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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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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獸卵吸收的速度很慢,但密室內的四人都耐心地等待著,他們目不轉睛,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如果此時突然有一個人闖入密室之中,他就會發現空間中正蕩漾著一股神秘的波動,身處這波動中,整個人會情不自禁地深陷其中。仔細聽,還會發覺,一陣陣誦經之聲在密室里回蕩,彷佛諸天神佛加持。

  姜尤和他阿爸還有姜虎姜魁,便是沉醉在這波動和誦經聲之中,而絲毫不察覺,時間,正在飛速地流逝。

  隨著時間的推移,異獸卵的吸收速度也越來越快,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降臨這世間,最終吸收的速度達到了肉眼可見的程度,殘余的精血也在瞬息間被吸收干凈。

  空間中的波動猛然一蕩,諸天神佛也爆發出最后一聲佛音,整個南蠻大地似乎都為之一震,冥冥之中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悄然來臨。

  五方世界,不知多么遙遠的天穹之上,一個神秘的存在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你回來了,他們也快了吧。”

  他的聲音彷佛穿越了萬古,帶著令人悲傷的倦意。

  東夷,岱岳。

  “一人我飲酒醉,醉把佳人成雙對……”

  陰翳的林間,遠遠地傳來口齒不清的歌聲,一聽便知是醉酒之人。

  晚風輕拂,鉤月斜掛,只有腳踩枯葉的嘎吱聲在林間回蕩。

  一蓬頭垢面紅鼻子的老者佝僂著瘦弱的身子,自東邊搖晃著走來。

  “你們這群小畜生,今兒個是發現什么好寶貝了,一個個都圍在這兒?”老者也不知是對誰講話。

  此時已是深夜,除了醉鬼誰還敢闖進這片兇獸潛伏的山林?

  但不知為何,老者話音剛落,陰暗處彷佛有某些不知名的生物退去。

  蟬鳴驟起。

  “且讓我來看一看,看一看那個看一看啊……”老者又搖晃著向前走了兩步,兩只泛紅的昏花老眼凝睛一望。

  只見他面前四五米遠的樹下,正躺著一個包袱。

  “乖乖”,似是看出了包袱中的是何物,老者兩條不堪重負的老腿竟突然變得有力起來,他三步并作兩步,趕忙走到樹下,抱起包袱。

  原來是個嬰兒。

  那嬰兒竟然不是在酣睡,而是睜著兩只撲靈撲靈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不哭也不鬧。

  老者審視了懷中的嬰兒良久,嘆了口氣。

  “金麟豈是池中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隨即向著山林深處遠去,晚風瑟瑟,樹葉沙沙作響。

  西戎,玉山。

  累積了千年的冰雪包裹著山頂,山頂以下,樹木叢生,氣氛陰森。

  山腰上的某處,一個幽深的洞穴里,正隱隱約約地傳出頌唱之聲,曲調奇詭,令人心生寒意。

  沿著洞穴,向內看去,竟然別有洞天。洞部,空間龐大,自成一片乾坤,彷佛把整個山腹都掏空了。

  洞穴中央聳立著一根巨大的銅柱,看不見頭尾,像是貫穿了整座山。一個巨大的祭壇圍繞著銅柱,祭壇上篝火冉冉,卻又透著陰森之氣。

  只見一形狀如人,卻又有著豹尾虎齒,頭戴羽毛的生物,正在祭壇前頌唱,并跳著奇怪的舞步,做著奇怪的手勢。一三足青鳥落在她的肩頭,另有幾只奇形怪狀的生物也在她身側,隨她起舞頌唱。

  篝火閃爍,影子落在山壁之山,狀似惡鬼,令人駭然。

  北狄,夸父山。

  寒風料峭,山崖聳立。

  一少年滿臉絕然,自山崖上跳落,卻被猿猴救起,送入神秘洞穴。

  中原,皇都。

  皇室祖傳長戟竟夜放神芒,而后宮之中,一皇子恰好呱呱墜地。

  海外仙島有青鳥蘇醒,無名深淵有巨獸翻身。

  五方世界似乎發生了一場巨大的變故,而這變故的波瀾將不斷擴張,就像巨石投入死水之中掀起的波濤。

  (ps:下面這段看似強加,實則劇透滑稽)

  東夷,岱岳。

  山林間回蕩著老者的呼喊。

  “喂,那頭小白虎,你不是剛下過崽嗎?借點奶給我。哎,別跑啊!”

  “那只小紅鳥,你是不是剛下過蛋?別藏了,借兩個給我!”

  “emmm……那頭小黑熊,你的熊掌能不能借給我?”

  五年后。

  山林間寂靜無聲,只有清脆的鳥鳴此起彼伏地響著,朝陽和煦,草尖上還掛著晶瑩的露珠。

  “師傅,為什么山林中的小動物都不和我玩兒?”一個臉蛋圓嘟嘟的小毛孩仰著頭,天真地問道。

  “可是我自己一個人,太無聊了。師傅,山林外面是什么呀,你什么時候帶我出去看看?”小毛孩繼續仰著臉問道。

  “無聊你就多練一練師傅前幾天教你的箭術,山林外面是一大片酒湖,我們被酒湖困住了,出不去的。等師傅把這片酒湖喝干了,我們才能出去。”老者嘴里含著葫蘆嘴,含糊不清地說著。

  “啊?那要喝多久啊,要不師傅,我幫你一起喝吧。”小毛孩很天真。

  “你還小,等你長大些就可以幫師傅分擔了。當務之急是你趕緊練箭,箭術好的人酒量都大,到時候你就能多幫為師分擔一些了,我們也就能早日出去了。”

  “可是師傅,這個弓比我人都高,我怎么練啊。”小毛孩已經嘗試了各種姿勢,但是怎么也開不了弓。

  老者側過頭看著小毛孩,只見他右手里拖著一把長弓,這是他前幾天不知從哪搞來丟給小毛孩的。

  那長弓弓把兩邊各雕刻有一個鳥頭,整體為黑色,約莫有三四十寸長,確實比小毛孩的個頭長不少。

  “哎呀,你可以先做做準備工作嘛,干嘛一開始就上弓。”老者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要想成為一個好射手,首先你得有一個好視力,所以多睡覺,少用眼,這是你目前要做的事。你看為師不就是天天喝酒睡覺,所以視力才這么好。“

  ”奧奧,知道了師傅,那我去睡覺了。“小毛孩也知道師傅不耐煩了,很識趣地走開了。

  ”嗯嗯,快去吧,小狗,記得睡醒了練一練臂力。“老者看著小毛孩的背影說道,說完了還邪惡地笑了笑。

  ”師傅,為什么我總覺得小狗這個名字不太好呢?你能不能給我換一個?“小毛孩轉過身來,正好看到老者邪惡的笑容,心里愈加覺得小狗不是個好名字。

  ”小狗可是一種十分霸氣的兇獸,不過你既然三番兩次提到不喜歡這個名字,那我就給你換一個吧。“老者說著喝了口酒,沉思了一會,”你覺得羿怎么樣?“

  ”羿?“小毛孩默念了以下,不知為何自己心里對這個名字感到十分親切,”我覺得很好,謝謝師傅,嘻嘻,以后我就叫羿了。“

  ”嗯,快去睡覺吧。“老人的嘴角又不自覺地翹了起來,但很快便被他掩蓋了下去。

  ”嗯嗯。“小毛孩說著鉆進了師徒二人居住的山洞里。

  老者仍然靠在洞前的樹下,喝著酒,嘴里哼著不知名的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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