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哥,你先進去,我和蘇小姐有幾句話要說。”
盛懷瑾進了家門,密切關注著外面的一切。
初蔚雙手插兜,笑著看蘇云夢:“蘇小姐還有什么要說的?”
“我是想說,我們之間應該是有一些誤會。”
初蔚依舊保持著笑容:“哦?是嗎?”
“聞遠似乎覺得是我慫恿賀爺爺對付你,我又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呢,你說是吧?”
初蔚湊近她耳邊,壓著聲音道:“如果我覺得,你確實有這么大本事呢?”
蘇云夢臉色沉了下來,轉瞬又恢復柔弱可憐的神色:“初蔚,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初蔚按了按她的肩膀:“你來找我,那你真的是找錯了,我愛賀聞遠,愛進骨子里的那種,無論他做什么,我都無條件支持他,我們兩人永遠站在同一條陣線上的,蘇小姐,別白費功夫了。”
蘇云夢的臉徹底沉了下來,咬了咬下頜肌,眼含冷光瞥了初蔚一眼。
是她最討厭的一張臉,一張艷光四射走在人群中不得不讓人矚目的臉。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能耐和賀聞遠走到最后。”
初蔚笑:“你且拭目以待,看看我有沒有那個能耐。”
蘇小姐終于不打算偽裝了,很好。
兩人同時轉身,背道而馳,初蔚臉上冷光乍現。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只要她愿意顯出原形,那就好,至少以后不用在她面前假笑了。
盛家今年的大飯,氣氛很好,這是初蔚在家里過的第一個除夕夜,一家子只恨不得把她寵上天了。
老爺子和盛中銘包了很大的紅包,能買房的那種。
盛懷瑾也給了紅包,阮琴則又給了一家鋪子。
她這個人并不喜歡經商,兒子有太能干,關鍵是兒子也不惦記她手上那點祖產,她便想著慢慢的,手上的店鋪田地全部給女兒。
但總還是要留一點燈她結婚的時候給她當嫁妝的,所以,逢年過節她過生日的時候,只適量地送一點。
總之,最后這些東西都是給初蔚的。
初蔚需要做的就是說吉利話,好在她這個人,說肉麻話那是一絕,把她那一家人哄得合不攏嘴。
初蔚得意跟她哥說:“這就是當老幺的好處,你羨慕不羨慕?”
盛懷瑾配合她:“羨慕極了。”
他們一家人從未像如今這樣開心過,瑜兒的失而復得,是上天對他們盛家最大的眷顧。
初蔚在院子里放煙火,阮琴情不自禁就流下了眼淚,盛中銘遞了帕子過去:“好端端哭什么?”
“有時候會覺得后怕,如果這輩子一直沒有能找回我真正的女兒,我該過完怎樣糊涂又愚蠢的一生。”
盛中銘拍了拍她的肩:“多愁善感,不會有那樣的事,瑜兒已經回來了,還是個天真可愛的,俠肝義膽的好孩子,我們很幸運。”
“嗯,我們很幸運。”
煙花放完了,盛懷瑾的人也不見蹤影了。
他開車去了溫家,溫果也剛吃完大飯,聽到車子引擎聲,連忙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