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換好了衣裳，從房間里走出來，父母和外婆又是全部一愣；弟弟也瞧見了，眼里有光：“姐姐，你今天好漂亮。”
盛棠摸了下他的腦袋：“謝謝。”
“這衣裳.......”
“顧夫人送的，上次帶回來的，您忘記了？就是那天，家里有客人來那次。”盛棠說。
盛棠的母親臉色微微變了下，大概是想起了來客。
盛棠裝作看不見。
外婆笑著，替她整了整風氅：“很好看，女孩子就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咦.......”
她比了比盛棠，“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盛棠這段時間鍛煉，的確是悄悄長高了三公分，她已經有168公分了。
她的身材比例不錯，腿特別長，穿泳衣的時候顯得更高挑。
“長了一點點。”盛棠笑道，“應該不會再長，這樣就可以了，反正我也沒打算去做模特。”
手機響了。
顧世霆已經到了樓下。
盛棠拿了手機和鑰匙，轉身出去了。
她乘坐電梯的時候，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有點陌生。
總感覺這張臉，越來越像舊照片里的程若雋了。盛棠想到這里，心里略微低落。
她不想離開現在的家庭。
到了樓下，薄霜覆蓋了道路，地面略有點滑，冷風直直往骨子里灌。
盛棠與遠處的虬枝一起，瑟瑟發抖。
顧世霆的車子停在對面。
他人不在汽車里，而是斜倚著車門，默默等候著。
他今天穿著深灰色毛衣，短款羽絨服，脖子上仍戴著圍巾，一派風流氣度。
他身上的年少感還在，卻不似高中男生那樣單薄。他寬肩長腿，閑閑依靠著車門，也有種說不出的矜貴。
一瞧見盛棠，他站直了身子，替她打開車門。
車子沒有熄火，車廂里的暖氣很足，盛棠迎面碰到這樣的暖流，舒服極了。她微微瞇了下眼睛，像只曬足了陽光的貓。
“.......生日快樂，棠棠。”顧世霆上了車。
盛棠道謝。
“你有什么生日愿望嗎？”顧世霆問。
盛棠笑：“不能說，說了就不靈驗。”
顧世霆把車子慢慢開了出去，離開了小區。
車子一路很穩，他時不時和盛棠說句話，前面漫無邊際的堵車，也覺得沒什么難捱的。
一個小時后，他們到了顧家。
顧家除了傭人，沒其他人。
這所價值不菲的別墅，時時刻刻只有顧世霆和宋辰在家，哪怕傭人不少，也顯得空蕩蕩的。
今天宋辰也不在。
顧世霆在門口，把車子交給了司機去停好，她帶著盛棠往里走。
“你先坐，我去做兩個菜，剩下的交給廚子。”顧世霆說。
盛棠道好。
顧世霆做了龍井蝦仁和清蒸魚，然后邀請盛棠坐到餐桌前。
傭人開了瓶紅酒，已經用醒酒器準備妥當了。
顧世霆接過來，親自給盛棠倒了一杯。
艷色紅酒入水晶杯，蕩起一圈圈瀲滟的漣漪。
“你滿十八歲了，可以喝點酒。”顧世霆道。
盛棠笑：“想得很周到。”
開胃菜先上來。
待廚子們將一桌子菜上滿，紛紛退了出去時，顧世霆走到了盛棠身邊，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錦盒。
“送給你的生日禮物。”顧世霆目光灼灼看向她。
他看盛棠的時候，眼神總是那樣專注而透徹，似乎是眼巴巴看著她，心里對她的反應充滿了期待。
盛棠笑著打開。
然后，她有點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