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抒扯了扯唇，“既然知道，你在這里跟我說什么？”
聿司喬更靠近了幾分，一雙眼睛直直盯著她，緩聲道：“那我在大殿上發下的毒誓，都是真心話，這一輩子我不會再娶第二個人，你會是我唯一的妻子，”忽地，抬手，輕輕撫上她的發梢，“等到我某日登基為帝，你就是我烈火國唯一的皇后，屆時，我會封我們的孩子為皇儲，永享榮華富貴，一生無憂。”
聿司喬的距離，越來越近。
他的眼神炙熱，正攫住她，慢慢地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墨抒的心跳莫名快了幾分，垂眸，就落到了他的鼻尖，道：“你的臉，什么時候恢復？”
這話，與方才風牛馬不相及。
聿司喬卻揚起唇，“你還是喜歡我本來那張臉么？”
墨抒還沒開口，聿司喬又道：“是不是很像孩子們的父親？”
墨抒微頓。
聿司喬的雙眼又明亮，又滾燙，“你愛的是他的那張臉？還是……別的什么？”
墨抒下意識咽了一口唾沫，沒有出聲。
聿司喬眸光微垂，抬手輕撫她的發梢，“讓我猜猜看，是……溫柔？還是體貼？聲音？身體？還是……”
“所有，”墨抒輕聲道，“我愛他的所有。”
聿司喬眸底的光明瞬間墮入了無盡深淵，凝望著她，笑容微斂。
墨抒迎著他的眼，繼續道：“他是無可替代的，我們之間的感情，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深，我們之間不止有這一對孩子，還有婚姻跟愛情，即便你跟他有一模一樣的臉……你也不是他。”
聿司喬笑容徹底沒了，一雙眼如黢黑深夜，恨不能將她吸入。
墨抒聲音漸輕，忽地抬手，撫上他的臉，找到了下面偽裝過的銜接點，將他臉上的那一層面具，慢慢撕了下來。
聿司喬的雙眼微閉。
將面具徹底揭下來時，就露出了他那一張俊美無鑄的臉。
墨抒盡管早有預料，可在見到這一張臉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顫了顫眸子，“但如果某一天，他忘了我，忘了孩子，忘了我們的婚姻跟愛情，那他即便是他，也不是我愛的那個他。”
聿司喬輕聲道：“他是什么樣的？”
墨抒輕輕扯唇，“他脾氣不好，有點偏執，很容易生氣，在我大著肚子的時候，他還對我發脾氣，差點把我氣哭了。”
聿司喬沉臉，“那么差勁的男人，你喜歡他什么？”
墨抒莞爾，“是啊，我喜歡他什么，可能是因為他對我好。”
“他在你挺著大肚子就能把你氣哭，這還叫對你好？”
墨抒想到聿司喬那一臉別扭炸毛的樣子，就有些想笑，“嗯。”
聿司喬忽然覺得有點挫敗，頗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意思，道：“你是不是有病？”
墨抒笑容更深了幾分，正要說話，忽地，唇瓣被一片柔軟覆上。
本能睜大眼睛，面前的男人面上顯而易見的不爽。
緊接著，唇上被咬了一下，墨抒有些惱，下意識避開，揚手就是一巴掌扇去。
聿司喬將她的手擋住，道：“忘了他，以后，我才是你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