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利可汗被李昊辰這三個連續的反問,直接就給激怒了,他索性也就不在廢話,直接喝道:“兒郎們!大唐的都城就在前方,但是現在有幾個不知死活的唐軍,在阻攔我們,抽出你們鋒利的馬刀,隨本汗把這些不知死活的唐軍撕碎,本汗再帶你們去搶那大唐的都城!”
頡利可汗剛才帶來探陣的五千草原士卒齊聲吶喊:“殺啊!殺光他們!”草原上的人歷代都是天生的戰斗民族,這士氣只需要簡單的一鼓舞便高漲起來。李昊辰騎在馬上看著這些,也是暗自點頭。
看著頡利可汗大喊一聲殺啊!便率先沖了過來,李昊辰也大喝一聲道:“陷陣營,列陣!”
只見陷陣營迅速支起了大盾,準備迎接頡利可汗的沖鋒。
李昊辰在馬上大喝一聲道:“陷陣之志,有死無生!”頓時這陷陣營的幾千士卒齊聲喝道:“陷陣之志,有死無生!”頓時陷陣營士卒,士氣高漲。
李昊辰此刻也是有些緊張的,如果是五千陷陣營,對戰五千草原騎兵,李昊辰是有必勝的把握的,但是此刻他陷陣營還有一部分人是被他派出去執行,其他任務,目前陷陣營陣前只有三千人,三千人對五千人,李昊辰多多少少有些沒底。
不管是李昊辰心中有底還是沒底,頡利可汗的沖鋒已經到了眼前,“轟!“轟!”的巨響聲不絕于耳,草原騎兵全都撞擊在了陷陣營巨大的盾牌上,萬幸的是被撞倒的陷陣營,并沒有被沖散,這讓李昊辰心稍稍松了一口氣,其實李昊辰的擔心是多余的,陷陣營組建初期,可是擋住了重甲騎兵的沖鋒,草原奇兵只是輕騎兵,自然是無法沖散陷陣營的。李昊辰見到陷陣營安然無事,便也提起手中方天畫戟,開始揮舞起來,斬殺著沖過來的草原騎兵。
李昊辰看見草原騎兵陣型,因為沒有沖散陷陣營已經出現了混亂,大喝一聲道:“陷陣營落盾,弓弩手準備,三排連射!”三排連射就是第一排先射擊,第一排射擊完成后,便迅速撤下然后上弩箭,第二排射擊,第二排射擊完成后,也會迅速撤下,第三排開始射擊,第三排射擊完成后,也迅速撤下,這個時候第一排的弩箭已經上好,緊接著再次進行射擊,這是一種攻擊密集的戰法,幾乎是弩箭不用完,就不會停止的不間斷攻擊。
李昊辰之所以選擇這樣的攻擊方式,是因為李昊辰知道輕騎兵最怕的就是弩箭,輕騎兵速度快,但是因為舍棄了重甲騎兵的重甲,全身上下沒有任何遮擋,一旦弩箭近身那就是非死即傷。
頡利可汗看著李昊辰組織著陷陣營在有序的屠殺他帶來的草原勇士,心中十分難受,之所以說是屠殺,是因為這些騎兵根本就攻不進去陷陣營的盾牌后面,而在盾牌后射擊的士卒,則是射擊的時候站起來,把弩箭架在盾牌的上面,射擊后,又迅速俯身,根本就不給草原騎兵攻擊的機會,偶爾傷到一個弓弩手,也是草原騎兵射來的箭矢傷了他們的手臂,根本就傷不到要害,頡利可汗實在不知道這些比泥鰍都滑的人是怎么訓練出來的。
這個事其實也是李昊辰教的,李昊辰再講三排連射的時候就告訴所有士卒,射擊的時候不許抬頭,當時就有士卒問,如果不看怎么能夠射中。當時李昊辰是這么說的:“你只要清楚知道你的敵人是從你正前方沖過來的,你只要向你正前方射擊,而利用三排連射,無間隙,無差別攻擊,自然就可以射到敵人,如果你抬起頭萬一不走運,被敵人射到你的頭,那才是最吃虧的事!”自此以后低頭射擊也是陷陣營的日常訓練科目,李昊辰給三排連射的所有人都定有固定的射擊角度,這樣便可以做到無差別了。
頡利看著自己帶過來的草原騎兵,已經被陷陣營就這么一輪又一輪的射擊,死傷已經超過三分之二,頡利目眥盡裂道:“唐將,你好卑鄙無恥,你們唐朝人就沒有勇士嗎?不敢真刀真槍的和我草原勇士硬拼,龜縮在盾牌后面你們算什么男人!”
李昊辰心中好笑,這尼瑪是戰爭,不是過家家,也不是做生意,還講仁義道德?李昊辰真想問他,你腦袋秀逗了?當然李昊辰并沒有這么問,想頡利可汗也聽不懂1800多年后的網絡流行語。
李昊辰想了想,便給頡利可汗背了段《孫子兵法》“兵者,詭道也……”希望頡利能夠明白這是戰爭不是講什么仁義禮智信的事情。
頡利可汗哪里知道《孫子兵法》是何物啊,他只以為李昊辰是故意的跟他拽文,隨即更怒,大聲喝道:“兒郎們給我殺光他們!”顯然下達這個命令的頡利可汗,已經讓憤怒沖昏了頭腦。
李昊辰也下達了他的命令道:“陷陣營聽令,圍殲!”
隨著李昊辰的命令下達,就見陷陣營的所有士兵以中間的那個隊為原點,在迅速的向兩旁分散形成合圍之勢,把那還剩下不足一千人的草原騎兵全部圍了起來。
眼見著合圍形成,頡利可汗此刻才清醒過來,他已經知道大勢已去,趕緊命令剩下的草原騎兵,奔著沒有形成的包圍圈進行沖擊,可惜一切已經晚了。陷陣營的合圍之勢已經形成,他怎么也沖不出去了。
李昊辰看著已經如同甕中之鱉的頡利可汗,冷哼一聲喝道:“陷陣營聽令,一個不留!殺!”
陷陣營的所有士卒,看著勝利在望,也是氣勢如虹,口中齊喊著:“陷陣之志,有死無生!”便推著盾牌,一點一點的壓縮著包圍圈。
頡利看此情況,心中暗道:“吾命休矣!”就在這個時候,還在大軍之中頡利陣營的騎兵,不受控制的要沖出戰陣,但是突利可汗在極力克制著他們,突利認定李昊辰是設好的埋伏在等他們。
李昊辰這個時候悄悄的讓陷陣營,打開了一個缺口,放走了頡利可汗還有幾十個草原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