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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五章石報奇的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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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邸之內。

  廳堂之中。

  朱厚照坐于八仙桌旁。

  和鳳兒和夏靈兒兩女玩著斗地主。

  天津衛城之中混入女真余孽,并準備對自己意圖不軌的事情。

  朱厚照并未告知二女,從大棚園區之中回來之后的他,等了許久未等到后續消息之后。

  干脆將夏靈兒和鳳兒兩女召至身旁,三人聚在八仙桌旁,又開始玩起了斗地主的游戲。

  縱使二女回去之后,也曾細細琢磨過這斗地主的具體玩法,可是誰曾想到,當和太子殿下實戰的這一天,兩女又是一路潰敗,從頭到尾就根本沒有贏過,俊秀的小臉之上,很快就又貼滿了白色的紙條。

  而朱厚照雖然也是馬有失蹄,但是相對于兩女粘的滿臉都是,朱厚照則僅僅只是在鬢角之處粘了兩條。

  如此一來,原本是作為懲罰之用的紙條,仿若成了太子殿下的裝飾物一般,細細看來的話,竟然顯得有些飄逸的感覺。

  對于這連連戰敗的局面,鳳兒和夏靈兒兩女自是不甘心失敗,得知到太子殿下沒有他事的兩人,更是越挫越勇,仔細盯著手中紙牌的同時,每每出牌都要斟酌萬分。

  還別說,在兩女這般小心謹慎的應付之下,這把紙牌朱厚照出的果真是沒有了之前的迅速,而兩女也仿若找到了那配合的默契,尤其是眼瞅著兩人手中紙牌漸少,兩女的神情就開始變得越發喜悅起來。

  可是就當勝利的曙光已然露出,大捷就在眼前的時候,廳堂的房門在輕輕敲了兩聲之后,谷大用那胖胖的身影,從房門外面鉆了進來。

  滿面愁容的谷大用,看著正在和鳳兒夏靈兒兩女玩著紙牌游戲的朱厚照,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口中更是高呼道:

  “殿下,咱們回京師吧!”

  正在玩牌的朱厚照和兩女,見到谷大用的這般舉動,再加上他高呼的話語后,三人盡皆一愣,面露不解之色的同時更是齊齊將目光放在了谷大用的身上。

  朱厚照目光森寒沖著谷大用冷聲問詢道:

  “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要回京師!”

  谷大用滿面擔憂跪伏于地的他,因為怕驚嚇到夏靈兒和鳳兒兩女的緣故抬頭將目光朝著兩女的方向看了一眼,示意太子殿下暫且屏退兩人,好再行稟告。

  可是哪想到谷大用的這般動作方才做完,坐于其對面的朱厚照當即臉色一板,直接厲聲喝道:

  “扭扭捏捏干什么呢!有話快說!”

  谷大用聽到朱厚照的厲喝,身體頓時嚇的就是一顫接著趕緊沖著朱厚照奏報道:

  “稟告殿下,天津衛城之中混進了女真余孽,意圖對太子殿下不軌……”

  坐于八仙桌旁的鳳兒和夏靈兒兩女在聽聞到谷大用所言之后,頓時就瞪大了眼睛,滿面驚駭的兩人更是一臉驚懼的朝著谷大用望去。

  而這邊的谷大用在看到兩女的這般神色之后面露苦澀的同時,更是一臉小心的朝著朱厚照望去。

  可是令他奇怪的是,太子殿下在聽聞到這個消息之后面上沒有絲毫神情變化就仿若這些女真余孽不是沖著他來的一般。

  見到這般情形的谷大用,心中佩服之余就欲將接下來剛剛發生的事情一并奏報下去可是話語還未待出口就聽到朱厚照出言說道:

  “這事本宮知道!”

  谷大用聽聞此言頓時一臉震驚。

  一旁的夏靈兒和鳳兒兩女,也是一臉驚駭的朝著朱厚照望去。

  要知道就在剛才,朱厚照還在和他們玩紙牌游戲,兩女根本沒有察覺到異狀。

  心中感嘆太子殿下心大的同時,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全部集中在了朱厚照的身上。

  朱厚照看著眾人望過來的目光,到是未予理會,而是沖著谷大用開口說道:

  “這件事情陳遠在大棚園區的時候,已經向本宮奏報過了,只是區區幾個女真余孽而已,再說本宮身邊有這么多的護衛守衛在旁,縱使他們沖上前來又有何懼。”

  朱厚照說完這句話,好奇谷大用在哪里聽到這個消息的他,繼續追問道:

  “谷大用,你是從何處聽聞到的這個消息,還有那陳遠可曾將這些女真余孽抓獲?

  哦!對了,陳遠未呈報消息過來,想來那就是還在搜捕之中吧。”

  朱厚照自言自語,跪在地上的谷大用,也終于明白太子殿下是從何處得知到的消息。

  不過縱使這般,谷大用一想到后續那石報奇所招供的言語后,擔憂的神情依舊還是沒有絲毫緩解,在朱厚照話音剛落之后,開口奏報道:

  “稟告殿下,陳大人已經將那些女真余孽抓捕歸案。

  此次進入天津衛城之中的,總共有十三名女真余孽,而且各個身攜盔甲,帶著刀箭等物。

  其中的十一名在北門闖關卡的時候,因為反抗當場被擊斃,剩下的石報奇和阿隆古兩人,則是被帶回到天津衛府衙之中審訊。”

  朱厚照聽聞到谷大用的后續話語,眉頭微皺的同時,更是出言問詢道:

  “可曾審訊出什么?他們可曾還有其他的同伙?”

  谷大用趕緊答道:

  “稟告殿下,據那兩人交代,說他們此次進入天津衛的,就僅有這十三人。

  但是讓奴婢驚懼的是,他們還透漏出了一個消息,說在天津衛城之中,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伙人,對殿下也有賊子之心!”

  谷大用說完這句話語之后,根本沒有停頓,抬起頭看向朱厚照的同時,更是拱手奏報道:

  “所以奴婢方才諫言,請太子殿下返回京師,早早遠離這處是非之地!”

  坐在一旁的夏靈兒和鳳兒,原本聽到谷大用說那女真余孽已經盡皆伏誅的話語,神情剛剛有些放松。

  可是誰曾想到,這句話語方才說完,谷大用就又說出了一個更加震撼的消息。

  聽到后面那句話語的兩女,滿面擔憂的同時,更是弄不明白,太子殿下這么好,怎么還會有這么多狼子野心之輩虎視眈眈。

  而被兩女注視著的朱厚照,在聽聞到谷大用的話語之后,也是微微有些不解,出言問詢道:

  “確定不是那兩個女真余孽在信口雌黃,讓我們草木皆兵?

  要知道我們都未曾發現分毫端倪,他們這些女真余孽又怎么可能比我們還清楚?”

  谷大用聽到問詢,不敢有絲毫耽擱,快言快語就將自己所聽到的消息,全部如實奏報給了朱厚照。

  朱厚照聞聽到谷大用的所言所語之后,皺起眉頭的同時,更是一臉疑惑,心中根本想不明白,這意圖對自己意圖不軌的明人,到底是來自何處?

  可是這個問題朱厚照還沒待想明白,很快朱厚照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面帶疑惑的的同時,對著谷大用開口問詢道:

  “你方才說陳遠抓住的那個女真余孽叫什么名字?”

  谷大用頓時一愣,沒想到太子殿下在這般時刻,還有閑心關注女真余孽名字。

  但是這念頭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過而已,不明太子殿下用意的他,趕緊快速回答道:

  “阿隆古?”

  “不是,是另外一個!”

  朱厚照聽到谷大用的回答,頓時眉頭就是一皺,直接打斷了谷大用的話語。

  “石報奇!”

  朱厚照聞聽此言,頓時激動的一拍大腿,對著谷大用興奮的說道:

  “對,就是這個人!石報奇!石報奇!建州左衛的統領是不?

  十三個人!十三副鎧甲,原來這東西真是他們祖輩上傳下來的啊!”

  朱厚照滿面驚喜,所言所語更是讓在場的眾人理解不了。

  尤其是跪在朱厚照面前的谷大用,在聽聞到朱厚照的問詢之后,更是不知該如何回答,稍稍等待片刻,見到朱厚照話語停頓,神情稍緩之時,方才開口奏報道:

  “啟稟殿下,那石報奇來自何處,奴婢并未審問,當時奴婢就顧著擔憂太子殿下的安危,所審所問全部都是和殿下有關,剩下他們來自各處,因何來此等事,奴婢真的忘記了問詢。”

  滿面驚喜之色的朱厚照,聽聞到谷大用的話語之后,神情頓時一愣,出言問詢道:

  “你審問他們?”

  谷大用身形微微又彎下了一些,低頭奏報道:

  “請殿下恕罪,奴婢原本是在書店之中盯著那印制書冊的事情。

  可是那陳大人尋到奴婢,讓奴婢幫著尋找東廠之人幫忙出手。

  可后來當奴婢聽聞此事事涉殿下后,奴婢一時沒控制住自己,就跟著陳大人前去幫著審問了。”

  谷大用說到這里,話語突然變得快速了許多,抬起頭看向朱厚照的他,更是一臉焦急的解釋道:

  “不過奴婢在從書店離開之時,已經將諸般事情全部安排妥當,并給他們制定好了任務,殿下您請放心,奴婢印制書冊那邊的事情,是絕對不會耽擱的。”

  朱厚照本就沒有因為谷大用多管閑事而惱怒的意思,讓他驚詫的是,這看起來胖乎乎溫溫合合的谷大用,居然還會刑訊方面的事情,想到這里的朱厚照,心中越發好奇之余,更是出言問詢道:

  “你是用何般方法,審訊出來的,可否告知本宮一聲,讓本宮也漲漲見識。”

  谷大用聽聞此言,頓時面露尷尬之色,臉色瞬間變得通紅的他,更是一臉訕笑的答道: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奴婢就拿了個鍬把比劃了一下,然后他們就什么都說了,弄得奴婢也是疑惑不已。”

  朱厚照聽聞此言,微微皺眉,面露不解之色。

  不過他心中明白,事情肯定是不像谷大用所說的那般簡單。

  此刻既然谷大用不想多說,朱厚照也懶得在這上面繼續問詢下去。

  真若想要知曉其間內情的話,直接找到陳遠一問,便什么都一清二楚,還何須在這件事情浪費時間。

  而放下這件事情的朱厚照,很快又想起了石報奇和那十三副鎧甲的事情。

  要知這十三副鎧甲,朱厚照所關注的,主要是十三這個數字罷了。

  按著歷史記載,時間再往后推上八十多年,一個叫做努爾哈赤的建州左衛統領,獲得了祖輩所遺的十三副甲胄,繼而起兵統一女真各部。

  所以此刻朱厚照在聽聞到這十三之數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后世的這個典故,雖然不知后世努爾哈赤所獲得的十三副盔甲,是不是就是眼下這十三副。

  但是有一點朱厚照卻可以肯定,那就是自己的手下,把努爾哈赤的太太爺給抓了!

  沒錯!

  這個石報奇,就是努爾哈赤的太太爺。

  他除了這個別稱之外,還有一個正業八經的女真族的名字:錫寶齊篇古。

  錫寶齊篇古。

  愛新覺羅氏,建州左衛人。

  按愛新覺羅氏家譜計算,他是孟特穆的孫子,充善的兒子。

  都督福滿的父親,覺昌安的祖父,塔克世的曾祖父,努爾哈赤的高祖父。

  朱厚照沒有想到的是,這么一個只存在于愛新覺羅氏家譜之中的人物,居然被自己的手下逮住。

  想到這里的朱厚照,心中感慨萬千之余,猛的想起一件事情的他,目光轉向跪在地上的谷大用,開口問詢道:

  “這石報奇可曾留下子嗣?”

  跪伏于地上的谷大用,聽聞到朱厚照的問詢之后,頓時滿面疑惑,一臉不解。

  根本弄不清楚太子殿下問出這古怪的問題是為何故,慌忙開口答道:

  “稟告殿下,奴婢并未審問。”

  谷大用說完這句話語之后,稍稍停頓了一下的他,抬頭偷瞄了一眼朱厚照的神色。

  見到他的臉色還算和善之后,一臉小心謹慎的追問道:

  “殿下,要不奴婢再去一趟,問詢一下此事?”

  谷大用說完這句話語之后,就一直偷偷觀察著朱厚照,注意著他得神色變化。

  按著谷大用的理解,太子殿下方才這番問詢的意思,應該是準備斬草除根,徹底根除后患。

  否則金日是石報奇,再過了幾年,等到他的那些孩子長大成人,豈不是又要走上他父親的老路。

  而眼下畢其功于一役才是最為明智的選擇,但是于此同時,有一件事情也讓谷大用有些犯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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