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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五章陳遠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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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津衛大棚園區之中。

  朱厚照返回到了一旁的房屋之中。

  因為大棚本身也要取暖的緣故。

  所以這大棚園區之中的諸多房屋,到是分外暖和。

  朱厚照剛剛走進屋中,緊隨在其身后的張侖,就趕緊安排奴仆,命令他們將熱茶呈上。

  房屋之中。

  朱厚照坐于椅上,端著奴仆剛剛送上來的熱茶,用茶蓋輕輕撥弄。

  在他的面前,張侖和張璁兩人靜靜站立,二人或許是因為方才劉瑾離去之時那般模樣的緣故,眉宇之間微微有些郁郁寡歡。

  朱厚照輕呡了幾口香茗,待感覺身體健健溫熱后,抬起頭的他方才注意到張侖和張璁還站立在旁,直接開口說道:

  “都坐下吧!”

  “卑職謝過殿下!”

  “學生謝過殿下!”

  躬身拱手謝過朱厚照的張侖張璁兩人,紛紛在一旁找凳子做了下來。

  不過雖然是坐下了,但是兩人也僅僅只是小半個屁股坐在凳子上而已,身體更是做好了隨時起身應答的準備。

  朱厚照放下茶盞,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當他看到兩人這悶悶不樂的神情之后,心中疑惑不解的他,微挑眉毛之后,出聲問道:

  “怎么了,本宮看你們好像不太高興的模樣,是大棚園區這邊遇到什么困難了嗎?”

  張侖和張璁二人,聽到朱厚照的話語之后,快速起身站立起來,躬身站立于朱厚照的面前。

  張璁沒有開口,只是朝著一旁的張侖看了一眼,張侖見狀,到是也沒有推脫,直接拱手奏報道:

  “稟告殿下,卑職因為劉公公這突然離去,心中微微有些不舍,所以方才這般模樣。”

  朱厚照聽聞到張侖的這般解答,頓時一臉愕然,目光又轉頭望向一旁的張璁。

  張璁見到朱厚照的目光望來,也趕緊拱手附和道:

  “稟告殿下,學生也是這般緣由,數月共事,一朝分別,學生有些情難自已罷了,還請殿下勿怪!”

  朱厚照聽到他兩人這般答話,神情微微有些愕然之余,稍稍沉吟了幾息的他,緩緩說道:

  “重情重義自是好事,本宮見到劉瑾遠行,心中也有些不得勁,但是諸般事務終究是需要有人去做,其實不止是劉瑾,伴隨著春暖花開,天津衛大棚園區這邊也將越趨穩定,所以屆時諸般人手,定是要慢慢分散至他處。

  難不成你們倆還想就窩在這里待一輩子不成,張璁本宮不知曉,當張侖你當初可是口口聲聲介紹自己是英國公嫡長孫之人啊!”

  躬身站立對面的張侖,聽到朱厚照這般話語之后,想起往事的他,眉宇之間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神情不說,更是站在對面訕笑了起來。

  而伴隨著朱厚照的這番話語,兩人的神情也漸漸開始恢復過來。

  朱厚照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視了一遍之后,對著張侖開口問詢道:

  “陳遠呢?本宮怎么沒有看到他?”

  站立在堂下的張侖,聽聞到朱厚照的問詢之后,趕緊答道:

  “稟告殿下,之前陳遠一直都天天來這大棚園區之中的衛所檢閱一番,可是這幾日卻沒有動靜傳來,就是之前調撥天津衛兵丁護送劉瑾他們前方高麗的事情,他都是差人過來交代的此事,自己根本沒有露面。”

  朱厚照聽到這里,頓時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眉頭微皺的他,看向對面的張侖,開口問詢道:

  “他在忙什么?”

  張侖聽到問詢,也是一臉糾結,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的他,抬頭朝著朱厚照偷瞄了一眼之后,輕聲說道:

  “稟告殿下,陳遠畢竟是天津衛的兵備副使,平日里也就只有他來園區之時,吾等才會碰面,所以這些時日他未露面,卑職是真的不知道緣由。”

  說完這句話語的張侖,又偷瞄了一眼朱厚照的神色之后,試探著問詢道:

  “要不卑職差人現在將他傳召過來?”

  朱厚照聽到張侖這般問詢,直接搖了搖頭,否定掉了張侖的提議。

  他之所以在剛才問起陳遠,也只是因為數日沒有見到他的蹤影,心中有些好奇罷了。

  站立在對面的張侖,見到朱厚照搖頭的動作之后,又靜靜站在一旁,不再言語起來。

  幾息之后。

  朱厚照香茗喝完,就欲起身前往船塢和兵仗局溜上一圈。

  可是哪想到剛剛才站起身形,門外就有一個小太監敲門走了進來。

  接著快步走到了朱厚照的身前,躬身行了一禮之后,開口奏報道:

  “啟稟殿下,天津衛兵備副使陳遠,在屋外請求覲見!”

  朱厚照聽到這個小太監的言語,神情頓時就是一愣,一臉詫異的他,在稍稍呆滯了幾息之后,更是直接笑顏道:

  “本宮這才剛念叨完他,他就來了,這陳遠也太不禁念叨了吧!”

  說完這句話語的朱厚照,一邊搖頭不已的同時,一邊又坐回到了之前的椅子上,對著面前前來奏報的小太監開口說道:

  “宣!”

  “奴婢遵旨!”

  小太監聽到朱厚照的旨意,躬身接旨之后,轉身快步退出了房間。

  接著沒消片刻,天津衛兵備副使陳遠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朱厚照的眼前。

  此刻進屋的陳遠,神情冷峻,眉宇之間更是一抹凝重之色,到了朱厚照的身前之后,根本沒有停留,直接跪伏于地,口中更是高呼道:

  “微臣天津衛兵備副使陳遠,見過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朱厚照聽到陳遠這般鏗鏘有力的話語,心中滿意不已的同時,滿面笑意的他,更是直接開口說道:

  “愛卿平身就是,方才本宮還在問詢張侖,說最近怎么不見你的蹤影,結果你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陳遠聽到朱厚照這般輕松的話語,臉上的神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一臉凝重之色的他,對著朱厚照拱手行禮之后,出聲奏報道:

  “微臣能讓殿下記掛,心中欣喜不已,微臣這些時日一直未來大棚園區,主要是因為天津衛中發生了一些事情,讓微臣無法抽身。”

  朱厚照聽聞到陳遠的這般話語,頓時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神情,要知道他就在天津衛城之中住著,這些時日也根本沒聽見有什么大事發生啊!

  所以此刻當他聽到陳遠的話語時,頓時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神情不說,直接對著陳遠開口問詢道:

  “愛卿所言的是何事,能讓愛卿無法抽身啊?”

  陳遠聽到朱厚照的問詢之語,面露糾結的他,在斟酌了幾息之后,方才開口奏報道:

  “稟告殿下,微臣手下的兵丁,之前在天津衛日常巡邏的時候,發現有人在盯著殿下您所住的那處府邸,微臣擔心這些人會對殿下不利,所以前段時間,都在追蹤這些盯梢之人,準備將他們一網打盡。

  可是誰曾想到,那些人在去了一趟城外之后,卻仿若突然消失了一般,直接就沒了蹤影。

  雖然有城門守衛奏報,說在北側城門處曾看到過類似身形之人,但是因為對方人數不符的緣故,微臣也無法確認,這新進來的一伙人,是不是之前一直在偷偷摸摸盯梢的那伙!

  而且更讓微臣不解的是,這些人在進入天津衛城之后,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大街小巷根本就看不到對方的影蹤,這幾天微臣安排手下已經將所有的客棧都搜尋了一遍,可是仍未見到那般體型之人出現。

  接下來微臣打算將整個天津衛的民宅全部清檢一番,但是又怕動靜太大引來民怨,所以微臣此次前來,就是打算提前稟告殿下一聲。”

  房間之中的張侖和張璁兩人,聽聞到陳遠的話語之后,頓時一臉驚詫。

  而坐于椅上的朱厚照,神情頓時變得冷冽起來,看著面前的陳遠問詢道:

  “你確認他們之前是在盯著本宮的府邸,而不是說因為聽聞到本宮在天津衛的消息,好奇本宮的模樣才在外面等著?”

  陳遠聽聞此言,搖了搖頭,直接說道:

  “不是,微臣之前也是這般以為的,但是據微臣的手下奏報,那些人自從到了天津衛之后,根本就沒干過其他差事,每日的主業就是在您的府邸外面盯梢。

  只有當錢銀不足的時候,才會去出售一些皮草和山參賣錢,若僅僅只是想要瞻仰龍顏的話,根本無須這般。”

  朱厚照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神情冷冽面若森寒的他,看著對面的陳遠,問道:

  “你方才說皮草和山參?他們是來自關外的?女真、蒙人,還是韃靼?”

  陳遠趕緊答道:

  “稟告殿下,據看過他們容貌的人說,從外表來看的話,應該不是蒙人和韃靼人,到是更像女真一些,而且看其面龐,應該也不是來自于極北之地,沒準就是當年建州女真的余孽也說不準!”

  朱厚照聽到這里,眼睛猛然瞪大了少許,建州女真這個字眼,更似是尖刺一般,直接插入到了朱厚照的胸膛一般。

  當年的努爾哈赤,就是建州女真的統領,也正是由他統一了女真諸部,方才開始有了后續蠻夷入主中華的局面。

  所以此刻的朱厚照,在聽完陳遠的奏報之后,更是面若森寒,滿面冷冽的他,更是在腦海之中快速的思索起來。

  當年成化犁庭的事情,朱厚照自是有所聽聞,但是他也深知當年的成化犁庭犁的并不徹底,而且自弘治開始,也給了對方休養生息的時間,正是因為一件件事情的縱容,方才養虎為患。

  朱厚照對于這些蠻夷之輩,心中自是沒有好感,而這女真人的突然出現,更是像給朱厚照拉響了一道警笛一般。

  外敵不滅,天下何能太平。

  可是現如今大明能拿得出手的軍伍,在朱厚照的眼中,好似除了西苑千戶所之外,還真沒有再讓他驚艷的存在。

  意識到這一點的朱厚照,神情頓時開始變得嚴肅,坐于椅上的他,更是開始靜靜思索起來。

  而站立于其對面的陳遠,看著朱厚照沉默不語的模樣,稍稍等待了片刻之后,就繼續奏報道:

  “當年先帝在位之時,曾對建州女真數次清剿,微臣擔心,這些是不是當年的建州余孽,在聽聞到太子殿下遠離京師的消息后,入關聚集在此,準備行大逆不道之事!

  所以微臣奏請殿下,請殿下允許微臣清查天津衛所有民宅,查找這些藏匿在天津衛中的蠻夷之輩!”

  正在皺眉沉思的朱厚照,聽聞到陳遠的奏報之后,目光朝他望去的同時,更是直接開口說道:

  “準了!速速去辦就是,兵力若是不足的話,直接從大棚園區調派就是。”

  “微臣遵旨!”

  陳遠聽到朱厚照的旨意,神情微微一松的同時,更是趕緊躬身接旨。

  領完旨意的他,見到朱厚照再沒有其他事情要吩咐之后,直接躬身請辭。

  朱厚照也知曉事情輕重,若對方真是女真族人的話,那沒準十有八九,對方真是沖著自己來的。

  想到這里的朱厚照,應允了陳遠離去的請求之后,坐于屋中的他,神情更是瞬間變得嚴肅了許多。

  站立于對面的張侖和張璁兩人,見到朱厚照這般神情變化,不敢上前搭話的兩人,更是靜靜站于原地,沉默不語。

  朱厚照的思緒,在陳遠離開之后,又開始重新回到了方才所思所想的事情上面。

  大明的軍伍,還是以冷兵器為主,雙方在拼殺的過程中,更多還是體力和技巧的體現。

  而想要快速提供戰斗力的唯一辦法,就是擴編火器衛所,繼續訓練出幾支類似于西苑千戶所一般的存在。

  畢竟自己所訓練出來的那西苑千戶所雖然強橫,但也僅僅只是千數多人而已,用于小規模戰役,或者充當奇兵都可。

  但是在真正的戰事當中,這般數量的兵丁,縱使其有火器伴身又能如何,你不可能指望之前大同所發生的事情再次發生。

  要知道那一回可是炸藥包在之前給那些韃靼人造成了太大的震撼,在加上燧發槍第一次亮相的緣故,所以對方在驚懼之下,根本就未及時反映過來,方才叫自己討得了一個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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