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陪都劉家站在同一戰線的還有三個侯爵世家。
來自這些世家的三位高階源力者倒是獲得了喘息之機,完成了秘銀源力甲胄的著甲過程。
不過厚重的甲胄并沒有帶給他們任何的安全感。潔白機甲懸浮在三人面前,一股能讓他們靈魂戰栗的威壓悄然降臨,連堅硬的花崗巖地板都開裂了。
一旁圣武王家和靈武落家的代表老神在在地旁觀著,根本沒有插手的意思。那些組委會成員更是一個個地往后縮,只求誰都看不見他們。
帝都,最高議會議事廳。
從內閣辦公場所小跑過來的戶部侍郎用急促的語氣申請面圣。他的要求很快得到了滿足,一名工作人員把他帶到了某個小型的會客室。
在接通和皇帝陛下的影像通訊后,戶部侍郎立即把火星第九殖民區上發生的事情簡單闡述了一遍,他相信皇帝陛下一定會秉公處理。畢竟在候選人的確定上他是親自點過頭的。
這次戶部侍郎代替陪都劉家的發聲卻吃了個悶頭虧。皇帝陛下直接就回了一句:“朕相信朕的小近衛龍騎士的判斷。”
當通訊掛斷后,戶部侍郎在原地發呆了好幾秒鐘,隨即如喪考妣地向劉家那邊說明情況。
按常理來說,三尊披掛秘銀源力甲胄的高階源力者聯合起來絕對能說得上圣階領域之下無敵手。不過神武少主從來不按套路出牌。
這臺詭異的機甲似乎具有圣階領域強者專屬的“咫尺天涯”神通。不管是什么樣的攻擊打在它身上就好像泥牛入海一般。
而且侯爵世家的源力強者們根本無法通過神念鎖定對手,它那舉世無雙的超機動性把他們耍得團團轉。
就這樣,李炎用持久戰的方式把他們耗得精疲力竭,殺掉了其中的兩名,只剩下一名同神武李家有些香火情的世家代表。
“我沒有強人所難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你們重新考慮一下風憐雪,讓她和陪都劉家的那位候選人再比一比,從來就沒有說過要取而代之什么的。畢竟現在提倡的是公平競爭嘛,我怎么會壞規矩呢,這不是辜負了皇帝陛下對我的信任嗎?”
神武少主李炎繼續利用機載擴音器大放厥詞,同時打開駕駛艙護送著風憐雪走到了組委會成員面前。
“就比一場,就在這里,比靈域本身的運用,如何?”
李炎沒有理會那位哭得梨花帶雨的陪都劉家歌姬候選人,而是對組委會成員問道。
既然圣武王家和靈武落家沒有公開反對,那便相當于他們默認了此事。
不過這件事怎么看都有一種欺軟怕硬的意味在里面,可誰叫陪都劉家沒有神階老祖宗坐鎮呢?
若是這一屆的三個帝國歌姬名額悉數被公爵世家獲取,他李炎絕對不敢如此行事。
最后比試的結果自然是風憐雪獲勝。這位毫無背景靠山的少女是憑借自己的力量才走到今天的,各方面的素質都要超越陪都劉家的那位一大截。
不過就憑李炎剛剛那么一鬧,他和皇帝之間的香火情也就所剩無幾了。
可對李炎來說,他絲毫不覺得惋惜,也完全沒有后悔之情。神武李家的少主什么都不虛。
五年后的風憐雪已然是這個偌大帝國的真正上位者。在上流社會的圈子里,許多貴族和高官暗地里譏諷她是李炎撿回來的小丫鬟。
對此風憐雪的完全不予理會,因為在她看來是李炎給了她新生,沒有李炎就沒有她風憐雪。
不管他李炎是不是公爵世家的嫡長子,在她風憐雪的心中李炎的地位永遠不可取代。
之所以她能容忍陳筱雨,沒有和這位稱號女伯爵翻臉,其實還是看在人家對李炎有過救命之恩的份上。
“今天早上我接到了最高議會發來的通知,說下一步會有更強力的增援參與寒漠遺跡爭奪戰,讓我們這邊先穩住陣腳,進一步摸清西極宗的戰略意圖。”
帝國歌姬把她知曉的東西和盤托出后,開始詢問陳老爺子的傷勢。
“爺爺這次傷得很重,甚至損失掉了一部分本命道基,短時間內不能恢復到圣階戰力。”陳筱雨頗為擔憂地說道。
“我們必須想辦法和森緣小鎮取得聯系。現在遺跡異變正值巔峰期,估計再過十幾天那些空間裂縫就會逐漸合攏。等帝都那邊的增援到來后,我們就可以采取強攻了。不過我相信李炎他肯定比誰都會保命,我倒是不擔心他會有什么事。”
帝國歌姬對李炎是無條件的信任,畢竟神武少主當年可是有“奇跡之子”的綽號。
“可他現在修為倒退到了二階,那臺五代機甲也暫時動用不了。”陳筱雨苦笑道。
“怎么會這樣……”風憐雪顯得異常地難以置信。
森緣小鎮,這次事件的風暴核心。
李炎一大早就起了床。洗漱完畢的他沒有穿校服,而是換上了一套早已準備好的傭兵服飾。
在同幽月一起吃過早飯后,他們按照之前計劃好的那樣,來到小鎮傭兵協會尋找合適的隊伍。
由于森緣小鎮暫時實行了戰時制度,一切私人性質的任務都被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系列的偵察、巡邏、駐防、修筑工事等任務。
現在不過才早上七點,傭兵協會大廳就已經形成了人山人海的場面。居中一塊大熒幕上寫滿了各種類型的任務。傭兵們成群結隊地坐在等候區,他們的代表正在任務受領柜臺提取相關的情報資料并辦理各類手續。
李炎并不打算去排隊,看這長長的人流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時候。他直接來到大廳咨詢處,出示了那枚屢試不爽的鷹揚伯爵家主徽章,要求同傭兵協會的負責人見面。
這可嚇壞了那幫官僚習氣濃重的辦事員。一名看似是主管的中年胖子急忙躬身帶路,那張肥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附近注意到這一幕的傭兵們不由得感到十分驚奇。這胖子可是出了名的狗眼看人低,今天怎么這般的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