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都說過，讓他出獄后跟著我，你死活不同意，那我現在還有什么好說的。”
千面他們已經到達了辦公室。
千面的辦公室并沒有郭遠想象中的那么高科技，就一普通的公關辦公室。
“你剛才又不和我說孫皓在你這里！”
明明孫皓在少管所還有不少的時間，他為什么就突然出現在這里了？
千面看了看郭遠問：“你是不是特別好奇孫皓為什么會在這里？”
郭遠心里一驚，問：“你能聽到我的心聲？”
千面隨即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翹起二郎腿：“你都寫在臉上了。”接著向郭遠伸了一下手出來：“來，坐。”
接著孫皓把郭遠那個位置原本放著的椅子給拿走了，換了一張新的椅子給他。
“這是什么意思？”被換了椅子的郭遠遲遲沒有坐下，看著孫皓問。
孫皓看向千面，千面向門口撇了撇。
孫皓就自動自覺地退了出去。
現在房間就只剩郭遠和千面兩個了。
郭遠問道：“你啥意思？”
千面繼續向他那個座位身上：“你坐下來啊。”
“你這個換我位置是什么意思？”郭遠如果沒弄明白這件事，他是打死都不會坐下來的。
千面指了指一旁幾張顏色不同的椅子，說道：“每種顏色代表著我對你重視的程度。”
郭遠看了看身后這張藍色的椅子，問道：“那我是什么程度的？”
千面放下自己的二郎腿，笑道：“你認識你自己說什么等級的？”
郭遠不假思索地回道：“我當然是最高級的那種。”
千面微笑：“你對自己也太自信了一點了吧？”
“那我是什么等級的？”
“你當然是最低級的了。”千面把雙手搭在桌子上，這讓郭遠想的孫皓。
他嚴重懷疑這個動作是孫皓跟他學的。
氣得郭遠立馬就想摔門而走，不過最終他還是選了一個自己喜歡的顏色換了過去才坐下。
千面看到郭遠選擇黃色的時候眼皮微微一動，因為黃色是最重要的那些客人所坐的椅子，但是千面什么都沒說，他很欣賞郭遠，因為他是第一個敢在這里這么干的人。
“你知不知道，要是換一個人敢在這里這么做，我就要把他扔出去喂狗了。”
千面臉上始終保持著笑容，郭遠也看不出來那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
郭遠可不會讓他給嚇到的，之前都一起經歷過生死了，大概也知道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說正事吧。”郭遠沒有回答千面問題，也沒有必要回答。
千面也不著急回答，他站起身來走到咖啡機面前問：“要咖啡么？”
“我不是……”
郭遠還沒說完，千面就自己回答道：“要是吧？拿鐵還是摩卡？”
“我不是……”
“拿鐵？”
“唉，不是……你這個人怎么那么奇怪？”
千面一直在自顧自的聊天，好像完全沒有顧及郭遠的感受。
幾分鐘后，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就被擺在了郭遠的面前。
郭遠還是忍不住先嗦了一口。
然后發現千面這里的咖啡超級好喝，完全不亞于店里的咖啡。
“為什么你這的咖啡這么好喝？”
郭遠現在已經起了疑心，他覺得千面也可可能是擁有售賣機的人，因為這里咖啡的味道跟在店里的那個味道簡直就是一毛一樣。
“原材料好唄。”千面在手上轉了一下咖啡杯，然后放下，說道：“好了，接下來該談正事了。”
“你先告訴我，為什么孫皓在這里，不然人與人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你叫我拿什么和你談？”千面的這個表情讓郭遠確定他今天叫自己來肯定不是為了孫皓這件事情。
“fine，OK。”千面倒是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打算隱瞞孫皓的事。
“你是怎么把他弄出來的？”這是郭遠最關心的問題，明明今天上午郭遠還在少管所跟孫皓見面，就一個下午的時間，千面就把他弄來這里了。
千面右手撐在桌子上，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這個世界上還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么？”
郭遠真沒想到居然是這么簡單粗暴。
“那你為什么要把他帶出來？”
“我不是和你說過么？我很欣賞他，我只說了一遍，他就完全能記住我說的東西了，試問這天底下還有哪個十五歲小孩能夠做到這一步？”千面說著，透過玻璃門看了看門外的孫皓，他第一次那么欣賞一個人。
“就只有這個理由？”郭遠很不理解千面的腦回路。
“當然還有，”千面補充道：“他十五歲就敢干這樣的事了，他以后肯定會成大事，甚至成就還可能要超過我。”
接著千面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笑容，照這樣發展下去的話，以后孫皓就是千面的關門弟子了，多年之后又會有一個令警方頭疼的人出現了。
“所以你是在培養接班人？”郭遠問道。
“你可以這么理解，我不打算結婚生子了，以后我會把我全部東西都傳授給他。”
這是千面的真話，雖說他如果愿意，肯定會有成千上萬的女孩往那里撲，但是他心很累，心里的那一扇門已經被關上了，不想談戀愛。
……郭遠內心正在苦苦掙扎。
一個天使郭遠讓他把孫皓給救回去，不能讓他以后去危害社會。
一個惡魔郭遠讓他把孫皓留在這里，一個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的少年社會已經容不下他了，他離開了千面怎么活下去都是問題，而且郭遠也沒見千面干得那個壞事有多壞。
漸漸地，那個惡魔打敗了天使，郭遠最終決定把他留在這里。
千面見郭遠久久不說話，便說：“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什么？”郭遠好奇地問。
“你還記得我姓什么么？”
郭遠思索了一下，回道：“洪？”
“孫皓的奶奶姓什么？”
聽到這句話郭遠瞳孔極速收縮：“難道你們是親戚？”
“對，洪奶奶是我爺爺的親妹妹，只不過那個年代，她嫁人之后就沒有再回過娘家了，說起來孫皓還是我的表弟。”
千面也是深入了解了洪奶奶之后才知道這件事情的，這個原因在千面心目中占據了很大的分量，他也想有一個親人能夠陪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