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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挑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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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到府上來找劉將軍平反的證據,那么也就是說父親那邊出事了,被扣上了什么罪名,然后這些人才可以到府上來搜東西。

  謝元娘看向謝文惠,“姐姐,那日你從蘇瑩瑩那里到底拿了什么?”

  她的話讓沉寂的屋里終于有了動靜。

  孔氏也問,“什么東西?”

  謝文惠被母親盯的頭皮發麻,孔氏卻忍不得了,“你去見蘇家女眷了?什么時候的事?你還拿了東西?”

  “母親,你聽我解釋。”謝文惠緊張的想辯解。

  孔氏厲聲打斷她的話,聲音也透著失望,“惠姐,你知不知道蘇府因何出事?你怎么還能去看他們的女眷?平日里你最穩妥,怎么能做這些糊涂事?”

  謝文惠面白如紙,“母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只是看蘇瑩瑩可憐,她又讓人送了信給我,我才想著去看看她,沒想到會這樣,她也什么都沒有給過我。”

  說去找劉將軍平反的證據,就會扯出很多的問題,這個不能說,謝文惠只能咬緊了牙關,先承受著母親的怒火,眼睛卻恨恨的看著謝元娘。

  等她找到那些證據,讓謝府重回榮耀的時候,今日受的種種都要還給謝元娘。

  孔氏的聲音終于緩了下來,“你這孩子,你怎么能這么心軟,你知不知道你的善良會害了整個謝府?還有你父親那邊,現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都是女兒的錯。”謝文惠哭了。

  謝元娘見她哭的傷心,也不知道是真的愧疚還是真的傷心。

  只是到了此時,她還不說實話,只希望那些人不要找出什么東西來才好,更讓人擔心的是怕沒有東西,而他們會‘找出東西’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外面福伯進來了,隔著簾子在外面回話,“夫人,官府的人走了。”

  孔氏整個人松了口氣,“他們可說了什么?老爺那邊怎么樣了?”

  “并沒有說什么。”福伯又道,“奴才現在讓人去打聽。”

  孔氏連忙讓人去打聽消息,又不踏實,“從現在起,看住府里的人,不許往外跑。”

  格外叮囑了謝元娘,“平日里你胡鬧也就算了,這幾日你也安份些。”

  謝元娘此時沒計較只說她,淡淡的應下。

  孔氏也沒在說難聽的,這才揮人讓兩人回去,又讓劉媽媽去看看被翻成了什么樣。

  謝文惠急著回去看自己的畫有沒有被翻走,帶著心事也沒有與謝元娘說話,謝元娘也在想著今日的事,這次沒有翻出東西來,過后那些人又會怎么做?

  如今謝府是被盯上了,除非是把劉將軍平反案的證據找出來,然后為劉將軍平反,不然謝府會一直成為那些人的眼中盯內中刺。

  前世謝元娘是知道劉將軍被冤枉是副將陷害,也就是后升力為兵部侍郎的蘇沉,如今蘇沉被殺,蘇府的女眷被流放,那么劉將軍平反的證據又到底在哪里?

  這確實是個難題。

謝文惠顯然又有著不可說的秘密,難不成她已經找到了劉將軍平反的證據  姐妹二人一路沒有說話,就這么分開了。

  謝元娘回暖閣里才坐下,就見令梅來了,“姑娘,小爵爺來了,在背門那里。”

  謝元娘微愣,后道,“你把拿畫著給他送去,只說府里有事,我不方便出去。”

  令梅點頭,拿起早上裝好的畫出去了。

  后門那里,蔣才正無趣的玩著手里的馬鞭,抬頭看到出來的只有一個丫頭,不快道,“你家主子呢”

  卻也不接畫。

  令梅一臉的為難,“回小爵爺,府上出事,夫人那邊吩咐不許外出,所以姑娘呆在院子里。”

  “是禮部那邊出了春闈命題案,與你們府上有什么關系,謝大人不是在宗仁府嗎?”蔣才不快,不過聽到了解釋,才接過了畫,一邊打開,眼睛立馬亮了,不過馬上就又將歡喜掩飾起來,“回去告訴你家姑娘,畫個背景誰知道是誰,讓她再畫個正面給我,不然小爺可不容她。”

  嘴上不客氣,手上的動作卻小心翼翼的將畫卷起來,又放到盒子,伴鶴伸手也沒有給他,只自顧的拿著。

  令梅心里嘀咕了一聲,還是恭敬的應下。

  她轉身要走,就又被叫住了,“等一下,你將這個拿給你家姑娘,小爺今日去關邊,還不知道什么時候來,這是小爺的信物,讓她有事拿著這東西去找戶部郭侍郎家的郭客,他自會看在小爺的面子幫你家姑娘。”

  令梅猶豫中接過了紅色的玉佩,福了福身子,“奴婢代我家主子謝過小爵爺。”

  蔣才揮揮手,“行了,小爺是看你家姑娘還欠小爺一副畫,不然才不會管她。”

  令梅不敢多說,又福了身子轉身走了。

  伴鶴忍不住在一旁撇嘴,明明舍了臉求了郭少爺幫忙,連自己喜歡的蟈蟈都送出去了,偏還嘴硬說是這個,就主子這樣做,哪個姑娘能知道他的心意。

  目送著小丫頭走了,蔣才立馬又將畫拿了出來,將盒子丟給伴鶴,自己一邊打開車欣賞,一邊走,嘴里還嘀咕著,“平日里看來也沒少關注小爺,畫的這么像,任誰看了這背也知道是小爺。”

  翹起的嘴角怎么也壓不下去,蔣才心里美滋滋的走了。

  伴鶴忍不住潑冷水,“爺,等從邊關回來,二姑娘和任公子的婚事怕是就要成了。”

  蔣才目射冷光,“哼,他們婚事關小爺屁事。”

  伴鶴哪敢直說出來,只能委婉道,“奴才這不是擔心二姑娘一定親事,日后私下里與您來往也就不方便了嗎?“

  蔣才聽了這個解釋,羞惱才淡了幾分,手捏著下巴,“你說的不錯,而且任顯宏一個文弱書生,除了長的白點,也沒有什么好的地方,謝二雖然不是淑女,可怎么說也給小爺畫畫了。”

  “是啊是啊,二姑娘與您也算是相熟,您總不能看她落下火坑吧?”伴鶴立馬拍著馬屁。

  他知道明說主子一定會羞惱,只能迂回的改變說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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