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修淡淡看了眼徐清歡，沒有說話。
徐清歡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語，問完之后重新抱著頭，苦笑不已。
一時間，病房里的氣氛安靜詭異。
五分鐘后，蘇鴻跟在一對夫妻身后走進病房，那對夫妻四五十歲，模樣和徐家兄妹有幾分相像，所以蘇鴻自然而然跟了過來。
果不其然，女人看到病床上蒙著的白布，瞬間泣不成聲。
“樂樂！我的樂樂啊！你怎么……你怎么就這么離媽媽而去了！”
男人雖然沒有女人那么情緒外露，但看得出，當爸爸的也非常悲傷。
女兒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一家兒女雙全，本該是有福人家，卻遭遇了這樣的事情。
“爸媽……你們，你們節哀……”
徐清歡本來是想勸勸父母的，但話沒說出口，他也哭了出來。
一時間，病房里氣氛悲傷不已。
女人哭得幾乎要暈厥，男人走過去扶住她的肩膀：“惠麗，你……你冷靜點……”
沈惠麗哪肯冷靜，二十多年的寶貝女兒突然變得冷冰冰的，不是說好了……不會有事嗎……
“如果知道她會突然不行，我說什么也不會離開臨川，我肯定會待在這里陪她的啊！”
沈惠麗撕心裂肺地趴在床頭，卻不忍心揭開白布，看到女兒蒼白的容顏。
徐父面露不忍：“惠麗……”
沈惠麗已經哭暈了頭，絲毫不顧及房中還有兩個外人，回頭攥著徐父的手說道：
“這是報應么？是報應么？是不是我們做的壞事太多，都報應到女兒身上了……”
“惠麗！”
徐父赫然一聲吼，整個病房瞬間安靜下來。
沈惠麗怔忪一瞬，這才發現，原來病房里還有兩個人。
一個人是她兒子的朋友，另一個……
“二位好，我是受委托調查徐小姐意外的私家偵探，蘇鴻。”
蘇鴻率先亮出身份，以規避隱瞞的嫌疑。
這種情緒混亂的時候，任何負面影響都會被無限放大，蘇鴻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不曾想，徐父聽到了私家偵探這幾個字后，臉色微變：“蘇先生，是受了誰的委托？”
蘇鴻不卑不亢地答道：“程家的程應先生，因為在這段時間內，除了徐小姐以外，徐家的程二公子也不幸遇難了。”
此話一出，沈惠麗再也按捺不住情緒，失聲痛哭：“是報應，真的是報應啊！！！”
“惠麗！你不要胡言亂語！”徐父略顯惱怒。
蘇鴻敏銳地發現沈惠麗提起報應的時候，徐父和許清歡的臉色都有些異樣。
難道他猜錯了，杜拉拉并非關鍵人，關鍵人其實是徐家？
程允和徐清樂是情侶，這兩人的分別死亡，令蘇鴻完全找不到頭緒。
他現在只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報應？
徐父安撫了一陣子妻子后，無奈地朝蘇鴻說道：“蘇先生，眼下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們家沒什么可調查的，雖然我女兒的事情令我們無比難過，但我覺得……這或許真的是一場意外。”
蘇鴻看了看沈惠麗，發現那個女人沒有反駁，只是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