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方曼雪做為方欣欣的親姐姐，都不幫她了。”有學生交頭接耳，“京大還從未出現過學生打老師的案例，看樣子，真是神仙都救不了方欣欣了！”
方欣欣的目光瞥向走廊上學生堆里擠著的方曼雪，對方回以一個‘你死定了’的眼神。
她不屑地撤回了視線。
辦公室里原先沒表態的所有老師、教授都站成了統一戰線。由政教處主任馬永廷開口，“方欣欣，京大向來是個公平、講理的地方。如果你剛才好好說話，也許，學校還可以留你，但是……京大絕對容不下一個向老師動手的學生。你還是退學吧。”
“哪里只讓她退學那么簡單？”董玉珠捂著被打腫的臉頰，浮腫的五指痕跡，印在她涂了不知幾層粉的臉上，格外顯眼，“她甩了我耳刮子，你們所有人都親眼看見了，我要報警，讓她被拘留！”
居然被學生打了，真是臉都丟盡了，還是全校德行最差、最丑陋的學生！
“這個當然沒問題。”馬永廷主任說，“這是董老師您的權利。”
“馬主任，您做了多年的政教處主任，向來處理事情公平。”方欣欣平靜地說，“今天這事鬧這么大，當著這么多學生的面，您總要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董玉珠憤恨得眼珠子幾乎噴火，“你打人還想狡辯？直接去牢里辯解！”
說著就要掏出手機想報警。
方欣欣說道，“趕緊報案，我就怕你進了里面出不來，連講師的飯碗都給丟了！”
“你當真是仗著被有錢男人包養了，就無法無天！”董玉珠氣不打一處來，“我教書育人這么多年，從來沒見過一個學生打老師、還這么猖狂……”
所有人都以憎惡的眼光看著方欣欣，像她是什么十惡不社赦的罪人。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方欣欣死定了的時候，方欣欣卻略顯傷感地嘆了一口氣，“我也從沒見過一個老師，傷人在先，還惡人先告狀。”
董玉珠不滿了，“方欣欣，我什么時候傷過你？明明是你動了我一巴掌。在場的那么多雙眼睛，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其余人剛要附和，方欣欣直接撩起衣袖，露出膚色不白不黃的手腕，上面清清楚楚有一個抓掐的紅痕，紅痕上還有一絲淺淺的血印，“做為一個學生，我方欣欣絕對尊重老師。那也是尊重值得敬佩的老師。而不是像董玉珠……”
嫌惡地掃了董玉珠一眼，“大家看看，我手腕上的掐痕，剛才那么多雙眼睛，是董講師先掐的我。不但掐了個大痕跡出來，她那比妖怪還利的指甲，還把我手掐出血了！我承認，我是打了她，但她掐我在先。就許她肉體傷害學生，就不許學生正當防衛嗎？”
外頭走廊上擠滿的學生全都盯著她的手腕。
“是哦……”有學生附和，“剛才是董老師先掐方欣欣的，還以為她不就是那么一抓，哪曉得能把人抓出血，難怪方欣欣要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