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柯修家的蘇鴻開車去了莘城精神病院。
他問過醫院了，杜拉拉第二次發病就在前幾天，但是瘋的厲害，醫院已經沒辦法治療，穩定下來之后直接送去了精神病院。
蘇鴻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摩擦，若有所思。
這也太巧了。
他特意確認了一下時間，同一天杜拉拉瘋了，程應死了。
兩者之間會有什么聯系嗎？
杜拉拉和程允暗度陳倉，第一次見到自己，同樣作出了暗含勾引的姿勢，可以推測杜拉拉的性格和行為意識。
蘇鴻毫不懷疑如果給杜拉拉一個機會，她會不顧一切地攀上程應。
而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杜拉拉攀上程應了么？
程應的死，和杜拉拉有關系嗎？
車停在莘城精神病院外面，蘇鴻出示了自己的行業證件，見到了杜拉拉的主治醫生。
“你來找杜拉拉？”
年近半百的醫師是個看起來文化程度很高的女性，按說會更加寬容理解女性，但當她看到來找杜拉拉的蘇鴻年輕俊美，不禁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
蘇鴻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公式化微笑：“林醫生好，我來探望一下杜小姐。”
林醫生點頭：“跟我來。”
蘇鴻本以為杜拉拉會在什么集體活動的廣場或者教室里，卻沒想到林醫生帶他來到了重癥監護室。
莘城精神病院的重癥監護室和普通醫院的有些不同，這里的病人生理上沒有創傷，所以不需要多么高端的醫療器械和先進設備，有的只有防止他們發瘋發狂做出傷人事件的隔離欄和門鎖。
蘇鴻目光微沉。
杜拉拉是得瘋成了什么樣，才會最終被關進這里？
“喏，她就在那邊，你和其他人一樣，不要靠太近。”
林醫生指了指空蕩蕩走廊邊的一間病房，對蘇鴻說。
蘇鴻皺眉：“其他人？還有誰來看過她？”
林醫生風輕云淡地笑了笑：“你們這些男孩子啊，該不會到現在還被這個小姑娘蒙在鼓里吧？”
蘇鴻心思微動，順著林醫生的話詫異地往下問：“什么意思？拉拉蒙我什么了？”
林醫生看蘇鴻也一表人才，看起來不像什么玩世不恭的紈绔子弟，便多說了兩句。
“這個小姑娘，送來的時候瘋的不行，衣服也沒穿，所以醫院不肯收。”
蘇鴻眼神一緊：“沒穿衣服？”
林醫生回憶起前幾天的場景，面色略有不忍：“可不是嗎，那個樣子，我們這種年紀大的人一眼就看出來是怎么回事了，你說現在這些年輕人，怎么玩兒才會把人玩瘋了啊……”
蘇鴻愕然。
“然后前兩天，來了個男孩子也是找這個小姑娘的，我站得遠沒聽清楚他們在說什么，本來小姑娘哭哭啼啼，后來不知道怎么又瘋了，三個大男人才按住打了鎮定劑啊。”
林醫生嘖嘖嘆惋，蘇鴻驚得不知道說什么話。
他腦子一片混亂，沒想到杜拉拉瘋病前后居然還有這么多事。
但很快，他注意到一點——杜拉拉是光著身子瘋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