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有什么可以收取的了,凌鈺才離開寒潭,打了一些野味,回到家里去。
在家的這一段時間,一家人團團圓圓,其樂融融,有著凌鈺帶回來的各種各種的修行界特產,凌嘯天的修為更進一步,已經是練氣九層大圓滿了,至于母親張翠花,雖然不能練氣,但也變得更加年輕,更加身體健康。
在家里,凌鈺待了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就不得不再次出發。
距離萬圣教招收弟子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已經只有不到四個月的時間,凌鈺人生地不熟的,打算著最好還是早點出發,就算途中有所耽擱,想來也不會錯過。
萬圣教位于夏土的云州,而凌鈺所在的地方,在地處云巒山脈附近的青州,從青州到云州的最短路途,也需要斜穿洛州。如此一來,以凌鈺的腳程,就算是全力趕路,也差不多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
辭別父母親,凌鈺重新踏上離鄉的道路。
他把那個儲物袋留給了父親,還有一些煉氣士需要用到的東西,叮囑父親好好修煉,不要去大山深處,便再次出發。
這一次,他自信滿滿,有著之前從云門鎮購買的地圖,想必自己應該能按時抵達云州的萬圣教。
一路無話,凌鈺獨自一個人,不是在趕路,就是在打坐修煉,恢復法力。
而夏土的另一個地方,一處高聳入云的山峰上,有兩道倩影相立。
“師妹,此行還需謹慎,要不我讓師弟陪你一同前往?”說話的是一個身穿橙色霓裳仙衣的女子,聲音平和,落落大方。
“師姐安心啦,師妹曉得。安瀾大師已經幫我算過了,我此行有驚無險,正好報仇雪恨成功。”橙色仙衣的女子對面,那個白衣女子輕聲響起,清脆動人,猶如百靈初鳴。
“還是多多小心點吧,遇事謹慎點,安瀾大師之前也說了,你此去本來是很兇險的,但不知為何突然卦象變化,變成了有驚無險。”
兩個月后,凌鈺看著手中的地圖,再看看眼前的道路,頓時傻眼,前方的道路上出現了一個人字形的分岔路口,可當他看向手中的地圖,這地圖上那有什么人字形的路口,凌鈺一頭霧水,這里不應該是一個十字路口么?
凌鈺有些惆悵,扶著額頭,狠狠的灌了一口紅月釀,看著眼前的分叉口,陷入了糾結中。
沒多久,凌鈺便在離這個路口不遠的地方,看到了一家寺廟。那家寺廟看起來只有方圓幾百米,夕陽下,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一道炊煙正在升騰。
凌鈺瞬間大喜,想來這寺廟里的僧人肯定對這里很熟悉。
呯呯呯!
不多時,就有一個寺內的僧人出來。那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和尚,長得倒是白白凈凈,滿臉靈秀。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不知前來所謂何事?”小和尚見凌鈺是一個年輕人,心想凌鈺應該是過路的路人,只是有些奇怪,眼前的年輕人,氣質非凡,雙目含星,無形中就讓他好感倍增。
本來凌鈺只是打算問個路的,忽又發現天色已經漸晚,便想了一下,打算留宿一晚。
“小師傅你好,在下趕路錯過了宿頭,不知可否在寺院借宿一宿,明日一早就離開。”凌鈺微微一笑,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可以可以!快進來吧!”想來是經常碰到夜宿的路人,小和尚略作思考,便答應了凌鈺的請求,隨后,就把凌鈺領到一個十幾平米的舊房子里。
說是舊房子,其實擺設還是挺整齊的。一應擺設都是齊全,想來這房子應該就是寺廟專門用來留宿的地方了。
“小師傅,不知道你們這里是哪里?前方那兩條路哪一條是前往云州的路?”略作思索,凌鈺便試探著問了下小和尚。
“啊!云州?小僧不知道啊。這里是水云城附近,聽師兄們說,走東邊的那條路就是前往水云城的。另一條就不知道了。”小和尚撓了撓頭,茫然道。
“那這個水云城是屬于是屬于夏土哪個州?”凌鈺不死心,趕緊詢問?
“不知道,小僧從小就在這里長大,連水云城都還沒有去過。”小和尚一臉迷茫。
凌鈺無語,看來自己只能明天問問其他人了。
送走小和尚,凌鈺開始考慮自己的行程。
剛才從小和尚的口中得出,這里離最近的城市就算騎馬還有大約半天的路程,凌鈺估摸著,以自己的腳程計算,想來也就是半個多時辰左右,也好,明日一早問明了情況就出發,今天晚上好好好休息一下。
趕了兩個月的路,他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第二天天剛亮,凌鈺還沒起床,就聽到前院里傳來一陣陣的打斗的聲音。
凌鈺一驚,莫非有人前來鬧事?好奇心遂起,凌鈺收拾了一下,便急匆匆的去前院看熱鬧。
寺廟的前院,當凌鈺到來的時候,基本上寺廟里的人都已經到了那里,昨天的那個小和尚也在,還在旁邊緊張的盯著場中。
凌鈺粗略的數了數,這寺廟大概有十來個人,一個六七十歲的住持,其他的也是一些年齡比較大的和尚,不過多半身上帶傷,應該是之前的沖突導致,最后面是兩個小和尚。
而和這些和尚們對峙的,是一個白衣女子,那女子冰肌玉骨,雙目猶似一泓清水,秀雅絕俗,自有一股仙靈之氣,一襲白衣縹緲似仙,一把長劍,寒光凜凜。
可惜,一層白紗蒙住了女子秀臉,凌鈺的心底多少有些遺憾。
“阿彌陀佛!不知這位姑娘為何前來本寺鬧事,須知佛門亦有怒目金剛,還望姑娘能給老衲一個說法。”老住持緩緩開口,雖然是慈眉善目,但語氣強硬,他對此事也是一臉納悶,這女子不知何方神圣,一來此地,就已經打傷了好幾個寺內僧人。
“哼!說法,謝明海,你不要以為藏到這個小小寺廟里吃齋念佛,你當年犯的錯就能掩藏下去。十八年前,你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血洗洛家莊的事情就這么過去了,人在做,天在看,放下屠刀難道就能立地成佛么?十八年前洛家莊的冤魂可曾同意過?“
眾人只聽那女子開口,聲音清脆動人,猶如珠玉落地。一句一句的話語,一字一字的說出來,滿臉仇恨的看著那六七十歲的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