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們有什么好說的。”凌鈺上前,淡淡開口,隨后直接出手。
不過是幾個元嬰期的,他都沒有動用全力,直接手掌向前一握。
天地間,靈氣暴動。
縹緲峰上,一個數百米大小的巨掌出現,帶著無窮威勢,向著灰白子幾人而去。
“這……”灰白子幾人見狀,臉色大變,難以置信的看向凌鈺。
“退!”灰白子大吼,想要逃離。
但哪里走得脫,凌鈺一出手,直接將他們身邊的空間禁錮,以他們元嬰期后期的修為,根本無法破開。
“雙劍合璧!”
“爆!”
頃刻間,靈力激射,光芒大盛。
灰白子幾人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們的手中,靈器散發靈光,術法轟隆作響。
但,依然不夠。
噗!噗!噗!
幾人倒飛,直接將身后的小山峰撞塌,塵土飛揚,眾人疾呼。
誰也沒有想到,只是短短一剎那,勝負已分。
面對著凌鈺的一掌,灰白宗五位元嬰期高手聯手,依然毫無反抗之力。
他們顫抖著看向前方,但見凌鈺靜靜而立,一臉淡然。
他一襲黑衣,隨風飛揚,散發著攝人的氣息。
“走!”那對元嬰期的夫婦對視一眼,低語間,身體急速后退,想要逃離這里。
他們心中大駭,眼前的這黑衣青年,究竟是什么修為,怎么如此可怕。
他們不由的看向灰白子,臉色難看,帶有怨毒之色。
那童子一般的元嬰期煉氣士,也是暗恨中,縱身飛躍,想要逃離。
飛縱間,他身形變換,呈三道人影,急速向著三個方向而去。
另一邊,灰白子和他那個元嬰期的弟子,也面色慘然,毫不猶豫就要逃離。
留在此地,絕對是死路一條,他們也不是傻子。
“師弟,不可讓他們離開。”秦文卿面色微變,說話間,身形迅速閃動,就要去追殺那幾人。
這一次讓他們離開了,他們縹緲宗的門人下山歷練,肯定會更加危險。
凌鈺聞言,輕笑道:“他們,走不掉。”
他身體漸漸模糊,卻是早已經離開。
不過十息時間后,幾道身影跌落在縹緲峰前。
正是之前逃走的灰白子等人。
他們一個個有怨恨,有不甘,有驚懼。
“師姐,人全都在此,怎么處理,你說了算。”凌鈺看向了秦文卿,師姐既然是縹緲宗的宗主,這些人要殺要留自然還是讓師姐決策吧。
“秦宗主,饒命,繞我一命,我愿意加入你們縹緲宗。”那童子首先開口,雙目中有淚光涌動,如果不是聽他的聲音,還以為他是一個被人欺負了孩童。
“我們夫婦也是受灰白子挑唆,還請秦宗主繞我們一命,任何條件我們都答應。”那對夫婦也是趕緊開口,乞求秦文卿。
灰白子怔怔的看著,張了張嘴,卻是面色難看,心若死灰,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他自然也知道,自己絕無生機,所以只是臉色怨恨的盯著凌鈺幾人。
至于灰白子的那個弟子,可沒有他師傅的那么決絕,跪倒在地上,連連磕頭,乞求饒命。
甚至于,有人已經想要逃離。
秦文卿聞言,面色猶豫,最終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口道:“灰白宗兩位還是一起上路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料。”
凌鈺聞言,便知道了師姐的打算,當下不顧他們的求饒,直接兩道靈光閃爍,落在灰白子和他那弟子的頭頂。
下一刻,兩人雙目失神,齊齊倒在地上。
自此,灰白宗的兩位元嬰期煉氣士,全部身隕。
這一幕,更是嚇到了其他三人,讓他們身形顫抖,臉色微變。
雖然料到了凌鈺應該不會殺了他們,但他們還是感覺到心里在顫抖。
“至于你們三人,給我們縹緲宗為奴百年,可曾愿意。”凌鈺開口,看向倒在地上的三人。
“愿意!”凌鈺話音剛落,三人便苦澀的開口。
為奴百年罷了,總比丟了性命的好。
凌鈺見此,當下便直接通過種夢神通,給三人全部下了禁制。
處理完了幾個元嬰期煉氣士,凌鈺的身形極速升空,眨眼間,便已經到了縹緲峰頂百米之處。
下一刻,他的身上,幽光大盛,無邊威勢壓下,猶如天地之威一般,讓場中眾人變色。
縹緲峰下,就算是那幾個元嬰期的煉氣士,也是身形巨震,心中驚駭。
凌鈺以冥神經催動精神力,再加上黑蓮散發出的幽冷氣息,一時間,場中眾人猶如身在深淵。
“兩百年前,灰白子欺我師兄妹修為低下,占據我縹緲宗山門。今日,我縹緲宗回歸,滅灰白宗,爾等,速速離去。”凌鈺開口,聲音落在灰白宗眾人耳中,猶如驚雷。
但,灰白宗的筑基境界以上煉氣士還來不及松口氣,下一刻,無邊威壓如潮水般涌來。
“不!”
近千人嘶吼,心中充滿了不甘,但于事無補,下一刻,縹緲峰周圍,無數人七竅流血,身死道消。
這一刻,灰白宗修為超過了練氣境界的門人,盡數伏誅。
凌鈺心底,毫無半點漣漪,落下身形,落與師姐身后。
“師姐,我們上山吧,灰白宗已經覆滅。”
良久,秦文卿才緩過神來,師弟的強大,超乎他們的想象。
不再遲疑,秦文卿伸手一揮,帶著縹緲宗眾人,重新踏上縹緲峰。
時間眨眼間就過去了,七天后,見到縹緲峰一切都走上了正軌,凌鈺和師兄師姐說了一句,便帶著姑姑凌萱前往青州。
兩人的速度很快,半天后,已經進入青州境內。
都道是近鄉情怯,兩人離家兩百多年,懷著心中坎坷與激動,兩人終于回到了桃源村。
只是如今的桃源村,早已不同往昔,猶如一個百年古村一般。
荒蕪,破敗,一眼便能看得出,這里,已經上百年沒有人居住了。
凌鈺皺眉,神識如潮水般蔓延開來。
片刻后,他臉色微變,帶著凌萱來到一座已經有些荒蕪的墳墓前。
墳墓的前方,有碑,上面有字:愛妻張翠花之墓。
黃葉一片片落下,帶著一絲秋的蕭瑟。
秋風揚起,卷起落葉沙沙作響。
雖然早有預料,但凌鈺的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他重重的跪倒在母親的墳前,心如絞痛。
“娘啊!娘啊!”
凌鈺聲音沙啞,心中悲痛,萬分難過。
母親的慈祥,母親的身影,一幕幕的在凌鈺的腦海里回蕩。
“鈺兒,又要走了啊。”
“鈺兒,外出一定要小心啊。”
“鈺兒,娘等你回來呢。”
“娘,兒子,回來了,孩兒不孝吶。”凌鈺抽泣,滿面悲傷。
當年自己意外走上練氣之路,一路修行,闖蕩,卻從未盡子女之孝。
后來更是意外之下,逃到了東極星,這一走,就是數百年。
數百年,別說是普通人,就算是煉氣士,又有幾個能熬到數百年的?(、域名(請記住_三<三小》說(網)W、ω、ω.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唉!凌鈺唏噓,在母親的墳墓前長跪不起。
另一旁,凌萱見勸誡無效,也沒有辦法,只有任他跪著。
這一跪,就是三天,知道三天后,凌鈺才似有所感,輕輕撥開身前的塵土,撿起一物。
那是一枚玉簡,碧綠而明亮。
凌鈺深吸一口氣,神識涌入玉簡,閉眼讀取里面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