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沉押著韓運,不給他一丁點攻擊的機會。.。
  客廳劍拔弩張,窗外雨水傾盆。
  外面的大雨還在“嘩啦啦”下個不停,整個氣氛都格外微妙。
  “你的自傲在牢獄之災面前,值幾個錢?”韓運嗤笑,“等你坐牢了,我告訴你,可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到時候,你的集團會倒閉,你的房子會充公……”
  “韓運,是我先坐牢,還是你先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嗯?”喬斯年低頭,看著地的年男人。
  “我算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你還是得坐牢。”他一副魚死破的樣子。
  走‘私’,可是重罪。
  他手里都是證據。
  孟沉用皮鞋踩著韓運的肩膀,不讓他動彈。
  “韓運,你想想清楚,我坐牢不過十年,你這條命,沒了可沒了。”喬斯年淡淡道,“把手里頭的證據給我。”
  “話說到這個份,你覺得我會給你?”
  韓運可不相信喬斯年不在乎。
  十年時間,對于一個人而言,是多寶貴。
  更何況是喬斯年這樣的人。
  他可不相信喬斯年不在乎。
  兩人僵持不下,氣氛又冷又緊張。
  沉默時,都能聽到外面傾盆大雨的聲音。
  正當他們僵持著時,法院的車在院子‘門’口停下。
  這已經不是法院第一次過來,一審時,什么都沒有審到,如今二審迫在眉睫。
  只要韓運的證據一放,喬斯年和喬氏都在劫難逃。
  孟沉放開韓運。
  很快,韓運強撐著地面,從地站了起來,往‘門’口躲了躲。
  十幾個人蜂擁而入,黑‘色’皮鞋踩著地面。
  外面的雨還在下,工作人員一字排開,站在屋檐下。
  “喬總,隨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其一人走到客廳‘門’口。
  韓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陰’鷙的眸光看著喬斯年。
  喬斯年什么都沒有說,跟隨他們走進雨。
  在他高大的身軀立在臺階時,他沒有轉頭,淡淡道:“孟沉,我‘交’代你的事情,記住。”
  說完,他踩著雨水往外走去。
  喬斯年修長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雨幕。
  轉而,再也看不見。
  幾輛車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也消失在了視線里。
  喬斯年一走,韓運也趕緊鉆回自己的路虎,一路落落罵了幾句,十分不甘心。
  孟沉瞇起眸子,定定看著前方。
  剛剛忽然熱鬧起來的喬宅,這會兒又瞬間安靜。
  ‘門’口的車都走了,喬斯年也走了。
  偌大的喬宅,只剩下孟沉一個人站在寒涼的風。
  風吹來,吹起他的大衣獵獵作響。
  沉寂,毀滅。
  抬眼處,一片空空茫茫,什么都沒有。
  孟沉知道這事有多嚴重,同樣,喬斯年也知道。
  從去年韓運拿出證據威脅他們起,他知道,終有這么一天。
  孟沉點了一支煙。
  眉頭皺起。
  婚姻于豪‘門’而言,確實是可以利用的工具,可他太了解喬斯年。
  喬斯年不夠卑鄙。
  孟沉‘抽’了一口煙,煙霧繚繞,遮住了他的視線。
  視線所及處,有山有水,唯獨無人。
  時間長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