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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我家女主超A的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聽說她是校霸罩著的

  臨近七點,天已經黑了。

  江沅開車到了舉辦年會的酒店時,外面相當熱鬧。

  人員紛雜,車來車往……

  華東集團有著國內文化傳媒企業前十的地位,下屬好幾個板塊,新聞網站便是這其中之一。因為這幾年網媒的迅猛發展,華東新聞網在職員工好幾百,哪怕單獨舉辦年會,也已然有了不小的規模。

  上面不太好停車,江沅便直接將車子開到了地下一層,乘直梯上樓。

  舉辦年會的宴會廳,在酒店三樓。

  門口簽到后,江沅便走入廳內,抬眸間,微微怔了下,同時掏出了手機。

  宴會廳非常大,璀璨流光的水晶燈照耀下,四周以及主席臺被花籃環繞,八人圍坐的大圓桌擺了整整四列,兩列分屬同側,中間是猩紅的地毯,從最前方的主席臺一路逶迤而下,將宴會廳前后貫穿,端的是氣場宏大。

  企業性質的這種年會,她是第一次參加,不過想想也知道,等會兒肯定有講話、表演、表彰等各種活動,她一個實習生,和這些都沒什么關系,也擔心無意中犯什么忌諱,自然還是和體育組一眾熟人坐一起比較好。她低頭停駐,發了條短信給邢飛:“飛哥,你們到了嗎?”

  對話框里信息發送成功,她的手肘突然被人猛撞一下,手機直飛出去。

  “哎呀,對不起啊——”

  身側響起的女聲,讓江沅冷了臉。

  往來人多,她擔心手機被踩,先跨出一步,將手機撿了起來。

  摔出去之后手機磕到了一個桌角,屏幕鋼化膜碎了,細細密密的紋路,好像枝蔓,布滿半個手機屏。

  “呀!”

  低頭瞧見她手機,迎面站著的女生不輕不重地呼喊一聲,笑著問,“我這還真不是故意的,沒想到你突然就不走了,要不賠給你點錢吧,二十夠不夠?”

  說著話,女生就低低地笑了起來。

  挽著她胳膊,徐凌萱輕輕地捂了一下嘴,也給笑了。

  笑完了,又頗為喟嘆地看了眼江沅的穿著,眉眼間那股子高高在上的鄙夷,幾乎遮擋不住。

  記者這一行,因為經常在外面跑街,風吹日曬,很難整日穿得光鮮亮麗,女生們哪怕再愛美,日常打扮也得以休閑風格為主。所以,這偶爾的集體聚會、半年會、年會,都是大家牟足了勁兒爭奇斗艷的日子。不管能不能得獎、上臺、露面,女生們基本上都會穿禮服裙。

  因為周明凱的緣故,徐凌萱這一次有一個優秀員工獎,她身上的禮服裙,也是撒嬌賣乖得來的,價值好幾萬的高級定制品。此刻還不到領獎的環節,她已經迫不及待地將外面所穿的白色呢子外套脫了下來,搭在手腕里。

  ——那只手上,拿了個白色的GUCCI晚宴包,是當季新款。

  這一身近十萬的行頭,讓她出現后就成了同事們艷羨的對象,以至于她在看見江沅之后,那顆已經被紙醉金迷的生活腐化的心臟,忍不住地,雀躍跳動。

  江沅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外套里竟然就穿了毛衣牛仔褲?

  可惜翡翠園那價值上億的別墅了。

  被她暴殄天物……

  面對面站著,她的優越感,幾乎毫無遮掩地展現在了自己臉上。可能是以往壓抑得太過火,也可能是因為越穿越貴,同事們的吹捧讓她沾沾自喜,私心里已經將自己當成了未來的集團太子妃,面對江沅,幾乎都沒有以往的嫉妒了。

  畢竟,狗仔那邊已經把江沅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她之所以住在翡翠園,是因為安師大一個古典文獻專業的教授,狗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拍到了一張兩人在別墅門口的親近照,爾后又發現,那個教授,竟然是國內著名舞蹈藝術家溫暖的丈夫。

  溫暖,演藝圈素有“白衣女神”、“不老神話”之稱的舞蹈皇后。

  她十九歲那一年從春晚上一舞成名,C位出道,多年來,憑借精湛的舞姿、嚴于律己的精神、禁欲清冷的獨特氣質,吸引了無數粉絲,是國內熱度最高的中年舞蹈家。

  粉絲們狂熱吹捧她,幾乎將她奉為神祗、信仰,不容許任何人玷污,硬生生給她在光怪陸離的娛樂圈撕出了一片清凈地,到現在,不僅沒有后輩敢拉踩、蹭她流量,就連娛記,也罕少追蹤她私生活。

  江沅牛逼呀,竟然讓人家的丈夫背著這位國民舞后,在云京將她“金屋藏嬌。”

  按時間計算一下,這兩人,勾搭在一起最少一年多了。

  因為沒有拍到更火爆的畫面,這個料,她一直握在手里沒有放出去,可從心里來說,江沅這個人,在她眼中已經完蛋了,一腳踩死翻不了身的那一種。

  所以剛才進門的時候,她和同伴在后面議論江沅,一點兒也沒客氣。

  這個王蕊,先前也挨過江沅的罵,此刻大庭廣眾,她篤定江沅不敢將她怎樣,撞那一下的時候完全沒客氣,笑著看人的時候,神情間也一股子睥睨嘲諷。

  “嗡嗡——”

  手機輕輕地震了兩下。

  江沅低頭一看,邢飛回了條微信,“12號桌,給你留著位子呢。”

  她懶得和眼前兩人計較,看玩手機,冷笑了一聲,“二十塊就當我賞你的。回去了報一個禮儀培訓班,要不然……”

  她目光掃過徐凌萱,漫不經心地打量了一眼,才說完后面的話——

  “伺候金主的時候也這么毛手毛腳,怕是被干不了多久。”

  王蕊:“……”

  徐凌萱:“……”

  前一個感覺自己幻聽了。

  后一個瞬間怒不可遏,咬牙道:“你說誰呢!”

  賤人!

  竟然敢這么說她?

  她和周明凱男未婚女未嫁談個戀愛怎么了?她都沒皮沒臉地跟了有婦之夫了,竟然敢當著人面說這種話,豈有此理!怎么敢這么張狂?

  看著她瞬間鐵青的臉色,江沅又笑了,“生這么大的氣?對號入座?”

  一句話,徐凌萱一噎,邊上的王蕊,臉色也不好了,咬著牙,聲音低低道:“二十塊報班?窮逼就是窮逼,難怪以前在學校里一百塊就能……”

  “啪!”

  江沅直接甩了她一耳光。

  眾目睽睽,王蕊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僵住了。

  周圍好幾個網站的同事都看了過來,她臉上火辣辣的疼,下意識要還手,又冷不丁想到之前外面吃飯時,她甩徐凌萱巴掌時的那種氣勢,莫名地不敢還手。

  江沅只是實習生,看樣子,還真沒將這份工作放在眼里,想走就走了。

  她不一樣,她可是正式編輯,今天還化妝打扮,穿得十分漂亮,要是在這里和她大打出手,鐵定吃虧,得不償失。只她沒想到,不等她問責,江沅便以兩指捏上了她的下巴,一字一頓道:“姐,不會說話咱就別開口。禍從口出知道不?你跟人家混呢,人家一身行頭十多萬,也沒見分你一件啊,虧不虧?”

  “說什么呢?”

  “這哪個部門的呀?”

  “吵架也不看場合,現在這年輕人……”

  耳邊來來往往的人,放慢步伐嘀咕的不在少數。

  丟臉丟大發了,王蕊整個人都暈了,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被徐凌萱當槍使了,她這會兒不光想撕碎江沅,更想撕碎身側毫發無損的徐凌萱。

  徐凌萱顯然也轉過彎兒來了,一把拍掉江沅手腕,怒道:“你是不是有病,亂說什么!”

  江沅捏人臉的那只手被她拍掉,也不惱,笑得云淡風輕,“我在說什么,怕是沒人比你更清楚了吧。不過你這狗急跳墻的架勢我也理解,畢竟是賣身錢,哪舍得分給別人,對吧?”

  “你——”

  徐凌萱剛舉起的一只手,被人一把制住了。

  周明凱沒好氣道:“年會都要開始了,你們在這兒鬧什么?!”

  他是集團太子爺,放眼華東,人人見了都得喚一聲小周總,此刻專程過來參加網站年會,一身高級定制西裝襯得器宇不凡,冷臉呵斥的樣子,頓時讓周遭鴉雀無聲。

  被他捉著手腕,徐凌萱臉都紅了,聲音也頓時委屈起來,“她說話太難聽了!”

  周明凱偏頭,盯了江沅一眼。

  后者聳了聳肩,笑得無辜而散漫,“嘴笨,不太會說話,周總見諒。”

  滿大廳衣香鬢影,鶯鶯燕燕,只有她,好像一個外人,在年會這么隆重的場合里,仍舊一副日常打扮,黑色過膝的呢子外套,里面配著小圓領的黑色毛衣和修身牛仔褲,扎著馬尾背著包,悠閑的姿態,好像就是來蹭個晚飯。可那一張薄施粉黛的臉,白皙瑩潤,明艷絕倫,薄怒褪去,仍舊鮮活生動,逼得一屋子同齡人都淪為陪襯,黯然失色。

  這朵扎手的玫瑰,實在教人過目難忘,無法甘心……

  周明凱一言不發、面色冷沉地盯著她。

  那一雙眼,卻掃過她似笑非笑、天然上翹的唇角,弧度優美、纖細白嫩的頸項,最終,從她肩頭囫圇地落到她修長雙腿,不禁在想,就這兩條腿,他也能玩一整年了。

  礙于他散發出的威壓,周圍簡直寂靜地落針可聞。

  比起江沅的一臉坦蕩,徐凌萱和王蕊,漸漸地感覺到頭皮發麻。

  又惱怒,又后悔……

  可,周明凱最終并未再斥責一句,他放開了徐凌萱的手,聲音冷淡地說:“私人恩怨不要帶到公司里來,尤其不要在這種場合給我生事,惹人笑話。”

  “是。”

  “對不起,周總。”

  徐凌萱和王蕊,連忙先后表態。

  江沅勾勾唇笑了下,倒沒說什么,轉身走了。

  “誰呀,牛氣的不行。”

  “體育組那個實習生。”

  “華東之花?”

  幾個月過去,江沅在網站,多多少少有些名氣。

  徐凌萱那些小料在她那個圈子里傳得很瘋,可她年齡和資歷在那兒擺著,交好的也都是剛進公司一年半載的年輕人,在網站壓根翻不起什么浪子。相反的,江沅得了體育組老大青眼,這個老大還有著超級牛逼的人脈圈,發現江沅幾乎承擔了他一半以上的寫稿量之后,不少人對她都客氣了起來。

  跑新聞的,有人筆桿子硬,有人行動力強,很不巧的,楊組長就是后者,體育組一眾男生大多都屬于后一種,好不容易來了個跟他們互補的免費勞動力,那必須跟大熊貓一樣得寵。

  等江沅走到體育組眾人那一塊兒的時候,她和徐凌萱又起爭執的事,已經傳了半個宴會廳。

  邢飛正預備過去找她呢,看見來人,頓時松口氣,問:“怎么又杠上了?”

  “她有病。”

  江沅坐下,沒好氣地說了句。

  她本來也不是沒脾氣的人,之前念書,為了順利上大學,能忍則忍,那是沒辦法的事。可這徐凌萱,好像以為她好欺負,一次教不乖,還一而再再而三的上趕著挑釁。

  腦子被驢踢了嗎?

  還是以為自己跟了周明凱,就是這華東集團未來太子妃了?

  她擰眉想著,一張臉都變得緊繃冰冷。

  在一起相處久了,她和體育組一眾人關系都不錯,這會兒繞著圓桌已經坐了六七人,見她冷臉,便有人笑著道:“知道她有病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氣壞了不劃算,飲料想喝什么,我給你倒上。”

  “我自己來吧。”

  江沅也懶得去想徐凌萱了,站起身,給自己倒了半杯雪碧。

  楊曉姍姍來遲,看見的正是幾個人七嘴八舌給她寬心的場面,略想一下,就知道剛才聽聞的“兩個女孩吵架”里有江沅一份兒,順嘴問邊上人,“又是上次那個?”

  “可不是嘛。”

  那男生笑了笑,低聲道,“情敵見面,非死即傷啊。”

  楊曉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腳。

  男生聳聳肩,正好聽見其他人問:“哎,說起來你男朋友夠神秘的呀,你說你這上班幾個月了,也沒見過他來接你下班,要我看,嘖嘖,不算合格呀。”

  這話,簡直說到了一眾人心坎上。

  七嘴八舌的議論就出來了。

  “要我看干脆踹了,就你這條件,完全能選個更好的。”

  “對對對,找男朋友不是長得帥就行了,你們小女生就是比較膚淺。”

  “好看又不能當飯吃,還是要實在可靠一些。”

  “人品要好!”

  大廳里暖氣很足,江沅脫了呢子大衣罩在椅背上,腦子被這你一言我一語轟炸得有點疼,喝了口雪碧,無奈地笑著說:“他條件比我好,雖然長得帥,卻很可靠,人品不錯的。”

  “哎呀你這是男朋友濾鏡。”

  “濾鏡太厚了。”

  “都沒接過你下班,還可靠呢?”

  “難不成是那種日理萬機的霸道總裁,分分鐘就是上百億的合同?”

  見她搭話,一眾人興致更濃了。

  江沅樂得不行,“不是做生意的。”

  “不做生意?那一天忙什么呢,醫生?難不成明星?”

  越猜越好奇,說話的男生,眼睛都亮了。

  江沅搖搖頭,抿嘴直笑,“公眾人物吧,別問,我不會再說了。”

  眾人:“……”

  姑娘你話說一半要命,知道不?!

  可幾個月下來,江沅這人,他們都已經挺了解了。這姑娘和一般剛入社會的小姑娘不一樣,長得一等一的漂亮,卻從不會將自己的漂亮當回事兒,性子踏實又大方,還是個實打實的行動派,既讓人放心,又招人喜歡。要真說哪里不好,就是這嘴巴太嚴實了,話也不多,他們一群人旁敲側擊這么久,也就今天,才知道了一點兒她男朋友的信息,就四個字。

  ——公眾人物???

  誰啊!

  好奇心害死貓,一幫男生看著她,要被郁悶死了。

  有人突然提議說:“要不然這樣,我們每個人猜一個職業,不對的話你就否認一下。”

  江沅:“……”

  說話的那個男生,壓根沒給她反駁的余地,笑了一聲便立馬說了一個:“演員?”

  江沅嘆口氣,“不是。”

  “歌星?”

  “不是。”

  “主持人?”

  “不是。”

  江沅郁悶笑了,“別猜了行吧。”

  她說完話,也正好輪到楊曉了,體育組一貫不修邊幅的這個老大,今天破天荒地穿了一身筆挺西裝來了,這會兒,西裝扣子全解開,露出了里面潔白如雪的襯衫,映襯著冷硬銳利一張臉都禁欲了,他就頂著那么一張沒什么表情的臉,略有些懶散地,雙手環抱靠在椅背上。

  眼皮一掀看向江沅,很隨意地參與了這個話題,“運動員吧。”

  ------題外話------

  沒得二更的一天,明早見啊。

  ——跪在鍵盤上的作者小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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