德之前就注意到程世偉娘娘嘰嘰的，還以為他是要說什么大事，聽到這話嗤笑道，“會里不是有人會畫，這種小事還要麻煩會長做什么？”
“你不懂，我說的不是普通符紙。”要是前輩他們能畫出來，程世偉也就不會這么不好意思開口了。
他這么一說王立德也被提起好奇心，什么符紙自己人畫不出來，還有這事他怎么不知道，程世偉這家伙背著他問會長要了什么符紙？
他一臉好奇的看去。
江苒則是盯著程世偉看了好一會，不答反問，“那些符紙你是近期一起用掉的？”
見程世偉意外看來，眼里的好奇分明是被她說中的樣子，江苒才淡淡道，“忘了當初我說的話么？這個符紙普通人最好不要用，因為你看不到召喚過來的東西帶的陰氣，一點點自身可以消除，可是多了就不好說。”
“我記得，但是最近遇到一點事情，被人求著了，我也知道很冒險。”程世偉道。
王立德越聽越好奇，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他愣是沒聽懂說的什么符紙，還能對自己有傷害。
既然有傷害，程世偉還對自己用，這是傻了嗎？
江苒盯著程世偉看了幾眼，來時就注意到了，程世偉身上有辟禍的法器還有符紙，但周身卻圍繞著一圈淡淡的陰氣，她開始還在想，這陰氣怎么會自己湊上來。
等他一說符紙江苒就想起當初為了滿足對方的好奇，她曾送了幾張可以開鬼眼的符紙給對方。
給的數量不多，正常來說隔一段時間用一下他不會招惹陰氣。
從他此時的情況來看，那幾張符紙可能是最近一次性用的。
“我可以再給你幾張，但你最近半個月都不適合再用它，你自己應該感覺到了受到的影響。”江苒說道。
陰氣匯聚的不算多，對程世偉絕對有影響，但是也不會讓他傷及性命，他是玄學眾人，比別人更為敏感，肯定察覺到了。
程世偉一聽更是歉意，他當然感覺到了，雖然現在是冬季比較冷，可前幾天用了符紙后，他就感覺進屋開了暖氣身上都是涼的，便知是沒聽江苒的話得到的報應。
本來開鬼眼就是逆天的行為，他也的確太張揚了。
江苒最終還是遞給了他幾張，這種符紙她空間備了很多，就是為了不時之需，給幾張倒是也沒什么。
剛準備走，眼前閃來一人，江苒看去卻是王立德一臉諂媚的看來，“會長，那符紙給我幾張吧，我買行嗎？”
江苒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淡淡道，“你知道是做什么的么就買？”
剛想搖頭的王立德一想到說好奇會長可能不搭理他，便是站直身體，一本正經道，“我最近正在學習符紙，也了解一點，現在就在找一些難度大的符紙。雖然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是會里畫不出來肯定是厲害的，就讓我見識見識吧。”
江苒看著他，嘴角挑起一個淡淡的弧度，“是么？”
她其實挺佩服王立德的，這高傲的時候眼睛看著天，這求人的時候又把自己塞土里，能屈能伸的有點過頭。
看到對方一臉認真的點頭，她道，“一千一張，這是兩張。既然你想研究，那就自己試探用處，明天順便告訴我符紙的用處和感想。”
符紙落到手里的時候王立德還沒反應過來，等江苒走了不見了，他才反應過來。
先反應的是，這符紙比協會的還貴那得多厲害。
再者就是，他好像把自己給坑了，他哪里懂得什么符紙，頂多就是半瓢水的人，知道什么感想。
又想符紙的用法也就那么幾個，也好操作。
以至于抬頭看到程世偉怪異而又同情的看著自己時，王立德只當他是嫉妒。
程世偉看著王立德拿著符紙從自己面前走過，都不明白他哪里來的這么大好奇心。
之前的符紙江苒給了他后，他當天就試了一張，到現在他還記得自己差點‘嚇過去’的一幕。
本來想提醒王立德，可是又想對方天天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也該吃吃虧，干脆就沒說。
反正王立德這人比較虎，可能不怕這些。
事實上程世偉想反了，王立德當晚忙完就回家試了，他運氣很好，第一次使用方法很正確。
聽說傭人發現他的時候，暈倒的他臉上還掛著收了一半的笑容。
從那以后他就再也不敢從江苒手里拿符了，當然這都是后話。
江苒回到車子里的時候，里面很暖和。
她接過顧云崢遞來的熱飲，喝了一口，想著待會還要去幾個地方，猶豫了下道，“我可以自己坐車的。”
剛剛啟動車子的男人動作有點頓住，是嫌他纏的太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