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說,她的學問已是夠好了,比娘好,而且要那么多的學問做什么,她會賺銀子就行。
可是怎么的,幾個哥哥的意思,她的學問就是差到了極點,還是差到了丟人的地步。
而被幾個哥哥輪流打擊過后,不得不說,就連她自己也都是認為,自己的學問給爹娘丟人了,而給爹娘你丟人之事,她怎么可能做。
所以只好再是打起了精神,將這些書都是記在自己的腦子里面,當然也便沒有時間再是出去了。
烙宇逸的手指輕一掃琴弦,四周大雪紛飛,一片片的皆是落在了他的肩頭,一張臉,半張天人,半面入魔,半面輕快,半面沉重。
年年趴在他的腿上,聽著如癡如醉。
而此時在院中練功的烙宇悉,終是將心頭的那一份殺機壓了過去。
而后,他也是飛身上產,坐在了烙宇逸的身邊,一身的黑衣也是狂肆無比,濃眉斜飛入鬢,一雙黑眸隱隱的透著一絲的血紅,滿身的殺氣,便是連雪也都是不粘于他的衣角。
烙宇逸一揮手,一根金線便是纏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你差一些又是走火入魔了。”
“還好,”烙宇悉坐了下來,也是不顧那一片的風雪,他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瓶酒,坐在那里便是獨自悶頭喝了起來。
“莫要讓娘知道。”
烙宇逸再是將手指放在了琴上,一曲清心音,終是洗去了烙宇悉身上那暴躁的真氣,最近這是怎么了,越發的不好控制了。
烙于蕭看著兩個弟弟,不由搖頭,待回去了,還是要找舅公想些辦法才行,不能讓老二如此下去了。
此時的掌柜已是到了鋪子當中,一切如常,已是再無多大的事,所以他們要回京城了。
馬車之上,果兒叫停了馬車,也是吐出了一口氣。
“果兒,怎么了,為何要停車?”
烙宇悉撫了一下妹妹的頭發。
“方便啊。”
果兒回頭眨了一下眼睛,“二哥可要一起?”
烙宇悉用力掐了一下妹妹的小臉,小丫頭長大了,竟是拿著你二哥說笑了。
“我有嗎?”
果兒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這般乖的,哪里去找她這樣的妹妹?
“去吧去吧。”
烙宇悉擺了一下手,自己也是下了馬車,靠在一棵樹上,拿出一瓶酒喝了起來,一口一縷酒香,一縷又一縷的笑意。
是這里吧,果兒閉眼睛,再是找著那種熟悉的桃花味兒,好像就是在此地的。
“你可又是聞到了?”
突然而來的聲音,也是讓果兒猛然的一回頭,不由的也是漾出了一盡的笑意,那種自心而來的喜悅,如梨花般的干凈純然,這是一個有著一顆赤子之心的姑娘,她的心里面有著這世間的美好,也只有這世間的干凈。
男子突然也是跟著一笑。
他再是從身上拿出了一個香囊,然后放在了果兒面前,“你可想要?”
果兒用力的點頭。
“送你,”男子十分大方的,便將自己的香囊送給了她,而當他一近,他竟是聞到了一種隱隱的香。
“小姑娘到是愛美,可是用了香料?”
“沒有啊。”果兒拉起自己的袖子,聞了又聞的,她聞不到啊。
“這是生來便帶著的,我說娘的。”
“你娘?”
男子卻是一笑,你娘又是誰?
“我娘是我娘啊。”
果兒咧開嘴角一笑,眼睛也是跟著一并笑彎了些許,娘是娘,她是她,她娘的名氣,一般人會嚇到。
她又不喜歡嚇人。
“吾名西華。”
男子捋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回頭向果兒一笑,一縷清香以來,絲絲縷縷,點點清清。
“我叫果兒。”
果兒在自己身上的摸了摸,然后摸出一個油紙包出來,放在了男子的面前,“換你的桃花,我自己做的。”
男子欣然的接過,當既便是打開了油紙包,里面是幾塊精致的點心,他拿了一塊便是吃了起來。
甜而不膩,軟而不塌,味道極好。
而這是對于果兒最大的鼓勵。
“我要回去了。”果兒這才是想起自己出來很久了,若再是不回去,二哥就要過來抓人了。
當果兒回來之時,烙宇悉還真的想去抓人,他揪起了果兒的領子,膽子肥子啊,去了這么久?
“二哥,放開我。”
果兒不時撲著自己的雙腿,果真的,這人長的矮就是挺吃虧的。
“爹,娘……”
果兒不時的想要向自己的爹娘撲去。
隱隱的,空氣中好像有著一絲淡淡的桃花清香……
沈清辭不由的按了按自己的額頭。
“怎么了?”烙衡慮將手放在她的額頭之上,“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了?”
“拱你家雪菜的那頭豬來了。”
烙衡慮放在空中的手輕顫了一下。
“烙宇悉,把你妹妹看好了,再讓她胡亂再跑,我打斷你的腿。”
烙宇悉雙腿軟了一下,而后瞇起雙眼,不怒反笑道。
“果兒,你二哥的腿可是在你的身上,你可不能讓你二哥就真的少了一條腿。”
果兒不由的打了一下哆嗦。
她扁了一下嘴,她不敢而從這一日起,他們的馬車幾近沒有停下過,一直的緊趕慢趕的,用了最快的時間,到了京城 “我要死了。”果兒趴在塌上不想起來,“方芳,好方芳,你在哪里?”
來了,方芳走了過來,站在了果兒的面前,然后將手放在果兒的肩膀之上,她到是有一套不差手法可以緩肌肉,對此時的果兒最為有用。
“王爺可是有急事,怎么趕路如此急的,都是比預計中的早了一月。”
“不知道。”
果兒難受的哼哼著,“我爹娘就像瘋了一樣,馬都是累倒了,我也要累死了。”
“是馬跑,又不是你跑。”
方芳替果兒捶著肩膀,她們一起長大,情份自不是一般,所以自也是什么話都是敢說。
再說果兒活的便是一個隨心,一個所欲,所以對于別人看中的東西,她反而卻是沒有那般的在意了。
比如身份這個東西,有時是好用,有時卻是距離 “對了,”果兒坐了起來,這才是想起了什么,“我帶了好多東西回來給你們玩,一會你拿給其它人分了,都是我親手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