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真的會形成一種心理暗示。
剛才還沒有那么害怕的五個人,聽到這個廣播之后忽然就變得毛骨悚然起來。
雖然那個播報員的聲音十分正常,沒有任何讓人害怕的地方。
但是他們就是怕啊,再加上面前這種陰森的環境,李珊珊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看來這除了陰森一點,還是有好處的,就是剛才燥熱的空間突然之間變得涼快起來。
陳子維和郭遠見到李珊珊這幅樣子都不由自主地脫下了自己的外套。
因為陳子維站在郭遠的后邊,他看見老板也脫了外套以后,就把自己的外套給穿上了。
“謝謝老板。”李珊珊感覺到了一件與她尺碼不合適的大衣套在了身上,一轉身就看到了自己的老板。
大光頭最終還是走出了門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走出門的一瞬間好像聞到了發霉的味道。
看著大光頭像狗一樣的到處亂嗅,他身后的常勁峰忍不住問道:“你在干嘛?”
大光頭停止了自己嗅犬行動,問道:“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發霉的味道。”
大光頭說完這句話,其他四人也學著他自己的動作嗅了一番,最后他們整齊地回答:“沒有。”
“你們走出來試試。”大光頭向前走了幾步,讓出幾個身位,讓他們出來。
常勁峰猶豫了一下,還是踏出了門口,剛出門他就聞到了大光頭所說的那種發霉的味道,但他要為這個味道作出更詳細的解釋,就是那種衣服晾幾天沒干那種臭臭的發霉味。
他最受不得這種味道,一陣惡心涌上心頭,他盡量壓制住了自己,不讓自己出現干嘔的狀況。
“沒事吧你。”大光頭見狀回頭幫忙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常勁峰躬著腰擺擺手:“沒事沒事。”
常勁峰的這個舉動打消了李珊珊想要走出去的念頭,充滿膠原蛋白的臉蛋突然就變得惆悵起來。
大光頭注意到了李珊珊的表情,開導道:“沒事的,就是普通的發霉味。”
常勁峰接著大光頭的話繼續對她說:“是的,只是我對這種味道比較敏感而已。”
常勁峰說完,郭遠和陳子維也走到了電梯外。
他們也聞到了發霉的味道,雖然不是很濃烈,但是令人感到很不舒服。
“沒什么大問題,出來吧。”郭遠在門外向李珊珊伸出了一只手。
猶豫了一下,李珊珊最終還是把手搭了上去,在郭遠的帶動之下,走出了電梯。
走出電梯的那一瞬間,她就起繃起了小臉:這個味道的確讓人很不舒服。
隨后,電梯便緩慢地合上了,然后空中回響起“滴答……滴答”的聲音。
電梯關門這是在眾人的預料范圍之內,倒是這個滴答聲有點出乎他們意料,他們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
已經沒有退路了,以大光頭為首,眾人開始慢悠悠地往前挪動。
真的是挪動,因為第一個房間離他們估計得有五米左右,平常幾十秒就能走完的路程,他們硬是走了幾分鐘。
到達第一個門口時,那個播音女腔再度響起:“現在是午夜零點十分。”
這樣郭遠想起了什么,他馬上吩咐這五人中最細心的李珊珊:“刪刪,從現在起你幫我數一下,那個‘滴答’聲是不是代表著一秒。”
李珊珊只是點點頭,沒有回復。
說是到達了第一個門口,其實第一個門口有兩個,它們相對而望,而且幾乎長得一模一樣,藍色的門身,在門的從上往下大概在三分之一的位置,一塊長方形玻璃,透過玻璃,可以看到房間里的內部情況。
門是打不開的,兩扇門都不行,剛才大光頭已經試過了,他只是把手放在把手上擰了擰,沒有透過玻璃看里面的情況。
常勁峰把捏著鼻子的手放開,讓自己稍微透一點氣,然后問道:“你為什么不順便看看里面的情況?”
大光頭在扭第一扇門的時候偷偷地撇了一眼,發現里面坐有一個穿著白大褂坐著背對著他寫寫畫畫的一個人,直覺告訴他這可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剛想停下手中的動作,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扭門把發出的響聲讓他害怕極了,怕他突然轉過頭來,然后看到一個不屬于人類的臉,所以他才像逃似地假裝去看第二扇門的玻璃第二扇門里,是沒有人的。
確認不會有人突然開門跑出來以后,大光頭臉上有些陰霾地回答:“我看了一眼,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看著大光頭的表情,常勁峰有些慫了。
上一次他雖然主動要求去鬼屋,那是在他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一定覺得自己會遇到“鬼”的,這次不一樣,雖然他說不出來哪里不一樣,但就是不一樣。
眾人僵持了幾分鐘,郭遠正想提議跟這兩扇門就此別過時,播音女腔又響了:“現在是午夜零點二十分。”
播音女腔報完時以后,李珊珊也說話了,她告訴郭遠:“老板,這個滴答聲就是代表一秒。”
要說現在完全不理解現在狀況的人怕是只有李珊珊一人了,自從郭遠發布這個任務給她以后,她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直到剛剛才蘇醒。
郭遠很是信任李珊珊所說的話,沒有問多她一次“確定么?”這種廢話,而是叫大家每次聽到報時的時候都留意一下,說不定會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物被發現。
眾人都點頭答應著。
隨后,陳子維說出了郭遠之前所想說的話:“我們直接走過去算了吧。”
“不行!”對于常勁峰來說,解密高于一切,這一點小小的困難是難不倒他的:“我要看看玻璃里面到底有什么。”
說完,他就鼓起勇氣向他左手邊那扇門走去。
大光頭見到他的舉動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幾步,當然了,常勁峰并沒有發現。
常勁峰向玻璃里望去,看到了一個疑似于中年男子的背影,他手上帶著白色的手套,拿著一只筆在紙上寫寫畫畫,肩膀還不斷地在抖動。
常勁峰正懸下心的時候,那個人停止了抖動,頭部慢慢向后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