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播電臺23L。
陳流水的辦公室里來了一個人，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陳流水表現地非常客氣。
“飛塵，趕緊坐，我聽說昨天晚上還是你在播，怎么不回去休息呢。”陳流水拿出了珍藏的茶葉，對著柳飛塵說到。
柳飛塵是電臺一哥，他的節目給電臺帶來了很大的好處，而且最重要的是，而且柳飛塵的來歷不一般，陳流水就算是他名義上的上級，也要對他客客氣氣的。
“陳臺長不用這么客氣，我來只是為了一點公事。”柳飛塵坐在那里，雖然這么說，但是卻沒有站起來。
陳流水也不生氣，熱情地給劉飛稱倒了水。
“什么公事啊？”
“我的節目也播了有一年里，雖然說收聽率一直是臺里面的第一，但也只能到這里了。所以我想在里面開個新的環節。”柳飛塵很隨意地說到。
“你這話說的，《花紅柳綠》的節目一直都是你自己做主的，想要加什么環節，還用得著找我嗎？”陳流水想到柳飛塵這三天代班陳述的節目，心里面就有了計較。
“我就直說吧，陳述的《鬼點燈》有很大的市場，不管是做電臺還是做影視，有很好的潛力，放在《午夜鬼話》這個節目里面，太浪費了。”柳飛塵就是看上了《鬼點燈》。
“這個……”陳流水雖然已經猜到了，但也還是有些頭疼的，柳飛塵應該還不知道，《鬼點燈》的作者，就是陳述。
“要是有什么麻煩，可以把作者的聯系方式給我，我可以私人買下這個版權。”柳飛塵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想要獨占，但是他也明白，恐怕這個版權電臺也想要拿下。
“飛塵，你的節目要改版，這個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鬼點燈》是陳述的原創，他現在靠著《鬼點燈》正在興頭上，想要讓他讓出來，我怕他不愿意啊。”陳流水也沒有直接答應，畢竟他還是有自己的考慮的。
“原來是他。”柳飛塵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陳述還是收聽率墊底的那個。
“沒錯，的確是他自己原創的，而且為了這個節目，他還趕走了一個……”陳流水將楊偉和王主任的事情給柳飛塵說了一下。
“小人得志罷了，要是真有野心，也不會一直墊底了，怕是被人刺激到了，陳臺長，臺里要是有顧慮的話，我去談，一個午夜時段的節目，想要成為王牌節目，那是不可能的，對了，有個商很喜歡聽鬼故事，他跟我打賭，要是我的節目符合他的口味的話，他愿意和我們合作。”柳飛塵看似無意地提了一下，然后就走人了。
等到柳飛塵走出去以后，陳流水的臉色一下子就換回來了，他當然知道柳飛塵的意思，不過他也未必沒有這個想法。
“小徐，讓陳述來一趟這里。”陳流水打算下手了，至于陳述會不會同意，陳流水可沒有考慮過。
陳述剛坐下沒有多久，就被叫了出去。
跟著徐秘書來到陳流水的辦公室門口，徐秘書突然對著陳述說了一句：“有些話，你想好了再說。”
陳述看著徐秘書，從徐秘書的臉上，陳述沒有看到什么東西，不過這也意味著，這次陳流水找他，對他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副臺長，找我有什么事情嗎？”陳述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茶杯，茶水已經涼了，顯然不是用來招待陳述的。
“小陳啊，這段時間你的節目的收聽率高了不少，這都是你的功勞。”陳流水對著陳述說到。
陳述沒有說話，而是看著陳流水，看他接下來要說什么。
陳流水停頓了一下，本來按照正常的流程來的話，陳述這個時候應該附和一下，但是陳述好像是在看戲一樣，陳流水皺了皺眉，后面說的話的語氣也就有些不同了。
“臺里面考慮過了，你的節目潛力有限，《鬼點燈》繼續在午夜播出的話，受眾太少，不如讓給別的節目，當然，午夜鬼話還是你自己做主。”陳流水直接說道。
陳述明白了，這是想要《鬼點燈》的版權，但是受益人可不是自己。
“我拒絕。”陳述也同樣非常直接地拒絕了。
陳流水沒有感到意外，而是對著陳述說到：“先別急著拒絕，你是個人才，但是你的節目有太多的局限，
臺里面也不是卸磨殺驢，而是為了大家考慮，也不會白白虧待你的，《鬼點燈》的版權，按照市場價，十萬。”
十萬，不算是一個小價格了。
畢竟《鬼點燈》到現在為止也不過是二十五萬字，全本也就是二百萬，僅僅只是一個獨占版權，陳流水的價格已經不低了。
“副臺長，我可以明說，《鬼點燈》的版權我是不會賣的。”陳述態度十分堅決。
“小陳啊，價格可以商量，如果你覺得低，我可以給你往上報報，畢竟你也是老人了，對臺里有不小的貢獻，這樣，十五萬，這已經是最高的價格了。”陳流水因為陳述嫌棄價格太低。
“陳副臺長，我不是嫌價格低。《鬼點燈》是我的作品，在我的節目上，我不播《鬼點燈》，而是給別人播，有些說不過去吧。”
“小陳，這個你可以放心，午夜鬼話還可以繼續放《鬼點燈》，但是要晚一個內容，對你也沒有什么影響。”陳流水保證到。
陳述冷笑了一聲，如果這都不算是卸磨殺驢，那樣太可笑了，他自己寫出來的東西，還要比別人晚播，跟不讓他播有什么區別。
看到陳述這個樣子，陳副臺長瞇起了眼睛，他已經看出來陳述的意思了。
“陳述，有些事情你得清楚，《鬼點燈》的確是你的原創，但是你的工作還是一個主持人，沒有了我們電臺，你到哪里去播你的《鬼點燈》，把《鬼點燈》給更好的節目，也是在幫你，這可是臺里的決定。”陳流水慢慢說道。
“要是我不答應呢？”陳述一點商量的余地都不給，他是絕對不會賣掉版權的。
“陳述，你說到底，還是我們電臺的員工，想要繼續留下來的話，你就給我答應，要不然……”陳流水直接告訴陳述，不答應就滾蛋。
很顯然，到了現在，這場談判已經談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