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好幾天沒見到顧世霆。
標語的事，她看到楊明明被刷下去，就知曉顧世霆出手了。
她發消息感謝他。
“中午來618吃飯。”顧世霆回復。
好像能和她吃頓飯，就是對他最高的獎賞了。
盛棠說好。
她偶然不去食堂，蔣寶初同學一開始不知道，后來明白她和顧世霆偷偷約會去了，就會幫她遮掩。
蔣同學簡直是盛棠的得力干將。
“......你真的派人想要把她撞下高架橋？”盛棠問。
顧世霆：“.......”
他原本覺得沒什么的，殺了楊明明又能如何？
和楊家成仇，又能如何？
但宋辰說，人與畜生不同之處，在于那一點點底線。
宋辰一直很欣賞盛棠，上次韓曉正的案子里，盛棠沒有置那剛剛成年的男孩子于死地，可見她也是有底線的。
所以宋辰喜歡她，母親也喜歡她。
顧世霆輕輕咳了咳：“沒有，要是真的那么做，她已經死了。”
盛棠忍不住伸手，輕輕摸了下他的頭發：“你這樣才乖！”
顧世霆眼角抽了抽：“你逗狗嗎？”
盛棠哈哈笑起來。
她一笑，顧世霆又感覺全世界都明亮了，心中所有的惡念都一哄而散。
“做我的小狗，我又不會虧待你。”盛棠笑道，“會有甜頭給你喲！”
顧世霆一聽這話，心里頓時不好了。
他渴望的那些甜頭，到底什么時候能嘗到？
他很想擁吻她，甚至很想更進一步。
他而后又做過好幾次關于她的夢，夢里那樣激烈。
他的念頭，是早春破土而出的筍，一旦露了頭，漲勢瘋狂，他快要控制不住了。
“好。”顧世霆的聲音微啞，“你什么時候給我甜頭？”
盛棠：“.......”
少爺你這么沒出息，你父母知道嗎？
盛棠吃了頓很愉快的午飯，今天的魚格外鮮美。
顧家廚子的手藝非常好，盛棠恨不能天天長在顧家。
她外婆和媽媽做的菜也挺好吃的，但都是家常小菜，跟顧家請的名廚完全無法相媲美。
盛棠同學在內心深處，無情拋棄了家人，選擇了美食。
“周末到我家住兩天吧？”顧世霆的話，就在這個時候說的。
他說得很輕松隨意。
盛棠滿腦子都是顧家廚子做的那些健康又好吃的美食，毫不猶豫：“行。”
顧世霆笑了起來。
盛棠后知后覺才明白自己答應了什么，但已經這樣了，又不好隨口反悔。
大人答應了孩子的事，是不能隨意更改的，要言而有信，這是盛棠的認知，她也是一直這么對顧世霆的。
回到家，盛棠先跟父母和外婆說了說學校的趣事。
“.......那樣的標語，居然被采用了？”母親不敢相信，“你們學校，還挺標新立異的。”
“是人心所向。”盛棠道。
眾人笑起來。
“姐，我好像在網上看到過這條，是這兩天紅起來的，原來出自你這里！”盛棕一臉興奮，“我要去跟我同學顯擺。”
然后，他又說，“姐，我同學都知道你的詩，他們可羨慕我了。”
媽媽在旁邊打趣：“要不要讓你姐姐去你們學校轉一圈？下學期你們班的家長會，讓你姐姐去？”
“好啊！”盛棕大喜。
盛棠：“.......”
飯桌上歡聲笑語，盛棠沒有打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