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正德崛起  廳堂之中。
  一片安靜無聲。
  堂上。
  王勛手持密信,臉色不斷變化。
  堂下。
  一眾將領忐忑萬分,心急如焚。
  若說這廳堂之中,唯有誰最為淡定,也就是那前來送信的東廠探子了。
  東廠探子靜靜立于原地,風塵仆仆的臉上,一副淡定從容模樣。
  少傾。
  王勛終于看完整封密信。
  雙手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之余,瞪大眼睛朝著堂下的東廠探子望去,驚呼道:
  “這是真的?”
  東廠探子挑眉,脫口而出道:
  “何來假的一說,王總兵難道沒看到殿下的印鑒嗎?”
  王勛身前瞬間變得失落。
  最后一絲僥幸的念頭,也徹底消散殆盡。
  整個人的神情,瞬間變得焦慮無比,沖著東廠探子厲聲質問道:
  “你們就沒有勸勸殿下?”
  “外面韃靼大營之中,可是有近三十來萬的兵馬聚集與此!”
  “就憑借殿下手中那五萬余人,能有什么用?”
  “還偷襲?”
  “一旦殿下有什么閃失的話,你們誰承擔的起!”
  “殿下在哪里,下官要親自面圣!”
  王勛厲喝出聲,神情惱怒萬分。
  而伴隨著他的這般話語出口,堂下的一眾將領,也漸漸明白過來。
  所有人瞳孔一縮的同時,紛紛被王勛這般話語所透漏出來的意思,震呆在了當場。
  偷襲?
  殿下不想著早日退回關內,居然還想要偷襲!
  這……
  這得多大的膽子!
  那些跟隨殿下一起出關的將領,就沒人出來諫言制止嗎?
  難道他們就不知道,一旦此事有什么閃失的話,那等待他們和大明的,將是何般難以接受的后果嗎?
  眾人驚駭!
  眾人震驚!
  眾人憤怒!
  偌大的廳堂之中。
  瞬間被竄起的怒火所充斥。
  所有人虎視眈眈看向東廠之人的同時,滿面憤怒。
  奸佞!
  妥妥的奸佞!
  無論是眼前風淡云輕的東廠探子。
  還是說那些見到殿下胡作非為,
  而沒有出言制止的一眾將領,都是奸佞!
  兩兵交戰,殿下年少可以當做兒戲,可其他那些人,也全部都是吃干飯的不成?
  難道非要重現當年土木堡的種種,他們這些奸佞才知道害怕和后悔嗎?
  王勛目眥盡裂,兇神惡煞的看向東廠探子,在看到他沒有出言答復后,繼續厲聲呼喝道:
  “本官問你話呢?”
  “殿下到底在哪里?”
  “本官要親自前去,勸殿下收回成命,切不可如此妄為啊!”
  王勛滿面焦急,站起身形直奔東廠探子而去。
  可是。
  王勛還不待到近前。
  東廠探子的一句話語,頓時讓其呆在了當場。
  “大人,沒用了!”
  “即便卑職現在帶您去見殿下,也已經于事無補。”
  “估計還沒等到吾等見到殿下,殿下那邊,就已經開始發動偷襲了。”
  “到時候,殿下發動,大同這邊卻沒有絲毫反應,您想過這可能引起的后果嗎?”
  王勛一愣。
  憤怒的神情瞬間一滯。
  向前奔行的腳步,也隨即停了下來。
  沒錯!
  他說的沒錯!
  按著殿下所約定的時間,也就僅僅只夠自己調兵遣將的。
  真若自己跑去關外去尋殿下,時間哪里還來的及。
  到時候。
  殿下那邊發動偷襲。
  自己這邊卻沒及時應援。
  那結果……
  我去!
  王勛怒不可遏。
  恨不得揮刀殺人,來發泄心中的怨氣。
  與此同時。
  東廠探子的話語,依舊還在響起。
  “大人,即便現在您出去,也改變不了殿下的意思。”
  “再者,事情若真是不可為的話,難不成您以為姜三徐寧等將領,還有蕭公公他們不會站出制止嗎?”
  東廠探子一臉冷靜,看著面前一臉擔憂的王勛,繼續說道:
  “而且,虎賁軍的戰力,絕非一般軍伍可以比擬,況且他們還有殿下制作的神器在手,想要偷襲韃靼大營,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所以,卑職斗膽多嘴一句,王總兵您與其在這里為殿下的安危擔憂,還不若落到實處,速速調兵遣將,按著殿下密信之中所做的諸般交代,開始早早布置就是。”
  “畢竟就如大人所言,殿下如今身在草原,雖然有虎賁軍護衛左右,但怎么說也是孤立無援,并且殿下和虎賁軍,此刻距離韃靼大營極近,一旦被韃靼的斥候發現,后果將不堪設想。”
  “大人,情況緊急,還請速速調兵布置吧!”
  東廠探子話語說完,沖著王勛就是俯首一禮。
  王勛皺眉,但是卻也知道東廠探子所言言之有理,一番快速掙扎過后,猛的轉頭看向在場的一眾將領,滿腔的郁氣直接化為厲喝,道:
  “聽到了嗎?”
  “所有人馬上前去準備,做好隨時行動的準備。”
  眾將神情一肅,齊齊抱拳接令。
  幾息之后。
  偌大的廳堂之中,僅僅只剩下了在王勛和這名東廠探子。
  東廠探子見密信已經傳達完畢,而且王勛也將集結準備的命令下達下去,輕輕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的那塊巨石,也終于放下。
  就在其將要拱手躬身,準備請辭離去的時候,站立一旁的王勛突然出言,問道:
  “這位兄弟,uu看書能否告知一下殿下的方位,本官只是擔心待會萬一事有不殆的話,吾等也好可以有的放矢,直接前去救援。”
  東廠探子沉吟,露出糾結的神色。
  不過一想到王勛的身份,斟酌了幾息的他,還是輕聲回答道:
  “韃靼大營西北方向四里地左右,那里有一個土坳,殿下和虎賁軍就在那里。”
  王勛聞言。
  尤其是在聽到四里地這個數字后。
  瞳孔又是一縮的同時,臉上的惶恐擔憂神色,瞬間變得愈發濃郁起來。
  四里地!
  豈不是說就只有一兩軍沖鋒的距離。
  這么短的距離,一旦被對面的韃靼大營發現,那后果……
  王勛倒吸涼氣。
  神情變得愈發焦慮之余,沖著東廠探子拱手一禮,道:
  “謝過兄弟了,多余的話本官也不多說了,感謝!”
  王勛話語說完,大步朝著外面奔去。
  直接將東廠探子,孤零零的扔在了廳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