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的脾氣也算不上好。”季川糾正了白酒的話，“有時候，如果我研究一件東西，過了很久也得不到答案，我也會抓狂。”
白酒看著在昏暗的光線里的他的臉，在觀察了好一會兒之后，她搖了搖頭，“我實在是難以想象，像你這樣的人還有抓狂的時候。”
季川笑了笑，“我并不喜歡我生氣的樣子，所以我情愿多笑笑。”
“笑好呀，你笑的樣子很好看。”
季川微頓，隨后就又笑出了聲，“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說我好看的，希望白小姐的眼睛不是因為沒了可參考的對象，才這樣子夸了我。”
“我身邊確實沒有什么參考對象，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我說你好看的話，可沒有撒謊。”
季川抬起一只手輕輕的觸碰著側臉，很快他又把手放了下來，習慣性的勾起了唇角，是一抹很淡的笑容，“謝謝。”
白酒的目光又放在了前方，她看著一直站在前面的喪尸，“你猜，那個喪尸為什么會一直站在那里不動？”
“或許是因為他沒有找到食物，所以在等待。”
白酒又盯著那個喪尸看了好一會兒，“我怎么覺得他好像不是在等著獵食呢？”
“你的想法是什么？”
“他……好像是在等人。”白酒看著那個喪尸手中抓著的腐爛了的玫瑰花，“他應該是在等一個女人。”
季川也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番那個喪尸，最后他點點頭，“或許正如你所說的那樣。”
“博士，一個人變成了喪尸，還會有身為人時存在的認知嗎？”
“從目前的結果來看，顯然是沒有的。”
“但是那個喪尸卻還記得要在這里等人。”
季川目光平靜，“或許是那個人太重要，而等待那個人，就成了刻在他身體里的本能。”
“偉大的愛情。”白酒一手撐著下巴搭在方向盤上，她有感而發，“可惜他等不到他要等的人了。”
季川輕眨了一下眼，白酒的感慨讓他有了一些新的想法，這是他之前不曾有過的想法，過了一分鐘后，他忽然開了口，“對于愛情，你有所憧憬嗎？”
白酒閉著眼睛昏昏欲睡，隨口說道:“不清楚，大概是有的吧。”
“所謂的愛情現象，涉及人體分泌的多種激素，以及大腦在興奮狀態之中會有不一樣的行為模式。”
白酒淡淡的“哦”了一聲，她以為他想用科學解釋愛情并不存在。
但他說:“這是我從未親身經歷過的情感。”
“嗯。”
“我很好奇，當那些上升的激素使我的身體達到一種興奮狀態的時候，是一種什么感覺。”
白酒敷衍的又“嗯”了一聲。
季川垂眸，眼底里晦暗不明，他的聲音在此刻多了別樣的慵懶，懶得很，但也足夠認真，“我想和你談個戀愛。”
“嗯……嗯！？”白酒睜開了眼，一瞬來了精神坐直了身體，看著他的眼神十分的不可思議。
季川分外認真的說:“我對愛情的數據掌握得一片空白，白小姐，請你讓我實際體驗一番，實踐才能出真知，人類會記住你的貢獻。”
莫名其妙被扣上一頂大帽子的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