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鈺雖然受傷了,但速度不慢,一邊緩緩療傷,一邊向著西方飛去。
整整一天時間之后,凌鈺的身形漸緩,此時的他,已經來到了迷霧海區域,而只要穿過迷霧海,再向西五萬里左右就是棲云山區域了。
他打算進入棲云山區域后再找機會療傷,那七曜樓老祖齊元華被自己重創,若無意外,至少需要數十年修養才行,但七曜樓可是有其他半步化神的煉氣士的,如果被纏上了也是麻煩。
突然間,凌鈺皺眉,他的前方,有一群人在打斗,靈氣爆裂,讓人側目。
凌鈺神識一掃,面容略緩,前方打斗的,實力最強者不過半步元嬰境界,雖然自己重傷未愈,但就算他們聯手也對自己構不成威脅。
當下,他不管不顧,冷著眼直接凌空從眾人上空飛過。
小湖邊,那打斗的眾人,大概有十幾個,分為兩個陣營,不過他們的實力相差頗為懸殊,一方落敗已經是遲早的事情。
凌鈺的到來立刻引起了兩方人的注意力,戰意盎然的眾人直接熄火,一個個神色警惕的分開站立,靜等凌鈺經過。
有人見到凌鈺,雖然看出了他的修為,但看他身形,明顯是受了重傷,心里面心思閃爍。
不過他的隊里有人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立刻拉住他,謹慎的搖了搖頭。
一個元嬰期的煉氣士,就算是受了重傷,也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見到凌鈺沒有理會自己,直接遠去,眾人的心底,不可避免的感覺似乎松了一口氣。
那領頭的一個半步元嬰的煉氣士喝道:“不要留手,迅速滅殺了他們,小心遲則生變。”
眾人聞言,一個個立刻加大了手中靈力輸出,而他們的對面,那幾個人更是壓力大增,苦苦支撐。
凌鈺一路西行,不過飛了數百里,立刻面色微變,他眉頭皺起,腦海里一個女子的面孔總是不斷閃現。
那女子,正是他剛才見到的打斗之人其中一個,修為在結丹后期左右。
他眉頭皺起,可以肯定,這個女子自己絕對沒有見過,也不曾相識。
可是此時,那女子的身影一直在他的腦海里浮現,讓他的注意力始終無法集中,心中煩悶。
回去看看,思索了一下,凌鈺直接扭頭,以更快的速度向著之前來臨的方向飛去。
小湖邊,那女子面帶絕望之色,看著身邊的同門一個個倒下,心中悲傷如潮水蔓延。
眨眼間,凌鈺的身影已經再次出現,他浮在半空中,淡淡的威壓讓人心悸,他面色略帶著一絲疑惑,看向人群中。
眾人見此,面色微變,不明白天空中的這位奇怪的元嬰期前輩為何又去而復返。
“前輩,可有事情,晚輩龍角宗周興見過前輩。”見凌鈺面色不斷變化,那一個半步元嬰的中年男子越眾而出,不得不硬著頭皮詢問道。新八一m.
凌鈺看都沒看他一眼,眉頭皺起,看著那人群中的女子,越來越感覺到有一絲熟悉感。
眼前這女子肌膚如脂,眉若輕煙,清新淡雅,杏眸流光,這個女子雖然不算是傾城傾國之色,但也異常清麗,散發著淡淡出塵的氣質,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
那女子自然也發現了凌鈺的目光,面色微變,不知道凌鈺緊盯著自己是何想法。
她不由心中胡亂猜想,難不成眼前這元嬰期前輩看上自己了?
雖然眼前這個青年看起來很是面善,但自己可是有心上人的,若是凌鈺敢讓她做什么她不愿意的事情,她寧死不從。
良久,凌鈺心中靈光一閃,他手一伸,一件普通的物品出現在他的手中。
叮當!
那是一枚虎頭鈴鐺,不是法器,只是凡物。
此物,正是凌鈺的父親當年送給他的,據說是他那未曾謀面的姑姑的玩具。
他面色略緩,看向那女子道:“你,可曾記得這枚鈴鐺?”
凌鈺話語一出,場中眾人立刻神色各異,那修為最高的周興更是面色難看,陰沉到了極點,他雙目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至于其他人,也是神色各異。那女子的同門,一個個雖然身受重傷,但雙目中,流露出的是一絲希望之光。
而他們的周圍,龍角宗眾人則一個個面面相覷,臉色陰晴不定。
“哥哥?”那女子見狀,看著眼前青年手中的虎頭鈴鐺,愣住了,她的記憶,被重新翻動,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她雙目有些濕潤,有淚痕順著臉頰滑下。
她從小就被玄冰宗收養,但在這之前,她還有一段記憶,那記憶雖然早已有些模糊了,但始終存在她的心底,不曾遺忘。
此刻看到凌鈺手中的鈴鐺,這一絲記憶,直接翻涌而出。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凌鈺聞言,面含微笑,進行著最后的確認。
那女子還沒有回到,她的身側,立刻有一個筑基境界的少女搶先回答:“大師伯叫凌萱,人稱萱仙子。”
不過很快,她就被身邊的一個少年拉住了,雙目閃爍,示意被拉住的少女,生怕她沖撞了眼前這個元嬰期的前輩。
那少女掙扎了一下,沒有掙脫,立刻瞪著那身邊的少年,直到少年松手。
凌鈺見此,也不在意,如此說來,眼前這個出塵女子確實是自己曾經丟失了的姑姑了。
他當即來到幾人身前,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向著那女子行了一禮,道:“侄兒凌鈺拜見姑姑。”
“侄兒?”不僅是凌萱,就連她身邊的同門也是楞了一下,在他們的記憶里,可從沒有聽說過大師伯有兄弟姐妹的,這,什么時候冒出來個侄兒?
“不錯,家父正是凌嘯天,想不到在這里竟然真的能碰見姑姑。”凌鈺含笑,心情確實不錯。
“前輩,這是我龍角宗和玄冰宗的仇怨,我龍角宗大長老更是一位半步化神的老祖。”
突然間,有一個略帶陰柔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敘舊。
龍角宗眾人聞言,面色微變,看向開口之人,那是一個面色陰柔,精神萎靡的青年男子。
此人,正是龍角宗當前宗主的親生兒子,一個貪財好色,見利忘義之徒。
如果是平時,眾人自然不會多說什么,畢竟他老爹是宗主大人。
但這一次,不僅是龍角宗的普通門人,就算是那個半步元嬰期的周興也是目漏寒光,恨不得拍死眼前這個神色坦然的青年。
這傻子這么說話,不是把眾人架在火上烤么?就算對方身受重傷,他也沒有絲毫把握。
凌鈺聞言,目露寒光,猛地轉頭,掃視那陰郁青年。
“滾!”
一字之威,猶如天雷,那陰郁的青年直接身體倒飛,似乎被大力撞擊了一般。
砰!他的身體重重的跌落在數米之外。
“你!”
他面色慘白,七竅流血,體內金丹更是被直接震碎,就算是能活下去,也不過是一個廢人罷了。
龍角宗眾人,一個個面色大變,卻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身體微微發抖。
他們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似和善的青年,一言不合就廢了一個結丹期的煉氣士。
“我會在玄冰宗等著,希望你們龍角宗不要讓我失望。”凌鈺淡淡開口,隨后看都不看重傷垂死的那青年,直接帶著玄冰宗眾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