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容傾冰冷的眉眼,蘇謹的心中突然涌起一陣恐慌。
這一次,老師怕是永遠都不會原諒他了!
是他做錯了!
他眼底含淚,正想要說些什么。
卻看到容傾拿著解剖刀,直接刺向自己的心臟。
“不要!!”
蘇謹心中大驚,伸手握住了容傾手中的解剖刀。
鮮紅的血液從指縫流出,順著解剖刀流了下來,最后滴在潔白的床單上,暈染一大片。
容傾握的很緊,他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直接把解剖刀奪了過來。
甚至都聽到了解剖刀劃破指骨的聲音。
解剖刀很是鋒利,隨便碰一下就會流血,更何況還是徒手去抓。
他的手早就傷的不成樣子,露著森森白骨,淌淌流著鮮血,猙獰而又可怕。
反觀容傾只是破了點表皮,流了幾滴血,并沒有什么大礙。
咣當一聲,他直接在容傾的面前跪了下來。
“老師,對不起……”
他跪倒在容傾的面前,流下悔恨的淚水。
容傾沒有說話,而是看著他血淋淋的爪子,眉眼中滿是嫌棄。
這只爪……怕是要廢掉了!
“說說吧,如果方才你沒有去抓那把刀,結果是你想要的嗎?”
他搖了搖頭。
“還想解剖我嗎?”還沒等他回答,容傾便繼續開口:“先別急著回答我,你仔細考慮清楚再說!”
他繼續搖頭。
“如果你真的想,我可以親自動手。”
解剖這種行為,十分講求美感。
容傾怕他第一次下手,沒個輕重的。
萬一切割的不對稱怎么辦?
還是讓她親自動手比較好。
最起碼可以保證美感,當個藝術品還是很具有觀賞價值的。
“不要!”他的聲音染著幾分哭腔,有些可憐兮兮的:“老師,我錯了……”
“在你的預想之中,是不是打算把我解剖,然后風干起來?”
他依舊老老實實的跪著,挫敗的低垂著小腦袋,悶聲不語。
容傾只當他這是默認。
“我沒有開玩笑,如果你想要,我真的可以把自己的身體切割成藝術品,讓你當成寶貝起來。”容傾看了他一眼,輕飄飄的問:“這樣……我就會永遠只屬于你一個人,難道這不是你一直以來想要的嗎?”
“不……不是!”他低垂著腦袋,小聲的抗議:“我不想要這樣的老師,我想要鮮活的老師,可以給我做飯吃,陪我睡覺,哄著我,縱著我……”有老師在,什么都不用擔心,什么都不用害怕,只需要安心當一個傻白甜,被老師寵成智障。
“那你還想變態嗎?”
他連忙搖頭。
容傾這才松了一口氣,醫治變態的辦法就是比他更變態。
如果她表現的軟弱可欺,只會增長施虐者的暴戾因子。
反之,如果她表現的沉著冷靜,慌張的只會是施虐者。
更何況崽崽只敢心理變態,根本就不敢有任何實際行動。
拿著刀的手一直在抖,明顯下不去手。
真是沒用!!
如果她不親手割自己一下,怕是永遠都治不好他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