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正陽門返回的韓文,漫步走回到了戶部衙門門前,信不悠然,眉宇之間已經再也不復之前的憂慮和消沉。
當他重新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時,氣定悠閑的模樣,仿若煥發了新生一般。
回到戶部門口,韓文看著又重新靠攏過來的諸位管事,清咳了一聲,神情再也不復之前的客氣,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戶部衙門這邊,暫無可受理之人,本官手下的小吏都已派發了出去。ァ看書室ヤ⑧1ωωω.kanshu侍.còм<、域名、請記住 爾等若是著急,直接回自己所在鋪面靜靜等候就是。
若是不急,那爾等隨意。”
韓文說完這句話之后,根本沒再停留,大步走進戶部衙門,朝著自己的班房行去。
至于外面的這些管家,他們若是愿意等的話,就在這里繼續等待吧。
反正韓文是不打算在此繼續陪著他們了。
穿大門。
走庭院。
進班房。
神情淡定的韓文,一臉從容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門。
淡定的模樣,就如從前眾人所熟知的那個韓文一般,從容,鎮定!
可是自他關上班房房門的那一刻開始。
之前在外面所有的淡定從容,統統消失不見。
倚著房門站立的他,在大口的喘息著,眼眶之中,更是有淚水在那里打轉,仿若隨時都可以流下來一般。
之前的韓文,一直以為自己已經窮途末路,可是沒有想到,事情會在最后,出現這般的轉機。
太子殿下是何等高高在上的存在,韓文怎么也沒有想到,他會在商稅一事上面,這般大力的支持自己。
想到這里的韓文,獨自身在班房的他,淚水再也控制不住,順著臉頰就開始流淌下來。
雖然淚眼婆娑,可是此刻的韓文,卻是滿臉笑意。
大張著嘴巴的他,在班房之中無聲的大笑著。
壓抑的心情仿若瞬間釋放出來一般,行若癲狂的韓文,就這般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之后。
神情猛地一滯,接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面朝皇城方向開始快速的叩拜起來。
黃華坊。
朱厚照帶著谷大用和一眾大漢將軍,從醉宵樓離開之后,就轉道繼續朝著黃華坊的方向行去。
雖然在醉宵樓前耽擱了太多的時間,也讓朱厚照見到了朝廷勛貴子弟的跋扈。
可是朱厚照并沒有忘記自己出來的緣由。
鄭金蓮!
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許只有這個當事人,說出來的話語才更加讓人信服。
而朱厚照此來,除了因為好奇,想看看這個女子外,更多的是想讓她出面,與鄭旺說清楚當年的事情。
不要讓兩位皇帝,因為他的事情,牽扯進入不清不楚的野史當中。
一眾人慢慢行進著。
因為去了趟南薰坊的緣故,想要去黃華坊,就必須再向北折返一段路程。
身材魁梧的大漢將軍,很快就讓朱厚照成為了眾人的焦點所在,不過朱厚照對此則是毫不在意,說一千道一萬,還是自己的安全最為重要。
當初西苑士卒在京師之時,有他們隨行或者便裝護衛,而眼下,朱厚照能找到靠譜點的護衛,也就唯有眼前這些大漢將軍了。
沒消片刻,法華庵的高塔,就出現在了朱厚照的眼中,遙望眼前的佛塔,朱厚照駐足片刻,站在那里觀望了許久之后,繼續向前。
一旁的谷大用,則是快走幾步,找到他派到此處的手下,確認鄭金蓮沒有離開之后,谷大用又對著眾人吩咐了一番。
全部安排妥當之后,谷大用才返回了朱厚照的身邊,躬身行禮之后,輕聲匯報道:
“稟告殿下,那鄭金蓮現在就在庵內。”
朱厚照點了點頭,腳步未停,繼續向前,邊走邊問道:
“鄭金蓮在此,可有道號之類的名字?”
“有!”
谷大用聽到問詢,趕緊回答道:“叫做忘塵!”
“忘塵?”
朱厚照的眉頭皺了一下,重復了一遍這個道號之后,眉宇之間有些說不清楚的意味。
不過縱使如此,朱厚照也沒有停下前行,一會的時間過后,法華庵的廟門,就出現在了朱厚照的身前。
法華庵。
新建不過百年左右,據說跟太宗年間的一位女子還有些淵源。
但是那都是陳年舊事,朱厚照也是聽谷大用含糊說了一句而已,并未追問下去。
因為谷大用先前離開,已經有所安排的緣故,等到朱厚照到了法華庵門口的時候,寺內的師太,已經得到通傳,率領著一眾尼姑快步走了出來。
到了朱厚照身前的師太,直接就躬身對著朱厚照行禮道:
“貧尼靜心,率法華庵眾尼,見過太子殿下。”
朱厚照點了點頭,微微抬手之后就大步走了進去。
在一旁先僧尼的帶領下,朱厚照到了一處客房之中,找到椅子坐定之后,朱厚照看著面前跟著過來的靜心師太等人,開門見山的問道。
“忘塵師太是哪位,本宮想見上一面。”
靜心師太聽到朱厚照的話語,神情就是一滯,一臉糾結之色的她,既沒有答話也沒有轉身安排叫人通傳。
就在她一臉糾結,不知此事該如何處理的時候,站于朱厚照身旁的谷大用,見狀直接厲聲說道。
“殿下既然能叫出她的道號,就證明已經知曉了她的真實身份,難道事到如今,你還想為其遮掩嗎?”
靜心師太聽聞谷大用的話語,身體頓時就是一顫,一邊躬身,一邊輕聲的說道。
“貧尼不敢,貧尼不敢。”
“那還等什么,還不快點派人前去通傳!”
谷大用的言語沒有半分客氣,對著靜心師太就直接厲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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