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京城市中心三十公里的私人海域中心,上千平方米的小島幾年前被劉家買下后早已褪去原本單調的構造,據說用了半年的時間打造成一座極為奢侈的度假勝地。
靠水的地方是兩排青綠交接的熱帶樹木,中間是一條乳白色拇指蓋大小的碎石鋪成的小路。
如果是白天太陽正好的時候,這條路仿若鍍上一層白光,散發出奢華的美麗。
后面是假山、水流還有拱橋草坪。
小島整體構造就像是縮小的娛樂中心。
為了讓劉家人玩的舒適,除去正中心視野極佳的別墅,還有各種娛樂場地。
平時來這里最多的就是何家小少爺,經常帶著朋友開著私人游艇,釣魚、潛水外加開派對,每次都是玩到第二天下午。
這次邀請來京的主播過來是劉少昂臨時起意。
本想讓何天然把江苒帶來,跟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讓她知道,作為何家少爺,他劉子昂放著多少誘惑沒去搭理,卻偏偏選中她,卻還被她把自己的心意踩在腳下。
告訴她,他不會這么輕易放棄。
一次不行他就來第二次,劉少昂覺得沒有哪個女生在接觸到他的生活而不向往和期待。
他要讓她近距離接觸自己。
可什么都計劃好了,江苒卻沒來。
派對才開始,劉子昂就給自己灌了一大杯酒,扯開領子,跟幾個兄弟劃拳比賽。
唱歌的跳舞的喝酒的,大廳里彌漫著各種味道。
別墅有專門服務的傭人,時不時添加些水果和酒水上來,消耗的速度仍然非常快。
何天然禮貌拒絕幾個邀請他跳舞的女孩,擔心的目光看著劉子昂。
在此之前,他以為劉子昂就是突然對江苒感興趣,做了那些沖動的事情。
等他了江苒的話后,以為會發火的劉子昂卻沉默的沒吭聲,完全不像他。
答應江苒的事不好不做,忍者歉意將江苒給的符紙泡在水里端了過去,劉子昂沒注意喝了一口,后來嫌難喝給拿走了。
何天然現在是擔心兩回事,第一是那符紙干什么用的;第二則是何天然這是不是受了刺激,一直在喝酒。
別人看著劉子昂那是興致極高的表現,何天然卻知道,他這就是用喝酒宣泄心情。
劉家小少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人,偏偏在女人上吃了吃虧,換作是他都不會開心。
嘆了口氣,何天然也不知道怎么是好。
后來聯合直播要開始,大家整理了現場,約莫直播了一個多小時,觀看人數突破最近記錄。
劉子昂也露了臉,一切仿佛正往好的方向發展。
然而意外也在這時發生。
何天然性格雖不內向,卻也不喜歡太熱鬧。被江苒安靜的性格影響,有時候太吵他反而想找個寂靜的地方。
直播快結束了的時候,他端了杯含了一點點酒精的水果酒,溜到了陽臺的位置。
拍了幾張自拍準備發出去,卻看到一個人影在陽臺另一側。
本以為看花眼,后背被人用力推了下,何天然跌倒在前,一雙腳落在他的面前。
他抬頭瞬間,被人抓住后領被直接提了起來。
沒錯,就是懸空提起來的那種。
抓住他的男人四肢健碩,隔著衣服都能看到身上的肌肉,他長的很普通,但那雙眼睛看過來時,何天然有不自主的緊張起來。
他說不來為什么,卻有種踏進死亡地域的感覺。
“帶進去,待會一塊解決,記著一個都別漏。”陰影的地方有誰在說話,聲音很低,語氣冷漠而又尖銳,何天然心里一緊,隨后被人用膠帶纏住了嘴。
聽說要被搜身,何天然下意識的將手機往衣服里藏。
沒等他藏好,一陣冰冷氣息挨近,手機被人拿走。
他心都快跳了起來,然而搜身的男人卻說道,“奇怪,這小子竟然沒帶手機,反正手腳綁著也翻不出來浪花。”
何天然壓住滿腔疑惑,手機竟然不是他拿的?
他想不出剛剛是誰,臉上卻不敢表現,現在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作,也無法通知別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從陽臺翻上來。
直到所有人進來,約莫二十幾個,他們帶著他走了進去。
他們隨身帶了武器,進屋后打壞了房間大廳的水晶燈。
搖搖欲墜的大燈,讓他們尖叫著往四周散著,只是沒有跑多遠,就會被進去的那些短裝見狀的男人抓住。
何天然根本不知道這些人是誰,被丟在一個地方后,眼睜睜的看著所有人被粘住嘴,綁住手腳,就像是對待垃圾似的丟在一邊,他心里開始升起恐慌。
怎么辦?
這些人分明是提前計劃好的,不然不可能做好這么完善的準備。
不過他發現這些人里面并沒有劉子昂。
他下意識的在四周尋找,心里終于生出一點希望,要是劉子昂有機會報警,那他們還有得救。
可惜沒高興太久,他便看到捂著肩膀嘴角掛血被抬出來的劉子昂。
一個男人說著什么,看著手里的手機,他輕蔑一笑,將手機扔了出去開槍打碎。
這一槍也打碎了何天然的希望。
完了,出發過來時特意發消息告訴江苒不一定回去,這下連最后的退路都斷了。
何天然已經絕望了。
大廳外門地方,潛入進來的人正低聲說著什么。
“人太多了,丟了又可惜,待會一塊處理了吧,我看著年紀都不大,血液肯定比那些老東西好用。”
前不久抓了一批流浪漢,又臟又臭,別說他們嫌棄,就連陰魂都懶得下嘴。
說著這里,中年男人摸著自己的腰上的鼓起,面露驕傲,他們養出來的東西,可不是普通貨色,知道挑嘴才好。
中年男人對面站著的男人長得筆直,如果江苒在這里,肯定能看出,除了這人,大廳正在抓人的那些人穿著跟她不久前打暈的六人很是相像,而且氣質一模一樣。
這些人是雇傭兵,半年前和身前的人簽了合同,幫忙做事順便保護他們的安全。
做事主要就是殺人,至于保護好像也沒用的上。
同樣是賺錢養兄弟,做什么都無所謂。
聽說要殺了這些人,男人點點頭,順勢道,“你們的人還沒到齊,等十二點一塊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