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冒著白煙的熱水打翻在桌案上，而柯修的手臂緊貼桌面，絲毫不為所動。`
蘇鴻立刻朝柯修看過來，柯修這才想起來整理起自己。
“哦，燙。”
抽出紙巾的動作迅速卻倉皇，透著一股手忙腳亂。
蘇鴻瞇了瞇眼，和助理說道：“我知道了，按你說的辦吧，勞務合同注意深查清楚，別的沒什么了。”
交代完這些，助理離開了辦公室，蘇鴻走過去關上門，走到柯修身旁。
“怎么這么不小心？”
蘇鴻靠坐在柯修的桌案邊，抽出紙巾親自替柯修擦拭。
七月半，正是暑假，外面的天熱成白熾燈泡，而辦公室里冷氣開得夠足，甚至令人有絲絲冷意。
柯修眼眸低垂，看著蘇鴻有條不紊地替他擦拭手臂上的開水，只覺得被蘇鴻碰觸過的地方比被開水燙到更加灼熱。
“蘇哥。”
柯修忍不住叫道。
蘇鴻本來低垂著頭，聞言抬眸，不經意間風情泄露。
“嗯？怎么了？”
柯修一把反握住蘇鴻的手，緊緊一扯。
“哎？”
蘇鴻整個人被柯修扯入懷中，半晌沒回過神。
柯修的力氣居然這么大的？
“你覺得程氏集團如今的狀況，還有必要和他們理智地安排合同和流程么？”
柯修環抱蘇鴻，漆黑的眼眸深深凝視著他。
蘇哥表示，咋了，逼蘇哥這種老實人烽火戲諸侯？
那是萬萬不能的，且不說蘇哥是這么個正直的法律人，再說了，現在還沒能弄清柯修的心思，還沒完全獲得柯修的喜歡，蘇哥哪會像個愣頭青一樣聽哪兒打哪兒？
男人都是騙子，蘇哥心里可門清。
于是蘇鴻輕輕一笑，趁著辦公室里只有他們倆，而且門也鎖了，放心大膽地伸出手摸了摸柯修的頭發。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程氏還沒死呢，你想讓我直接和他們硬杠？我圖什么呢？”
他雖是法律圈里的人，但他亦是一個商人。
趨利避害，最大化利益是他作為商人的第一原則。
而柯修緩緩抬起眼眸，眼底壓抑著蘇鴻夠不到的深沉。
“伸張正義，難道不是為人的正確選擇么？”
蘇鴻笑了笑，修身的銀灰色西裝透著禁欲卻撩人的巨大反差，他輕輕抬手，撩動了柯修纖長的睫毛。
“那你說，程氏集團做錯了什么，處在了不正義的地步？”
柯修沉聲回答：“你剛剛說的那些，難道不是？”
蘇鴻挑眉：“十幾年前的事情，要與現在放在一起討論嗎？”
“一個人做過的事情，難道會因為時間的更替而改變其性質嗎？”
柯修鮮有地與蘇鴻爭辯起來。
蘇鴻微微一怔，似乎也沒想到柯修會突然強硬，隨即搖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當年他的龐氏騙局被戳破后，的確反響巨大且惡劣，但當時案件判決他無罪了，這就為這件事已經劃下了一個句號，我們無法用十幾年前的案件來判斷一個人的現在。”
看著蘇鴻突然嚴肅下來的面容，柯修只覺得心中一片荒蕪。
第五更，今天到這兒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