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是校霸罩著的!
一墻之隔,陸川失眠了。
在床上翻來覆去,反正就是睡不著。
滿腦子都是那個人。
交過一打女朋友,他其實也摟過女生,可眼下再回想,完全沒什么感覺。也就江沅吧,每一次都顯得極不情愿,他硬來的,偏偏好像會上癮。
摸了她的手,就想捏捏她的臉,摟了腰,又想抱一下人。
要死……
胡思亂想,都讓人覺得煩。
最終,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看見人了。還是在教室里,她不舒服,沒骨頭似的趴在桌上,他垂眸打量著,發現教室里一個人都沒有,便鬼使神差地湊了過去,捧著她后腦勺,去親那艷紅的一雙唇。她感冒著,唇瓣很干,卻很軟,他著了迷似的啃咬,將人給弄醒了。
她眼眸迷離,微腫的唇瓣上泛著水光。
他沒忍住,扯著人坐到了自己懷里,她不安分地在懷里胡亂扭動,又軟又熱,差點要了他的命,險些崩潰之際,他猛地起身,從后面掐著她的腰,將人給摁趴在桌上。
“啊——”
低喘了聲,陸川大汗淋漓地坐起身來。
頭疼得險些炸裂。
他喉結滑動急促地呼吸著,睜開眼,適應了光線,看清了一團雪白。
下意識地,將被子抓到了跟前看。
酒店?
做夢了?
還是一個過分淫靡的夢。
緩緩地平復著心情,他調整呼吸,拿過了床頭的手機。
已經快七點了。
有一個未讀短信。
江沅發的,很簡潔的四個字:“我先走了。”
時間是四十分鐘前,算一算,現在已經到了學校,很快要早讀了。
當他是豺狼虎豹?
看了短信,陸川的心情莫名地抑郁,想到夢里她稀軟成一灘泥的身子,那股子抑郁又下去,變成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虛,也說不明白,怎么就做了那么一個夢。
難道,昨天跟她的肢體接觸太多了?
一定是這樣。
沒了睡意,整個人清醒無比,也就身下,黏膩難受得不行。
他是愛干凈的人,酒店里洗了澡才離開,到了學校,早讀還沒結束,他也沒去教室,回了趟男生宿舍,旁若無人地進去,拿鑰匙開門,發現門從里面反鎖著。
“東子。”
二話沒說,陸川踹門一腳。
褚向東睡的正香,被他這一下驚到,嚇得差點滾到地上去,心有余悸地睜開眼,又聽門口傳來一聲:“東子!”
得,祖宗回來了。褚向東頂著雞窩頭,穿著個大褲衩,踩著拖鞋,打著哈欠從里面開了門。
陸川抬步走了進來,先開衣柜找衣服。
褚向東光著膀子站跟前看了半晌,倏爾笑了下,問:“昨晚在醫院過的?”
“沒。”
幾乎是條件反射,陸川回了句。
褚向東卻驚了,“呦,那這一夜未歸是?”
陸川翻找衣服的動作頓時停住,偏頭看向他,唇角一歪,也沒說話,自衣柜里扯了件寬松的白色T恤出來,頭一低,單手脫掉身上的那件。
這人,有點反常啊……
褚向東尋思著,又問:“住酒店了?”
“洗臉去,話這么多。”
自顧自換著衣服,陸川斥了句。
抬手摸了摸下巴,褚向東搖搖頭笑了下,心情那叫一個五味陳雜。
擱以前,不管這人跟哪個姑娘在一起,那他一打電話,分分鐘能把人叫走。眼下倒好,這人叫了他晚上住宿舍,又將他一個人扔下獨守空閨,跑出去對其他人獻殷勤。
十幾年兄弟情,就這么給女人讓了路?
他忍不住沉思起來。
陸川換完衣服,扭頭看見他穿著個大褲衩發呆的模樣,抬腿就踹過去一腳,不耐煩地催:“磨嘰什么?不吃飯了?睡到這會兒才起來,你是有多懶?”
“呵呵。”
褚向東呵笑一聲,站陽臺上一邊擠牙膏一邊道,“仔細一想,我還真挺懶的,不及有些人精神,大晚上送人去醫院,第二天一早就回來。”
陸川剛坐到床邊,聞言扯了枕頭砸過去。
宿舍里磨嘰了一會兒,兩個人下樓,在飯堂里用了個早飯。
八點到了教室,預備鈴還沒響。
陸川坐到位子上,意外地發現自己水杯不見了,下意識瞥了眼旁邊江沅空空如也的位子,忍不住勾勾唇,偏過頭,目光看向了窗外走廊。
結果呢,江沅沒回來,江鐘毓先出現了。
隔著窗戶看見,教室里有人推了下江鐘靈,“哎,你哥來了。”
江鐘靈拿著個小鏡子,低頭正涂唇膏,聞言便朝窗外看去,一下子就看見江鐘毓了。
他是全校出名的好學生,兼任校學生會主席和廣播站站長,一天到晚忙得很,偶爾過來他們班和陸川等人一起吃飯,基本都在中午,早上的話,飯堂里遇見了才一起吃。
馬上上課了,他跑來干嘛?
就那么站窗戶邊跟陸川講話,明顯也沒有找她的意思。
隔得遠,江鐘靈也沒開口打招呼,放好唇膏,享受著周圍幾個女生的恭維。
“你們家基因太好了吧,你哥真的好帥。”
“側臉好像柏原崇哦。”
“誰?”
有人沒聽過這個名字,問了句。
“柏原崇呀,日本那個電影,《情書》的男主角,超帥的,人稱日本上世紀末最后一個美少年,真的是一點都不夸張!”
“誒,找江沅呢——”
話說到這,一眾人齊齊噤聲了。
教室外。
江鐘毓跟陸川打了個招呼,余光里,江沅走了過來。
他順勢側過身去,開口問了句:“怎么樣了?”
昨晚吃了退燒藥,夜里睡得還算安穩,這一早上,江沅精神還可以,念著陸川昨晚對她的關心,下樓接水的時候,便捎帶著拿了他的杯子。
走上來看見江鐘毓,才突然想起來,忘了給他回短信。
“不要緊的。”
停下步子,江沅笑了下,說。
她臉蛋還有些紅,江鐘毓端詳了一眼,抬起一只手,觸向她額頭。
猝不及防,江沅也來不及避開,感覺到男生略冰涼的指尖在她額上輕輕碰了下,神情多少有些拘謹,又輕聲說:“真的沒事。醫生開了退燒藥,我吃著就好了。”
“昨晚幾點睡的?”
江鐘毓目光靜靜地落在她臉上,問得輕描淡寫。
江沅愣了下,有些抱歉地說:“你打電話那會兒,我好像在車上睡迷糊了,沒聽見手機震動。再看完病,時間挺晚,也就不想打擾你休息。”
預備鈴在這時候響起,江鐘毓便沒再多言,叮嚀了一句:“再要去醫院就找我。”
“……嗯。”
目送他走,江沅輕輕地抿起了唇。
隔著一扇半開的窗,陸川不咸不淡地呵笑了聲:“鈴都響了。”
江沅瞥他一眼,抬步進教室。
陸川垂眸望向長長的、空蕩蕩的走廊,腦子里還回想著江鐘毓剛才的那一句話:“再要去醫院就找我。”
找他?
這人什么意思?
擱在桌上的一只手,下意識地就收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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