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成聽聞此言。
頓時滿面狂喜不已。
原本以為即將要被架空的他。
沒想到到了最后,事情居然會迎來轉機。
而且從方才劉公公所做的安排上來看。
攫欝攫。眼下這新成立的西廠,貌似是除了劉公公最大之外。
剩下的就是他和旁邊這位叫做陳慶的掌班。
這般說來的話,自己豈不是也就成了掌班?
意識到這一點的李金成,雖然不明白這掌班所代表的意義。
但是一想到自己所處的位置,李金成的神情就按耐不住開始狂喜起來。
聽聞到劉瑾問詢的他,更是當仁不讓,不待一旁的陳慶發言,直接跪倒在地。
沖著劉瑾硁硁磕了幾個響頭之后,方才一臉感激的說道:
“大人的安排卑職沒有異議,接下來卑職定不負大人期望。
盡全力完成大人所交代的任務,愿為大人粉身碎骨萬死不辭!”
一旁的陳慶原本還在思索建議,想要趁著這般機會,好在廠公大人面前展露一下自己的能力。
可是誰想到他這邊還未待理清楚頭緒,旁邊的李金成就已然跪倒在地,高喝表忠起來。
見到這一幕的陳慶,心中暗罵自己又慢了一招的他,慌亂跪地的同時,口中的話語還未待出口,耳旁就又傳來了李金成的話語聲。
“若是大人不怪罪的話,那卑職斗膽提上一個小小的建議。
那就是大人手下的兵丁,實在是有些太少了。
要是依著卑職來看,卑職感覺卑職手下有一支隊伍就足以,期間若是人手不足的話,吾等辛苦一些就是。
可是大人每日日理萬機,身旁區區十多人又怎夠使喚。
所以卑職只要一支隊伍就好,剩下的那支,還請大人收回身邊,另做安排就是。”
李金成的話語一出,旁邊的陳慶頓時就是一滯。
心中更是慶幸自己沒有傻了吧唧的,直接接著李金成之前的話語說下去。
但是誰又能想到,這李金成話語轉折的會這般迅速,之前還說一切服從萬死不辭,接著就真的提出了一條建議。
而且陳慶想了一番之后,感覺這李金成的話語,竟然也有些道理。
要知道他們身為手下的,縱使是監管各地所需人手頗多,但是也不能比上官多上那些啊。
想到這里的陳慶,心中感嘆這李金成建議提的好的同時,更是趕緊順坡而上,拱手沖著面前的劉瑾奏言道:
“啟稟廠公大人,卑職方才就是想提這個建議,誰想到讓李大人搶了先。
您執掌西廠大事,區區十來個人,且不言能不能夠大人差遣,就是護衛都遠遠不足。
所以卑職和李大人是一般建議,請廠公大人收回成命,吾等一人能有一支就已足以。
縱使苦點累點,也絕對不會耽擱廠公大人的大事!”
陳慶話語說完,跪在旁邊的李金成,自是不甘落后,感激繼續勸諫劉瑾收回成命起來。
坐與馬上的劉瑾,看著兩人這般模樣,嘴角微翹的他,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稍稍沉吟之后,輕聲說道:
“此事就這般定下來了,爾等也不要再過多勸說。
畢竟爾等需要奔波在外,游走高麗諸處之間。
所以這人手若是少了的話,根本不足以完成咱家交代你們的任務。
至于咱家手中的護衛,爾等盡管放心就是。
除了這五支小隊之外,不是還有二百多支小隊在那放著呢嘛。
咱家若是需要的話,直接從那里調派就是!”
劉瑾解釋完畢之后,目光在兩人的身上掃視了一眼。
說實話劉瑾或許是因為常常巴結太子殿下的緣故。
所以對于這兩人的奉承巴結,劉瑾雖然心中欣喜,但是卻總有一種一眼就看破的感覺。
劉瑾在稍稍停頓幾息之后,又繼續補充道:
“爾等之前的表現如何、功績如何、能力如何,咱家一概不知,但是之前的事情,咱家也懶得去計較那些。
如今機會咱家已經送到你們手中了,接下來你們能不能把握的住,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東廠的行事方式,李金成你可能不太了解。
但是身為東廠出身的陳慶,你的心中應該有數。
而咱家現在所要達到的,就是要西廠比東廠還狠,西廠比東廠還厲害。
厺厽 云轩阁 yunxuange.org 厺厽。所以為了達到這般目標,咱家就肯定不會讓庸人占據高位。
你行,你上!
你若不行,乖乖給咱家滾蛋!
現在咱家就問你們一句,能不能給咱家干好?”
跪在地上的李金成和陳慶兩人,聽聞到耳旁傳來的厲嘯之后,趕緊收起一些不該有的心思,神情變得凝重之余,更是高聲呼喝道:
“大人定請放心,卑職一定珍惜此次機會,即要向大人證明卑職的能力,也要讓大人感覺所托非人,請大人看卑職日后的表現!”
“廠公大人盡請放心,卑職一定不負廠公大人的信任,定努力辦好大人所交代的差事,一定會比東廠更狠,一定會比東廠更厲害,卑職定要將西廠,做成能讓孩童止啼、大人膽寒的存在!”
巘戅云軒閣戅。跪在一旁的李金成,起初的時候還有些不明白劉瑾的目標所在。
但是當他聽聞到陳慶方才所言之后,瞬間明白過來,這不就是要他們當酷吏嗎?
大概明白自己接下來要干什么的李金成,心中暗暗打定主意的同時,神情也開始變得越來越狠厲起來。
劉瑾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掃過,冷哼一聲之后,告知兩人平身的他,就開始繼續吩咐道:
“咱家的安排已經告知爾等,你們兩人接下來就開始安排去吧,將檔頭、副檔頭及手下兵丁全部安排好之后,然后將所有的檔頭招呼到咱家這里來,咱家給他們分派任務。”
“卑職遵命!”
“卑職遵命!”
劉瑾微揚脖頸,輕輕的嗯了一聲之后,躬身抱拳站于對面的兩人,慢慢退了下去,就開始招呼一眾東廠探子開始安排起來。
劉瑾坐于馬上,獨自站立一旁,目光雖是在遙望遠方的風景,但是他的耳朵,卻無時無刻不在傾聽著對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