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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送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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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將軍平反案的證據。

  謝元娘抿嘴笑,謝文惠聰明一世糊涂一時,自以為知道前世的事,卻根本就不知道前世蘇府出事的真正原因。

  走了望月樓一趟,發現了這么多的事,特別是謝文惠也是重生的,謝元娘當時并沒有太過驚呀,她覺得這與往日里她曾懷疑過也有關。

  暖閣里,揮退了令梅幾個,謝元娘一個人看著窗外發呆。

  與謝文惠重生之后做的事比起來,她的追求似乎就小了很多,不那么遠大了。

  一個人足足坐了整個下午,謝元娘才從這種復雜的心情中慢慢平靜下來,她想了很多,以后要怎么做而不讓謝文惠懷疑,謝文惠想出人頭地她要不要攔著?以前世謝文惠自私又虛偽的做法,謝元娘覺得她應該報仇。

  想了很多,可等到晚上去靜安居用晚飯時見到謝文惠,謝元娘就覺得那樣做沒有意義了。

  重生回來之后,她什么也沒有做,甚至還想幫謝文惠出過頭,最后怎么樣?謝文惠還不是一事無成?

  再想想謝文惠想交好蘇家,她又暗下里想攔著謝府與蘇家走的近,似乎也在無意中破壞掉了謝文惠的好事。

  罷了罷了,冤冤相報何時了,謝元娘覺得只要謝文惠不來惹她,她就可以既往不咎。

  孔氏坐在上首,她回了丈夫一眼,搖了搖頭。

  最后還是謝父問的,“你們姐妹倆吵架了?”

  今日誰也不說話,只顧著安靜的吃飯。

  謝文惠笑道,“食不言寢不語,我想說還怕父親說我沒規矩呢。”

  謝父笑了,“你們沒事就好。”

  最后還是掃了默不作聲吃飯的小女兒一眼,雖沒有說話,可舉動間也看得出來他的關心。

  謝文惠的笑淡了些。

  孔氏也不滿丈夫的作法,她聲音有些尖,“元娘,你父親問話呢?怎么不做聲?一點規矩也沒有。”

  “姐姐不是說食不言寢不語了嗎?”謝元娘淡淡回道。

  這話沒有錯,可這種不痛不癢的態度,還真是氣人。

  孔氏眼睛厲了起來,可惜謝元娘沒有抬頭,自然也不會看到。

  謝父打圓場,“今日的排骨做的不錯,你多吃點。”

  孔氏摔了筷子,“看看她這毛病,你就寵著去吧。”

  謝父一臉的無奈,“你不也寵著嗎?怎么最后就成了我的錯?好好好,都是為夫的錯,夫人先用飯吧。”

  當著兒女的面低頭,孔氏的心情好了些,這才半推半就的又拿起筷子。

  一頓飯后,謝父還特意叫著小女兒說了會兒話,孔氏在那邊催著天色不早了,父女兩的話題這才打住。

  回去的路上,謝元娘看到謝文惠,就會想起她見蘇瑩瑩的事,蘇瑩瑩不可能只見謝文惠一面,定是做了什么,可是她又要怎么問呢?

  之前已經試了兩次,謝文惠咬的死死的,謝元娘知道不能再問,心里有些煩燥,想到父親,就想到了被謝文惠偷走的官印。

  “姐姐,父親的官印是什么樣子的?你看了都能好奇拿回去看,可見一定是特別的吧?”如今,謝元娘已經知道謝文惠為何要偷走父親的官印了。

  那是因為謝文惠知道父親會出印結案,偷走官印,是不想父親出事,然后還有立功吧?

  可惜,又被她提前做了布置,而破壞掉了。

  謝元娘忍不住想笑,她覺得天老爺真是公平的,算計越多,反而到頭來一場空,她這沒想算計人的,最后反而還占了便宜。

  謝文惠心里一定不爽極了吧?

  謝文惠不知道謝元娘想到了什么,只看到她的嘴角裂的越來越大,胸口就沉悶了起來,“妹妹在高興什么?”

  “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突然之間想笑,也沒什么可笑的事,姐姐你說怪不怪?”

  這語氣,這態度,就像在嘲弄傻子一般。

  謝文惠原本休息了一下午,剛松快的胸口就堵了些,“天色不早了,妹妹也早些休息吧。”

  謝元娘笑道,“是啊,明日約了王姑娘出去玩,她還約了任妹妹出來,眼下就要殿試了,她兄長要參加,難得她還能出來。我也回去早早休息,準備明天出門。”

  謝文惠看她一眼,笑著叮囑她明日出門注意安全,姐妹兩這才散了。

  回了院子,謝文惠還想不明白謝元娘為何最后告訴她明日要干什么?這樣的目地是什么?

  不,謝元娘能有什么目地?

  不過是和她顯擺罷了。

  從蘇瑩瑩那里得來的畫還沒有找出線索,謝文惠也懶得理會謝元娘要做什么,只要不影響到她的事就行。

  再次將畫攤開,謝文惠細細的念著上面的詩: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就這么一句詩,畫上又沒有做別的手腳,謝文惠只能從這兩句詩下手。

  千山鳥飛絕,沒有植物也就沒有鳥留下,也就是草枯萎了,萬徑人蹤滅,很沉悶的氣憤,沉等于重。

  草和重加在一起就是董。

  前世董家后來也出了事。

  謝文惠的激動的握緊了手掌,“是了,證據在董府。”

  斷的的線索,已經失去的希望,在這一刻又被點燒。

  再想著她一直親近董適,如今也不算是做了無用功,不說日后董適成為侍郎夫人,便是眼前也可以利用。

  另一邊,謝元娘早早的就睡下了,她先前和謝文惠說那句話,其實就是想試探一下謝文惠知不知道她對任顯宏有意,看樣子她并沒有注意這方向。

  令梅從外面進來,“姑娘,三日過去了,小爵爺的畫還沒有送過去。”

  實在不是令梅幫著外人,而是小爵爺的性子真讓人摸不準。

  謝元娘一拍頭,“我到是把這事忘記了,我現在就畫,明日帶出府讓趙貴送去。”

  令梅聽了也就放心的下去了。

  謝元娘又起來自己研磨,對著紙發了會呆,原本她是想畫只豬,想了想眼下還是不惹那個小霸王,畫了個背影上去。

  男子身影修長,從發髻和裝扮上看,有九分是蔣才的模樣,蔣才平日里總是一身錦服長袍,黑色棉靴,手握一把長鞭,最習慣的動作也是鞭子搭在肩上,囂張著望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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