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衣把黎塞留放到床上后就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直到她的頭痛漸漸緩解,然后擺出了一副冥想的姿態。
直到第二天清晨,黎塞留才漸漸睜開眼睛,然后她就看到了在旁邊的軟椅上睡了一夜的秦無衣。
“......”黎塞留一愣,目光復雜。
“查德,查德。”
“嗯!”秦無衣被驚醒,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你醒啦,怎么樣?”他用手使勁揉揉眼睛,“有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感覺很好。”
“話說...”秦無衣欲言又止,他是真的很好奇。
雖然以他們現在的關系問這個秘密有些唐突了,但是他真的非常好奇,貓爪撓心那種。傳聞中,黎塞留一直是一個劍術大師,一個勤奮練武的形象,但是昨天她身周的那一股股力量明顯就是魔力。
“什么?”
“那個,你餓了嗎?”他最終還是壓下了那份好奇心,他覺得自己只要知道面前的姑娘是他的艦娘就好了。
黎塞留還在想如果他問了自己要不要說,畢竟這是自己長久以來的秘密,不可能告訴一個剛認識一天多的人。但是內心又有一股聲音阻止她撒謊,不過還好,看樣子他并沒有關注這個。
黎塞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點。”
在餐桌上,秦無衣對黎塞留說:“其實這地方就是溫控符文被發明前,我和家人避暑的地方,希望周圍的環境不會讓你失望。”
他這句話的是在試探黎塞留是準備在這里繼續游玩還是回去。按照秦無衣的想法,如果自己身上出現了這么大變故一定會去檢查一下的。但是,黎塞留并沒有這個打算。
“溫控符文嗎?”一直沒出房門,黎塞留已經忘了現在正是盛夏,溫度不可能這么適宜,她抬頭在墻上看見了一個正在旋轉著,閃耀著藍色光芒的符文,“真好呢...”
溫控符文與空調一樣,都是用來調整溫度的,但是因為今年才剛剛被研究出來,還沒有簡化到能普及的程度,只有實力不低的法師們才有能力在自己家弄一個。
黎塞留眨眨眼睛,聽著外面無精打采的蟲鳴,雖然她是一個將軍,也曾在泥地里摸爬滾打,但是并不代表著她喜歡自己狼狽的樣子,更不想被太陽曬得汗流浹背的樣子被別人看到。
“那...傍晚我們再去?”
“我覺得可以。”
“那就這么說定了。”
冥想并不會緩解疲憊,而軟椅上秦無衣睡的也不舒服,所以兩人決定回房間補覺。
在溫控符文的幫助下,兩人舒舒服服地一覺睡到中午,然后品嘗了一下當地比較特色的紅酒燉牛肉。波爾多地區最出名的就是紅酒,用當地的紅酒與上好的牛肉相配合,肉質細嫩,酒香撲鼻。
午餐后,黎塞留也學著秦無衣,捧了一本小說窩在沙發里,時不時的嘬一口紅酒,日子安逸的很。
一周時間,白天窩在房間里看書聊天,清晨和傍晚就去周圍閑逛,直到城里傳來消息,軍隊們已經到達了,兩人才又上了馬車,離開了這個安樂窩。
看著黎塞留眼巴巴的望著望著窗外嗎,旁邊的秦無衣看到這一幕,問出了憋了很多天的疑惑:“你以前沒休息過嗎?”
“也有,但是...”但是這里她就是會感覺到留戀,當然,這種會引人誤會的話她是不會說的,“休息的不多。”
“哦...這次你們準備動手了?”
“差不多了。”
秦無衣現在所在的國家叫F國,而F國的南邊有一個國家叫V國(我瞎寫的)。
在兩年以前,城市東南方向的森林里漸漸出現了魔獸的蹤跡,最早,人們并沒有當回事,這么多年與天斗與地斗,讓人們無所畏懼。直到幾個月前,城外的魔獸們逼進了人類的活動區域,而在鄰國的間諜也傳來消息,此事有鄰國的政府參與。
“這里離邊界還很遠吧?”
黎塞留搖搖頭:“前線的要塞已經進入軍管了,隨時準備面對V國的進攻,而我們將會先清剿一下附近的山林。”
“需要我做什么嗎?”
“不用了,那個...”本來黎塞留是想說他的實力幫不上什么忙,但是很顯然這么說話不太好,于是她趕緊找了借口,“為了防止間諜,每個人都是有有記錄的,而且專門有一支隊伍負責向導,再說你是家里的獨子,如果你上了戰場,你父親也會很擔心的。”
秦無衣想說自己的身體素質可以的,但是他確實在糾結要不要上戰場,這么激烈的生活與他一貫的理念不太相符。
“主世界是我沒能力參與,但是這個世界我卻可以。”秦無衣最終下定了決心。
“查德?”
“嗯?”
黎塞留咬咬嘴唇:“你...以后打算干什么?”
干什么?把你泡到手然后回家。
秦無衣搖搖頭:“我沒想好。”
黎塞留也望著馬車的天花板,悠然嘆了一口氣。
許久之后,黎塞留好像下定了什么決心,對他發出了邀請:“那...有沒有興趣去巴黎看看?”
“去巴黎?”
黎塞留點點頭:“那里終究是國家的政治經濟中心,生活什么的也會好一些。”
“好呀。”本來就是奔著黎塞留來的,當然就是她去哪自己去哪了。
開了話頭,兩人也就順便聊起了巴黎的各種事,直到馬車行至了援軍們所在的公館。
“那我就走了,我會給你寫信的。”
“好,注意安全。”
兩人對視良久,他們知道可能最近一段時間見不了面了。
回到自己家中,秦無衣開始盤算如何才能加入軍隊,但是他思慮良久,卻始終想不到辦法。
“希文應該也不會允許我加入軍隊吧...難道要偷偷去報名參軍,可是新兵能見到黎塞留這個一軍總帥嗎?愁人...”他可沒有對這個國家有什么榮譽感,他只是為了接近黎塞留。
兩個選擇比較一下,秦無衣覺得反倒是說服自己那個名義上的父親好辦一些。
還好他知道希文出差的地址,很快寫好了一封信,然后出門投遞到了郵局。
“希望他能同意吧...”
翌日,
秦無衣站在一座高樓頂上,看著遠處軍營里的人們集結,然后列隊向遠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