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府中的幾個姑娘就這么復雜,那么所有的貴女們又在一起呢?
  硯姐有些怯步,也不喜歡這些。
  如今天氣冷了,園子里也沒有什么可看的,至于孔老夫人為何將她們支到園子里來,謝元娘有些明白了,她掃了身側的硯姐一眼。
  心下有些復雜,她知道二皇子未來是什么樣的結局,可現在看孔家是有意送硯姐進宮。
  按理說祖父是三皇子的太傅,如今卻有意硯姐進二皇子府,先不說這個,就是二皇子已經是娶了正妃的事還擺在眼前呢。
  孔家的女兒又怎么可能做妾?
  謝元娘想不明白,又同情硯姐,只希望一切是她想多了吧。
  硯姐情子冷,路過她的院子時,便說有些累了,又邀請眾人進去坐坐,謝元娘拒絕了,謝文惠也說去外祖母那里,硯姐覺得眾人也不會答應,結果姝姐卻應下了。
  硯姐顯然是被驚到了,她只是客套,相信在場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可看姝表姐也不是傻子。
  謝遺姝笑了笑,“我聽人說起過族學辯論會,硯表妹中了名次,我想多和硯表妹學學。”
  得,這還是一個崇拜者。
  都這么說了,硯姐也不好拒絕,將人請了進來。
  這樣一來,只有謝文惠謝元娘及鳴哥三人往孔老夫人的院子走。
  也算是沒有外人了,謝文惠直接支開鳴哥,“鳴哥,我有話與你二姐姐說,你先走一步。”
  鳴哥沒走。
  謝文惠氣道,“在孔府,她又是孔家女兒,我還能吃了她不成?”
  鳴哥臉一熱,這才大步的走了。
  謝元娘笑望著鳴哥的背影,“你就是總和鳴哥這么兇,他才與你不親近。”
  “以前待他不兇,也不見得他親近我。”謝文惠不喜歡謝元娘這副事不關已的模樣,“你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
  “你別和我裝傻,董府出事了,前世在董府出事之前,劉將軍就平反了,如今卻仍舊沒有證據,你敢說你不知道證據在哪?”謝文惠想到她寫給顧遠的信,卻被送回來。
  那是當著父親的面打她的臉,因為此事,她半個月沒有出自己院子的門。
  如此也下定了決心,非要做個大事出來讓顧遠看看。
  董府那邊已經尋不到證據了,只有將最后的希望放在謝元娘的身上。
  現在謝元娘回來了,謝文惠到覺得是老天爺都在幫她,不然她真寫信問謝元娘,還不如當面問的力度更大。
  “不知道。”謝元娘淡淡的看著她,“這不是你能摻和的事,父....你父親已經官復原職,你也算是正二品大員家的女兒,又何必在去管這些事。”
  “這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那也別問我。”
  “看吧,我就知道你一定知道。”
  謝元娘笑了,“謝文惠,你是在和我所理取鬧吧?我可不欠你什么。”
  “你告訴我劉將軍平反的證據在哪,我就告訴你前世是誰殺的你。”
  謝元娘面上的笑慢慢的收了起來,“做交換嗎?”
  謝文惠像個勝利者揚了揚下巴,“你不想知道嗎?”
  在她的得意中,謝元娘搖搖頭,“不想知道,都是過去的事了。”
  今生她不會嫁入顧府,也不會再被人暗害。
  “你就不擔心再被人害了嗎?”
  “你知道不會的。”只要不嫁入顧府,就不會。
  今生,她可以決定自己嫁給誰,那么就一定不會選擇顧府。
  謝文惠終于明白她為何不想知道了,惱羞成怒道,“即便是今生你不嫁入顧府,也不一定會保住你的命。”
  “聽你這么說,那么害我的人不是顧府的人了?”謝元娘眨眨眼睛。
  謝文惠卻氣的差點吐血,“謝元娘,你不要后悔。”
  怒氣的甩著衣袖走了。
  她不會讓謝元娘得逞的。
  不想嫁入顧府?她還偏要湊成這門親事,到時看謝元娘害不害怕。
  謝文惠除了要找劉將軍平反的證擾,她發現她又找到了件勢必要做的事情,只要謝元娘嫁進顧府,那么一切都會和前世一樣,不會再出變故。
  謝元娘哪里會想到謝文惠想法哪此偏激,她揚起的唇角微微一僵,猛的回過身去,身后空落落的,并沒有人,她狐疑的又打量了一遍,這才回過身來往謝文惠走的方向走去。
  涼風吹過,一道青色的身影從角落里走出來,顧遠望著那道白色的身影。
  前世?今生?嫁入顧府?小叔叔?做夢?
  顧遠雖不信鬼神之力,不過如今卻不得不相信,或許是真的。
  謝家姐妹是重生的,這也就解釋得通謝文惠為何會知道他會在水路受傷。
  還有那小丫頭知道他書房里的字畫,還有院子里的風臘花,這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前世她嫁進顧府,又叫他小叔叔,難不成嫁的是庭之?
  那今生為何又不會嫁入顧府?
  是因為前世過的不快活?
  顧遠縱然有著獨特的見解,今日突然之間聽到這些話,一時之間腦子亂亂的,也需要冷靜一下。
  謝元娘哪知她先前并不是錯覺,感覺到有人背后盯著她是真的,只是顧遠有功夫在身,只要不想她自然是發現不了。
  等她回到祖母院子里的時候,二皇子已經走了,沒有人告訴她,她是看到了祖父回來了。
  “今日惠姐幾個來了,讓人給江沅送信,晚上也到府上來用飯。”看得出來孔大儒心情很好。
  孔老夫人眸子動了動,“那就讓人送信去吧。”
  小舒氏笑著就叫了丫頭去讓人送信,孔大儒見都安排妥了,這才帶著光哥和鳴哥回前院書房了。
  孔氏這回是真的高興,“兄長還在書院?上次回金陵也沒有機會與他說話,今天讓他早些回來吧。”
  孔老夫人笑道,“他剛到這邊的書院,總不能壞了規矩,等用飯的時候回來了,也少不得你們兄妹說話的時候。”
  花廳里坐著的都是女眷,硯姐和謝遺姝又不在,只有謝元娘和謝文惠兩位姑娘陪著。
  “姝姐能入硯姐的眼,以后少不得要多麻煩硯姐教教姝姐了。”孔氏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