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的是,他也很想幫司徒玉解決病痛,可無奈脈象把不出來,這讓他如何對癥下藥?
  若是單純按照司徒玉所說,只是腹瀉,至于夸張到這等模樣?
  “其他御醫……對了,郝太醫可有聽說,太醫院剛來了一個姓洛的御醫?之前我的人問了一圈,居然沒有人認識。”
  司徒玉問道。
  “姓洛的御醫?洛輕風嗎?不就是剛才張銘浦太醫帶的新人?”
  郝太醫若有所思了一番,就指了指張銘浦的背影。
  “有這號人啊!”
  司徒玉恍然,連忙拋卻心中驚慌,就讓侍女帶她追上了張銘浦,并讓張銘浦幫忙找一下洛輕風。
  “找洛輕風做什么?”
  張銘浦略帶幾分沒好氣道。
  此刻在他眼中,司徒玉就是一個故意來拿太醫院開涮的人,他能給好臉色就有鬼了。
  “讓洛太醫看看,我之前心火旺盛,就是洛太醫一劑藥治好的呢。”
  司徒玉笑道。
  “銘浦苑!”
  張銘浦雖然不太樂意搭理,可還是回了一句。
  畢竟他知道,司徒玉是帝后的人,不討好沒關系,但不能特地去得罪。
  “不在銘浦苑!剛才找過了!”
  司徒玉的兩名侍女道。
  “那我就不清楚了,畢竟我只是安排他住在那里,方便他隨我出診,其他的我也管不著呀!”
  張銘浦攤了攤手。
  “去銘浦苑等著!”
  司徒玉郁悶無比道。
  好說歹說,她還可以趁著等的時間,借用一下銘浦苑的茅房。
  要不然,她真怕自己會活活憋死。
  “請!”
  張銘浦聞言,只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不過,當一行人來到銘浦苑的時候,洛輕嵐卻與流影“恰好”在了。
  “洛太醫!你在真是太好了,快給我看看。”
  司徒玉一見洛輕嵐,頓時就不顧腿軟,幾乎是掙扎著走了過去。
  “真有這么嚴重啊?”
  洛輕嵐故作訝然地打量了一番司徒玉。
  “是啊!求洛太醫快給我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剛才郝太醫和張太醫都看過,可他們卻說我脈象正常,沒病。”
  司徒玉苦逼萬分。
  “脈象的確正常!”
  洛輕嵐正兒八經地把了把司徒玉的脈象,略微遲疑才道:“不過,有些病是不會體現在脈象之中的!你這情況,吃點藥就行了。”
  說完,洛輕嵐唰唰幾下,就寫下了一張藥方,如同對待一例尋常病患似的,沒有半點波瀾與吃驚。
  不過,這可把一旁的張銘浦給驚呆壞了。
  在張銘浦看來,司徒玉脈象正常就是沒病。至于表面上的痛苦和虛弱,則是裝出來的。
  卻沒想到,洛輕嵐居然并不認為司徒玉是裝的。
  恰恰相反的是,洛輕嵐還好像對待這樣的情況很拿手。
  “真不是糊弄人的?”
  張銘浦幾乎是不由自主地問了一句。
  那看向洛輕嵐的目光,帶著幾分懷疑,幾分驚訝。
  “怎么會糊弄人呢?”
  洛輕嵐正兒八經地反問了一句:“難道把脈的時候,張太醫沒發現司徒姑娘的手很冰?這診斷吧,有時候不能光憑脈象定奪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