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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去見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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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了年的春天,蜀將陳式出現在曹魏西陲,他獨自帶領軍隊攻擊曹魏武都、陰平二郡。

  陳式的舉動,引起了雍州刺史郭淮的注意。

  陳式是誰?一個無名小卒也敢跑來犯我邊境?郭淮立即點起本部人馬,直撲陳式。

  魏軍氣勢洶洶而來,陳式卻不慌不忙,繼續攻打武都、陰平二郡,完全無視了郭淮的存在。

  陳式極為囂張的舉動,讓郭淮由憤怒,到詫異,到恐懼,最后全軍撤退。

  他看到了隱藏在陳式身后的那個人,正是出于對此人的高度信賴,陳式才敢在面對郭淮率領的魏軍面前從容不迫。

  此人,就是諸葛亮。

  諸葛亮再一次發動北伐,他率領大軍在建威出現,虎視眈眈地看著郭淮。

  郭淮退走了,諸葛亮和陳式輕而易舉地拿下了武都、陰平二郡,蜀漢領土向西北推進了一大片,這也是諸葛亮北伐以來的第一次大捷。(、域名(請記住_三<

  面對諸葛亮的頻繁出擊,負責曹魏西部防御的曹真表示壓力真的很大。

  本來他對諸葛亮的進攻就已經疲于應對,現在還被諸葛亮拿了武都和陰平,魏蜀的邊境線也因此變得更長。

  一年前能準確預測諸葛亮會從陳倉出擊,并在那留下郝昭的曹真,如今已經完全猜不到下一次諸葛亮又會從哪個山旮旯里蹦出來。

  與其讓自己擔驚受怕,還不如主動出擊,讓諸葛亮擔驚受怕。

  況且,這些年曹魏軍界的第一號人物郭嘉南征北戰,走哪打哪,打得天下各方勢力只有喊“爸爸”的份,而他作為曹魏軍界的第二號人物,似乎……好像……還沒有什么太過突出的建樹。

  兩者相比之下,曹真實在是自覺形慚,再不做出點什么,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坐在這個位置上了。

  那就主動出兵吧!

  “主力大軍從子午谷出擊,其他數路大軍多管齊下……蜀軍人少,多面進攻確實會讓他們的兵力捉襟見肘,從而各個擊破,確實是個好計劃,但我不同意。”

  大殿之上,當曹叡將曹真的戰略計劃下發群臣討論之后,擔任司空的曹植第一個提出了反對意見。

  “說。”龍椅之上,曹叡淡淡吐出一個字。

  曹植起身,開口說道:“一來,子午谷奇險無比,大軍由此而出,很難保證軍隊的戰斗力,諸葛亮善戰,我軍疲憊之師與其相遇,敗多勝少。

  二來,如今已是四月,等我大軍完成戰備,整裝待發,時間差不多也到七月了……”

  七月不可怕,可怕的是七月的綿綿秋雨。

  當年就是因為這一場雨,關羽得以水淹七軍,威震華夏,如今曹真想要伐蜀,時間也正好是七月。

  曹植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大軍從子午谷出發,一旦遭遇連綿不絕的秋雨,別說打仗了,能不能安然回來都是個問題。

  “大司馬呢?”曹叡突然問道。

  他這時詢問江曉,讓曹植有些意外,“回陛下,大司馬至今還抱病在府中。”

  從遼東回來以后,江曉便一直以“抱病”的理由,整天坐在她的大司馬府里閉門不出,斷絕私交,很多朝臣都由此推斷,她恐怕是快不行了……

  但具體原因,無人得知。

  曹叡沒有再問,但曹真的伐蜀計劃,最終還是被下達了。

  蜀漢那邊,曹真的計劃是在今年剛剛提出,然而針對他的防御措施,諸葛亮在去年就已經完成。

  去年冬天,諸葛亮在漢中首府南鄭的東西各建造了一座軍事要塞:漢城和樂城。

  如此一來,若有敵人從各路入蜀,漢中郡便可形成一個整體的,半圓形的掎角防御體系。

  不僅如此,在得知曹真即將伐蜀的消息后,諸葛亮還準備派一支奇兵,從新奪取的陰平郡出發,繞到敵軍后方搞偷襲。

  可他手上的兵力有限,光是防御就已經極為艱難了,若再分散兵力出去進攻,恐怕會出問題。

  上哪里去搞點兵來?

  諸葛亮思來想去,再一次將目光瞄準了李嚴。

  上一次,他設計借曹魏的手除掉了孟達,成功扼制住了李嚴想要借機壯大的苗頭。

  但李嚴作為蜀漢東州集團的首領,兩大托孤重臣之一,他的手上仍然握著蜀漢將近三分之一的軍隊,在蜀漢的東部地區,他依舊能呼風喚雨,和諸葛亮直接叫板。

  不過在李嚴看來,他已經被中央給邊緣化了,諸葛亮現在是蜀漢無可動搖的一把手,而他卻蝸居江州一隅,相比之下簡直不要太凄慘。

  自從孟達被郭嘉廢了之后,他也不敢再有什么擴大勢力的想法,只能牢牢巴在自己這小小的山頭上,努力自保。

  就在這個時候,諸葛亮突然派人前來,喊著他一起去擋曹真。

  李嚴當然不愿意,可諸葛亮提出了兩個誘人的條件。

  第一個就是驃騎將軍的頭銜,蜀漢至今沒有大將軍,所以驃騎將軍就代表了蜀漢最高將位。

  第二個就是讓李嚴的兒子擔任江州督軍,在李嚴外出期間總督江州的所有事物。

  這是諸葛亮在變相地表明,我只是調你的軍隊用用,江州還是你李嚴的。

  李嚴樂了,帶著兩萬江州兵,屁顛屁顛就跑到漢中去和諸葛亮會合。

  諸葛亮更開心,李嚴啊李嚴,既然都來了,那也就別走了……

江東,周府  周循躡手躡腳地走進來,深吸口氣,突然在小喬的耳邊大喊了一聲。

  “嘿!母親你在想些什么?”

  “啊!”

  不出意外,小喬被嚇了一大跳,捂著胸口扭頭一看,發現是笑嘻嘻的周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死孩子!我看你是想造反!”

  “哎呀!別打!母親別打!我來是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你能有什么事?是不是又去禍害了哪家的小姑娘?上次人家都找上門來了!”

  “不是啊!是關于魏大司馬的!”

  周循抱著頭喊了一句,小喬的手突然停了下來,然而也只是停頓了短短一秒。

  “好啊!又想拿這個做借口是吧?撣子呢?我的雞毛撣子呢?你給我藏哪去了!”

  “母親!你這幾天一定是在想魏大司馬的事,對吧?”

  見小喬翻箱倒柜地找雞毛撣子,周循一溜煙跑到門外喊道。

  “你給我過來!”小喬無視周循的話,從衣柜里抽出一根光禿禿的雞毛撣子,撣子的手柄部分十分光滑,一看就知道是常年使用。

  “魏大司馬病了!已經好幾個月了!”周循躲在門外喊道。

  “你說什么?先生她已經病了好幾個月?”雞毛撣子被丟在地上,小喬沖出門外,緊緊抓住了周循的肩膀。

  周循還是第一次見到母親如此緊張。

  “這是魏國那邊傳過來的消息,據說魏大司馬都已經抱病好幾個月了,恐怕、恐怕……”

  看著小喬失魂落魄的樣子,周循支支吾吾地沒敢說出自己的猜測。

  這是什么情況嘛?說見面又不見面,一聽對方要出事就緊張成這樣……

  “母親……”周循拉著小喬的手,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要不,去見她一面?”

  “見她一面?”小喬扭頭看著周循,失神的眼底逐漸浮現出一抹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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