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緊接著趙羽銘忽然感覺到一陣危機感,剛才還在面前的方廷助此刻竟然已經消失了!
“去哪了!”
趙羽銘心中暗叫一聲,這方廷助的輕功比他想象的還有厲害的多,只一瞬間的時間,竟然就從自己眼中消失了。
“這就是所謂的暗殺術嗎。”
方廷助可是主管玄字堂暗殺的堂主,此刻他突然消失,那就說明接下來,一定會使出一擊必殺的招式來對付趙羽銘。
看不見的才是最可怕的敵人!
趙羽銘只有盡快找到方廷助的蹤跡,才能有機會接下這一招!
“必須把他找出來!”
趙羽銘環顧四周,卻根本找不到方廷助的蹤跡,只看到小貓與黑沙幫弟子們打斗的混亂無比。
如此危急時刻,趙羽銘心中一狠,暗道:“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只見趙羽銘忽然閉了雙眼,既然目光之內無法找到方廷助,那便用耳朵去聽!
“砰!砰!”
一瞬之間,趙羽銘就集中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在這嘈雜無比的氛圍之中,可對趙羽銘來說卻靜的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聽得出來。
這就是趙羽銘的厲害之處,多年在山中苦修,練的就是這靜心的本事。
“找到了!”僅僅片刻之間,趙羽銘就聽出了身后兩丈之處有一陣風聲掠過。
正如今日趙羽銘睡醒時所說的那般,這多年來的每一個夜晚,他都是在十分警覺的程度中度過的。
再加趙羽銘內功修為深厚,在身邊的絲毫動靜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想趁我收招不及,攻擊我背后,算你聰明!”趙羽銘在心中對方廷助稱贊一聲。
可方廷助無論如何也不會知道的是,當初在興龍山的時候趙羽銘因緣巧合之下學到了《青云獨步》這一路天下無雙的輕功。
如方廷助這種人的暗殺之術,往往都是以絕妙的輕功作為基礎,而后才演化出來的殺招!
此刻趙羽銘心中青云獨步的心法路數浮心頭,雖然緊閉雙眼,但是靠著聽到的那一絲細微的風聲,再加對照青云獨步這路輕功的步法,趙羽銘當即就判斷出了方廷助接下來的落腳之處!
“浪子回頭!”
趙羽銘微微轉身,突然反手一劍就刺向了身后三丈處的一塊空地。
正如方廷助預料的那樣,趙羽銘此前一招用盡全力的貪狼使出,當真是讓趙羽銘渾身僵硬收招不及,再無法接著使出北斗九式這樣大開大合的招式。
可不巧的是偏偏趙羽銘卻也懂得高深的輕功路數,提前鎖定了方廷助要出手的位置,既是如此,趙羽銘當然也不用再使什么威勢巨大的殺招去對付方廷助了。
只這一招逍遙劍法之中普普通通的浪子回頭就足以擊敗方廷助了!
這一下輪到方廷助大呼不妙了,要知道如他這種追求一擊必殺的暗殺之術,往往都是要精確到每一寸位置,隨后精準無比的在每一個位置做出相應的招式。
正是因此,施展暗殺之術的人,每一寸位置對他們來說都是重要無比,他們都必須要全力占據,這樣才能保證一擊必殺。
如此追求必殺的招式自然是弱點也相當明顯,那就是如果對方同樣是精通此道的高手,提前預測封死了施展暗殺術之人的下一個位置,那施展暗殺術之人就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往對手的劍尖撞了。
如果平日里與人對戰,方廷助絕對不會如此草率的就使出這等危險無比的暗殺術。
可今日情況不同,方廷助本就是心中窩火無比,再加此前觀察趙羽銘總是用些大開大合的招式,讓他對趙羽銘武功的判斷出了差錯,這才他直接施展這暗殺之術。
“吾命休矣!”
眼看趙羽銘封住了下一步的位置,方廷助早已是避無可避,他只好在心中如此高呼。
“住手!”
但或許是方廷助命不該絕,趙羽銘眼看就要一劍刺死方廷助,卻忽然聽到常風婆婆的聲音在心頭炸響。
緊接著趙羽銘便被一股渾厚的內勁震退三丈之遠。
“撲通!”
同時方廷助也被常風婆婆以內力擊飛出兩丈之外,沒有撞到趙羽銘的劍尖之。
“你可真是了不起啊。”常風婆婆佝僂著身子對趙羽銘說道。
趙羽銘面色不滿的瞧了瞧常風婆婆,若不是她阻攔,剛才那方廷助絕對再沒有活命的機會,可惜這一切轉瞬即逝,此刻要想再殺掉方廷助,那就是不可能了。
一眾黑沙幫弟子們見方廷助落敗,常風婆婆突然出現,也都不敢再與小貓出手,急忙去扶起了方廷助全部退到了一邊。
“師兄。”小貓跑到趙羽銘身邊輕輕呼喚一聲。
“你想怎么樣?”趙羽銘沖著常風婆婆冷聲說道。
雖然這常風婆婆的武功絕非自己能敵,但此時此刻,趙羽銘卻也不畏懼于她。
常風婆婆抬眼瞧了瞧趙羽銘,冷笑一聲,卻并未對趙羽銘出手。
“前幾日我在他手里救你性命,今日自當也在你手里救他性命。”常風婆婆嘶啞著喉嚨說道。
“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如此你二人也算扯平了,就到這里收手吧。”常風婆婆接著說道,她的口氣絲毫不容拒絕。
方廷助怒火中燒,可常風婆婆在這倭島的地位實在是特殊,他又不得不聽。
雖然黑沙幫有其他高手足以與常風婆婆抗衡,但畢竟不是他方廷助。
若是不聽常風婆婆的話,雖然方廷助是玄字堂堂主,卻也免不了許多麻煩,甚至會威脅到他這個堂主的位子。
今日玄字堂闖入外人,這就已經算是方廷助重大失職了。
原本闖入之人也并不是趙羽銘二人,若是再和趙羽銘二人糾纏下去,到時候加常風婆婆的壓力,對于天地二堂堂主以及黑沙幫教主,方廷助都是不好交代的。
“好,就依婆婆的話。”
方廷助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對常風婆婆說道。
“好,好,聽話就好。”常風婆婆聽到方廷助的話后,終于語氣略微緩和了一些。
“你們也回去吧,不管你想干什么,以后不許再來這里!”隨后常風婆婆對趙羽銘說道。
趙羽銘站在遠處,知道此刻他才發現自己經脈之中真氣混亂無比,隨即趙羽銘一陣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