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樹的催眠很簡單,讓江流放松的躺在床上,并且開始暗示江流。
江流根據秦樹的話,也在心里不停的暗示自己,自己是無敵的,是死不了的,這樣就可以跟佛萊迪來一個五五開。
很快,江流沉沉睡去。
秦樹交代了眾人一番,最好不要把江流叫醒,會傷害到精神,但如果非要江流醒過來的話,最好是用涼水等物品。
秦樹不知道的是,江流夢中有一個惡靈,想要說醒就醒,是不容易的,涼水什么的不一定有用。
“希望如boss猜想的一樣,無敵之身暴虐佛萊迪,不然我們可能會被自己熬死的!”
江流睜開雙眼,胯骨傳來一陣陣的疼痛感。
低頭看了看,是自己胯骨的傷口在滲血。
江流的臥室里,江流忍著疼痛下了床。
“不是被催眠了嗎?怎么這么快就醒了!”
跟上一次不同這次江流十分清楚自己身上發生的事。
也清晰的記得自己被催眠師催眠了,只是有點想不通,怎么醒的這么快?
還是說自己依然在夢中?
江流不敢確認。
走出臥室,溫暖等人在客廳中,睡覺。
“睡著了?!”
來不及多想,江流強忍著疼痛跑了過去,叫喊著三人!
三人無動于衷,表情有些驚恐,顯然在夢中遇到了些不好的事情。
“該死?!怎么睡著了!”
“江流,你怎么這么快就醒了?”蕭正走出來問道。
“怎么回事?他們怎么都睡著了?”江流急促的問道。
“他們好像說什么不能每次都讓你一個人承擔,想幫助你!就睡覺了,你們到底在搞什么?”
聞言,江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真不知道他們三個是幫忙還是添亂。
夢境可以同步,但是不能連接在一起。
哪怕是一百個人做同樣的夢,也是沒有辦法可以在夢中相遇。
所以他們三個的想法有些天真。
還極有可能會遇到危險!
在用盡一切辦法之后,三人都沒有醒來。
江流點了根煙,盯著睡夢中的三人,思索著如何叫醒他們。
院子外下起了小雨,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好像從第一個惡靈降生開始,雨就下的特別頻繁。
江流坐在門口,蕭正在一邊,兩人看著窗外的雨,都沒有說話。
江流是在思考,思考如何才能讓他們三個醒過來,蕭正可能是在裝深沉的。
冰冷的風吹進來,江流打了個冷顫,這次江流沒有慌張,也沒有太急迫,因為江流不確定,自己究竟是在夢中,還是現實。
最可怕的不是你在自己的夢里無法醒來,而是你已經不確定自己究竟是在夢里,還是現實。
夢境跟現實扭曲,江流無法從某些地方確認自己的處境。
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江流不打算盲目的去叫醒他們,手忙腳亂的結果就是被佛萊迪秀成蠢驢。
如果是現實,江流也根本做不了什么事情。
只能依靠他們自己。
自從妹妹離開以后,形容江流是一具行尸走肉也不為過。
可是遇到溫暖三人,讓江流再次找到了活著的意義,對于他們三個,談不上多深的感情,但卻是江流最重要的人。
人類都是群居動物,活了三年的單機,讓江流對于感情的處理十分清晰。
“吃點東西吧。”
蕭正點了些外賣,大雨中外賣小哥跑了過來。
“這地方真不好找啊!”雨中的小哥笑道。
接過外賣,江流打開了一份飯,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第一次的夢境。
溫暖燉了陳勇良!
回想起來,江流艱難的打開飯菜,美味佳肴在江流眼里覺得有些惡心。
“算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
江流守在三人身邊。
突然,溫暖的胳膊上出現了一個血口。
嘶啦。
血液噴濺。
江流半瞇著眼睛,呼吸急促。
這是現實中嗎?
那就是說他們三個都有生命危險?!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蕭正發覺這詭異的一幕,出言問道。
江流沒有回答,回憶起睡前的狀態,自己把自己想象成不死之身。
可以嘗試一下,如果刀能劃開自己的胳膊,那就是現實中。
如果不能,那就是在夢里。
拿出床頭的殺豬刀,江流在自己的胳膊上輕輕滑動。
這一幕落在蕭正眼里,頓時覺得有些恐怖。
“我雖然是一個死人!可也沒這么自殘過,你要不要冷靜一下!”
江流聰耳不聞,慢慢的,皮肉撕開,血液滲出。
“這真的是現實世界嗎?!”
嘶啦。
溫暖從脖子處開始,劃出四道血口。
接著一道一道如溝渠般的血口出現。
在溫暖身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網。
回憶起朝夕相處的時光,江流的心猛然一陣揪痛。
“江流!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蕭正在一旁驚慌的看著眼前的血腥現場。
“啊”
一陣揪心刺骨的痛感,江流在地上開始打滾,雙手不停的在抓著自己的胸口。
心痛!
痛入骨髓!
江流想要挖開自己的胸口!
另一邊,邱書郝也開始如同溫暖一般,渾身被刀口填滿。
“江流!!你怎么了?”蕭正連忙跑過來,屋內發生的事情太過詭異,已經打破了他的認知能力。
首先是溫暖三人正在睡著睡著身上開始出現血口,接著江流又發了狂。
不一會,屋內已經一片狼藉,溫暖三人躺在血泊中,已經沒了生息。
江流的雙手在胸口抓來一道道血痕,指甲被皮肉塞滿。
“我不該把他們拉入這個游戲!!”
似乎抓撓之下,并沒有什么用,心依然在痛。
江流躺在地上喃喃自語。
“他們應該享受著安靜祥和的生活,他們應該過著每天刷朋友圈,曬著吃喝玩樂的人生。”
心中被愧疚填滿,江流呆呆的站了起來。
“蕭正,真正的死亡是什么體驗?”
就想自己心中所想一樣,也許三年前自己就已經不在了,只是沒有確定好掩埋的時間。
蕭正摸了摸鼻尖:“恐怖吧,從未有過的體驗,你想體驗嗎?”
“老大!”
“老大?!”
耳邊傳來一陣呼喊聲,江流甩了甩頭。
“剛剛有點想,現在不想了,因為我是在夢中?是么,佛萊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