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小倌羞紅了臉,偷偷抬起頭,打量著來人。
一時間竟忘了回答她的話。
倒是那位被條調侃的男子,面容變得更加凌厲了些。
“這位姑娘誤會了,在下并非這小倌館的人,而頭次一個人來,見姑娘也是一人,便想著有個伴,也不至于太無趣。”那名男子溫文有禮的解釋道。
可是洛璃煙卻單手撐著腦袋,笑意繾綣的看著他。
他這一席的墨衣帶銀色的刺繡花紋,顯然是自己在四叔院外看到的那一抹衣角。
而且剛剛自己一路走過來,很明顯能感覺到身后一直有兩個暗衛在跟著自己。
他的突然出現,只怕是想來探探,自己一個忠賢侯府的姑娘,被罰了跪,不在祠堂里好好呆著,結果卻偷偷翻墻出來,究竟是為什么。
只不過他這一身的戾氣,怎么看都不會像是現在這般溫文爾雅的模樣。
所以他這是為了試探自己,故意在跟自己演戲咯?!
洛璃煙睫毛微微顫動了兩下,就如同振翅的蝴蝶一般。
“你來小倌館自是對男子感興趣,隨便挑個桌子,點兩個男子去伺候便是了,哪會有什么無聊。”
“若是想讓姑娘伺候,那對面的存芳樓、琉璃閣應該更適合公子。”
她直接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帶著幾分不耐,更多的是懵懂無知,瞪向了戚鈞修。
果不其然,她這話音剛落,便看見眼前這男人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了一絲別樣的光亮。
但很快又恢復了常態。
只怕任人也沒有辦法注意到,那一瞬間的變化。
可惜,洛璃煙不是普通人呀。
她這眼神特別的好,看東西也特別的清楚靈敏。
“姑娘說笑了,我看你跟我一樣,也只是對這小倌館有些好奇而已。”戚鈞修繼續裝出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不過這都到了小倌館了,還有什么好裝君子的!
洛璃煙很是嫌棄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那好吧!那我讓一半的位置給你坐,這伺候的人也分你一個!但是你得把我出的金子還我一半。”她特別較真的說道。
戚鈞修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了張銀票,送至了洛璃煙的面前。
“姑娘,看這些可夠?”
一千兩的銀票?!
這怎么可能會不夠!
洛璃煙眼睛一亮,但瞬間又黯淡了下去。
“這位公子你給多了,我總過也不過是給了個六兩的金錠子,你和我一人一半,你也只用出三兩便是了。”
“現在平白無故的給我千兩,我去哪里找這碎銀子給你。”
她有些頭痛的說道。
就在戚鈞修覺得不耐,想要說不用找碎銀子。
畢竟自己從把銀票拿出來的那一刻起就沒有想過,還有收回去的打算。”
可是洛璃煙卻有些認命的嘆了口氣,“算了,既然我沒有銀子找,這事便算了吧。”
“……”戚鈞修皺了皺眉,覺得自己該說些什么補救下。
可張了張嘴,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活了這么久,一向都是女子追在他的身后,各種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