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松泉臉色平靜,然后微微向旁邊跨出了一步,其他三個人同樣分開一小步,呈現一種開闊之勢,倘若出現什么變故的話,他們能夠首尾呼應,相互照顧。
屈扶冷冷的看著康云柏,對于這樣的結果感到很是錯愕。
柳權乃是二品煉丹師,在興江鎮也是大有名頭,可是現在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給打敗了,還是最為得以的煉丹上,這讓屈扶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也很難接受這樣的結果,那些得到的東西讓他交出去,更加的不想。
“秦緒是吧,我金虎宗向來愛財,不知可否留在金虎宗,我金虎宗的資源可不是其他散亂之人可比的。”
屈扶并沒有回答康云柏的問題,反而是看向秦毅,臉上露出了笑意,語氣顯得頗為誠懇。
“哼,我康云柏所擁有也不少,可以盡情秦大師使用,絕不二話!”
康云柏心中一咯噔,他也沒想到屈扶突然來這一招,打起了招攬秦毅的主意,現在的秦毅就是一個香餑餑,康云柏自然是不想放棄的,最好吸納進入自己府邸,最好不過,畢竟能夠打敗在興江鎮數一數二的二品煉丹師,足以說明了一切。
秦毅搖了搖頭,輕聲笑了一聲,然后說道:“好意在下心領了,不過家師有令,不敢違背,過段時間我就會離開這里。”
說的較為委婉,反正吐出一個重心,你們兩個誰都不可能。
屈扶訝異的看了一眼秦毅,問道:“不知可否告知令師的大名,能夠教會閣下這般厲害的人,想必是名盛荊無郡的。”
自然,屈扶口中的令師乃是煉丹師。
至于康云柏聽見秦毅如此說,心里有些不高興,但是卻又無可奈何,一方面是秦毅的煉丹實力,能夠煉制二品丹藥將盛名興江鎮的二品煉丹師柳權給打敗,足以說明對方至少是二品煉丹師,而且還是極強的二品煉丹師。
再加上之前,他們對秦毅的武力有所試探,很明顯,對方的武力很強。
而這些天接觸以來,他多少了解秦毅的性格,說一不二,說是如何,便是如何,不會打什么折扣,也不會有什么夸大。
“家師喜靜,一直隱居山中,不想被人打擾。”
秦毅說了‘事實’,從他接觸師傅開始,就是在西山村中,雖然后來老頭子時而消失,但是最后還會回來,只是這次,他明確告訴自己很可能再也不會回來。
但,這些事情,怎么可能告于外人得知。
不過,告知自己有一個師傅,卻是秦毅自己的決定,一些事情,還是提前打個預防針的比較好,他雖然不怕麻煩,但是討厭麻煩,能夠將麻煩扼殺于搖籃之中,是最好不過的了。
“哈哈哈哈!”屈扶突然大笑一聲,然后說道:“山野之中,正是高人隱居之所,想來令師淡泊名利,不為世俗所遷就,是我等所不及的。”
這話有些拍馬屁的嫌疑,但是屈扶真正的目的還是想要秦毅透露出他師傅的消息,所以他一雙眼睛緊緊的看著秦毅。
可是,秦毅并不是小孩子,或許屈扶這一番‘騷痛弄癢’的拍馬屁會讓一些年輕人感到輕飄飄進而吐露出對方想要知道的答案,但是秦毅是誰,穿越人士,這一世,更是跟師傅他老人家斗智斗勇,雖然都是小事兒,但是一孔穿,百孔開,自是看得出來屈扶的言語之中的側意。
“哈哈哈哈!”
秦毅對此也哈哈一笑,然后道:“吾師卻是算得上是淡泊名利,但是世俗之事他也常常參與的,生活中發現點滴細節收獲嘛。”
亂開搶誰不會,更何況是秦毅,更是歪把子機槍,胡亂調侃。
屈扶雙眼微瞇,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這小子真是油鹽不進。
可是,正因為如此,他原本想好的策略卻感到有些遺漏了,他不確定秦毅口中的師傅到底是真是假,但是從他和柳權對決的結果來說,十之八九是真的。
他想知道對方師傅到底是誰,可是這家伙總是顧左而言右,對于自己的‘奉承’也絲毫不在意。
那些煉丹師老家伙瘋起來就像是瘋狗一樣,曾經有個煉丹師遭到了刺殺,那家伙的師傅在煉丹師協會地位不低,最后硬是找到了那個刺殺之人,并且將那人所在的宗門徹底毀滅,一個人都不剩。
他有些擔心,因為想秦毅這么年紀輕輕就能勝了二品煉丹師柳權,足以說明對方在煉丹方面的天資,很有可能是隱姓埋名。
越往下想下去,屈扶心中越是心驚,連忙深呼吸一口氣,這才將混亂的思緒拉了回來。
而此時,太陽開始西落,天邊出現了絲絲彩霞。
金虎宗的弟子竊竊私語著,時不時的看向秦毅,神情有些復雜。
柳權臉色蒼白如雪,尤其是在聽到了屈扶想要招攬秦毅之后,更是只覺得一股氣頂在喉嚨里差點出不來,狠狠的錘了一下胸口,才將憋著的氣給吐了出來,猛烈的咳嗽了兩聲,臉上才恢復了一些血色。
“屈長老,莫非你想反悔不成?”
康云柏臉色陰沉,看著屈扶冷冷道。
屈扶緩緩站了起來,看向康云柏的目光中散發出一道兇光,冷哼一聲,道:“不知你我之間可有什么約定?”
“你!”
康云柏眉頭一皺,一手指著屈扶,臉上露出極度的憤怒,隨即狂笑一聲,咬牙道:“有什么約定難道屈長老真的忘記了?”。
康云柏停頓了一下,雙眼望向四周,林恭等知情的幾人下意識躲避了康云柏的目光,其余金虎宗的弟子雖然想要反駁,可是他們的柳大師已經輸了,之前所有的驕傲仿佛被人一錘子給悶了,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之中。
康云柏又將目光鎖定在屈扶身上,一字一句道:“昨日,可是屈長老自己說的,如果我們勝了,之前你們所搶奪我們的地方要重新歸還于我們,現在,應該是你們兌現承諾的時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