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要不你和宋辰先走吧，我等會兒要跟父母去吃飯，還有蔣寶初。”
“我同你們一起。”顧世霆立馬道。
盛棠：“很多人。”
“我沒事，上次還跟你爸爸的學生吃了飯。”顧世霆有理有據。
盛棠覺得這個例子不錯，道：“也行，我們肯定要結束之后才走，你先走，免得到時候進出人太多撞到了你。
你去餐廳，訂好位置，我們結束之后直接過去，行不行？”
顧世霆點頭：“好。”
盛棠又道：“蔣寶初也要去的，你不要介意。”
“我不介意，她是你的朋友。”顧世霆說。
盛棠說好。
他們倆又看了一會兒演出。
其中還有顧家淮的大提琴獨奏。盛棠和顧世霆只顧說話，沒怎么看舞臺上。
大約還有半個小時結束，盛棠讓顧世霆先走。
她往前擠，擠到了她外婆身邊。
她一來，外婆突然用力握緊了她的手。她柔軟枯燥的掌心，包裹著盛棠的。
盛棠微訝：“外婆？”
外婆好像抓住了什么似的，臉上有種難得靜謐：“棠棠，今天你唱得真好聽。”
“都是爸媽生得好，外婆教得好。”盛棠笑道。
外婆的臉上，笑容有幾分苦澀。
盛棠隱約明白了什么，立馬轉移了話題：“下面有小品，那位師兄是師從名家呢。”
外婆認真看節目。
整場表演結束，演員們謝幕，眾人站起身鼓掌。
盛棠沒去。
禮堂的座位上亮了燈。
大家一一離席，有人頻繁回頭看了幾次盛棠。
盛棠留意到了，抬眸瞧過去，發現是祁麟，他似乎有話要說。
她跟他不算熟，沒當回事。
祁麟的父母想請盛棠全家吃飯，他們的座位靠前，先走出了禮堂。
他們在門口稍微等了片刻。
里面又出了一家四口，是夫妻倆帶著兩位漂亮的女兒。
“祁先生？”那位父親和祁麟的爸爸打招呼。
祁先生定睛一瞧，發現是江薇的爸爸。
江薇的爸爸在作協擔任副主席，算是很有社會地位的。
“您好。”祁先生與他握手。
祁先生以前和江薇的父親見過，他甚至也知道，自己的兒子祁麟對江薇有點朦朧好感。
祁麟沒有追過江薇的，大概是好感還沒到那種程度。
“你們等會兒有事嗎？要不要一起吃飯？”江薇的父親問。
祁麟的爸爸略感猶豫。
祁太太含笑打斷了他們：“不好意思，我們約了人。”
江薇的父親面子上有點掛不住。
江薇一瞬間的表情也不太好，她去看祁麟。
祁麟沒有瞧她，目光使勁盯著進進出出的人，生怕一轉眼錯過了。
可他們等了很久，禮堂里的人快要走光了，仍不見盛棠一家出來。
“走吧！”江薇的媽媽狠狠一推丈夫，不滿之情溢于言表。
男人們有點尷尬。
江薇一家都走了。
江薇回頭再看祁麟，仍見祁麟使勁往里面瞧。
她心里恨得牙癢癢。
她原本不喜歡祁麟的，哪怕祁麟總是對她獻殷勤。
可突然少了這么一位追求者，她又特別不甘心。
祁麟他們一家三口等了很久，禮堂的人走光了，也沒瞧見盛棠他們。
“他們是不是從后門走了？”祁太太突然問。
祁先生也反應過來。
這會兒，肯定走遠了。
“唉，算了，這頓飯沒請出去。”祁先生道，“要知道，還不如跟江家一塊兒去吃飯。”
“你別提這話！”祁太太滿臉不悅，“我可不想和江家有什么關系！”
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