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棠拿起來一瞧，是顧世霆。
她接了。
那邊，顧世霆的聲音顯得很落寞：“你唱歌了，是嗎？”
“對啊。”
蔣寶初好奇看著她，因為兩個人靠得近，手機的聲音能聽到一二分，她聽出是個好聽的男聲了。
盛棠沒什么走得近的男性朋友。
“......我去圖書館了，沒有去大禮堂。”顧世霆十分懊喪。
上次他破天荒去大禮堂，是因為知曉盛棠的詩歌得獎了，他要去看她領獎。
這次原本沒有盛棠的節目。
顧世霆就這樣錯過了，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沒事，我唱得也很粗糙。”盛棠說。
“明天來我家吃飯，行嗎？”顧世霆問。
盛棠點頭。
掛了電話，蔣寶初很八卦詢問是誰。
盛棠笑道：“一個朋友。”
“什么朋友？”
“師兄，高三的顧世霆。”盛棠說。
蔣寶初：“......”
她翻了個白眼，說盛棠不厚道。不肯說就不肯說嘛，干嘛要故意騙她。
盛棠哈哈大笑。
“......說真的，顧世霆對你不一般。”蔣寶初道，“上次他給你系衣服嘛。”
“對啊，我也覺得很不一般。”盛棠說。
蔣寶初：“......”
不要這么自戀啊盛棠同學，跟你都聊不下去了。你不應該極力否認，然后讓我取笑幾句嗎？
比起厚臉皮，蔣寶初完全不是盛棠的對手，偃旗息鼓，再也不敢試圖調戲盛棠了。
她們倆快要喝完了，又有幾名學生走進了這家甜品店。
他們都穿著惠世高中的校服。
其中一人，身材頎長，在人群里很醒目。帶著眼鏡，氣質斯文，是學生會的顧家淮。
蔣寶初很喜歡顧家淮，當即臉微紅：“看到沒？顧師兄呢。”
盛棠一抬眸，正好和顧家淮的目光撞個正著。
顧家淮這廝，什么秘密都知道，卻還裝作一副溫柔純凈的模樣，像偽裝過度的毒蛇。
盛棠莫名有點怵他。
她很少會害怕某個人，尤其是這么年輕的學生。
顧家淮給她的感覺很不好，很深沉、很陰毒。
偏偏蔣寶初覺得他溫柔禮貌，像漫畫里的男子。
“你們好。”顧家淮走了過來，特意坐到了盛棠旁邊，對著蔣寶初說話，“你還好吧？”
蔣寶初臉微紅：“已經沒事了，多謝師兄關心。”
“沒事就好。”顧家淮笑道。
蔣寶初想起她的借口是腸胃不舒服，上吐下瀉，現在卻又吃甜品，有點尷尬。
顧家淮卻好像不知道此節，并沒有多問。
他總是恰到好處，不給任何人制造難堪。
和蔣寶初打過了招呼，他略微轉頭看向了盛棠：“那首歌，唱得真不錯。剛剛我們離開的時候，校長還在說，要請人唱出來，做成我們的校歌。”
“真的嗎？”蔣寶初大喜。
盛棠表情不動：“學校會給我版權費嗎？”
蔣寶初：“.......”
如此榮耀面前，盛棠居然想著版權費，蔣寶初無力扶額。
顧家淮笑：“肯定會給的。惠世多有錢，盛棠你是知道的。”
他這話，略有所指。
蔣寶初沒聽明白。
盛棠假裝不經意：“我得過很多次的獎，的確，惠世在金錢方面很大方。”
蔣寶初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