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久遠的,不太愿意再提起的往事...
那一天,下著灰色的雨。
哥倫比亞這樣的國度,并不是經常下雨。
雨滴落在地上,然后散開,落成了一個個更小的水滴。
噌...
一道無聲的閃電劃過,照亮了整片漆黑的夜。
拉普蘭德微微喘著氣,看著房間內一個不大的孩子。
年紀比自己還要小一些,低著腦袋,瑟縮在一個角落。
“你也是...德克薩斯家族的人?”
拉普蘭德的喘息聲加重,捂著腹部的指尖不停地滲出血液。
一點,一點,滴答...落在地上。
分不清是雨水還是血水。
“德克薩斯的人...都該,死!”
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拉普蘭德握著手里的長劍,朝那個驚恐的女孩走去。
一旦決定拿起武器,殺人就不再需要猶豫。
拉普蘭德堅信自己的道路,復仇...復仇,只是為了復仇而已。
緩緩的舉起手里的長劍,淡漠的眼神變的冰冷。
“你受傷了...”
女孩微微顫抖著,看著拉普蘭德的腹部,“我...給你包扎一下嗎?”
平淡的話語,帶著明顯的恐懼,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你...”
拉普蘭德有些驚訝,銳利的長劍輕輕的抵在女孩的脖頸上,“別說話...”
只要再把劍刃往前推一點點距離,這個德克薩斯家族的女孩就會死。
就在那一剎那,原本一直瑟縮起來的女孩突然竄了起來,往拉普蘭德懷里撞。
略微晃眼的銀白色,證明了對方手里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糟糕...”
殺手的本能讓拉普蘭德丟下武器立馬后退。
就算這樣,右臂還是被重重的劃傷了。
鐺...
長劍落在了地上。
“可惡!你...”
拉普蘭德氣憤的看著這個比自己還要小的女孩,那樣冰冷的眼神,簡直不像人類。
“德克薩斯家族...呵。”
冷笑了一聲,拉普蘭德按著傷口,打破了窗戶。
......
暗殺,失敗了。
德克薩斯家族,比想象中的,還要戒備森嚴。
拉普蘭德嘴里叼著紗布,在自己的右臂上纏了一圈。
銀白色的短發隨著動作一抖一抖的。
“那個小孩子...”
拉普蘭德又想起了那個刺傷她的女孩。
那樣凌厲的眼神,眼底沒有絲毫的溫度。
“有趣。”
微微的舔了舔嘴唇,拉普蘭德饒有興味的擦拭著自己的長劍。
暗殺失敗了,沒關系。
再找機會就是了。
她愿意等。
......
再一次回到哥倫比亞的時候,已經是兩年后了。
一襲深黑色緊身服的拉普蘭德,握著兩柄造型奇特的長劍,坐在椅子上。
“真是很久了...”
她從懷里取出了一個深黑色的小盒子,小心的打開。
輕輕的把玩著里面幾個染血的標牌,“這么多家族...還有,德克薩斯家族。”
她的目標很明確,只有一個,就是復仇。
不知道,那個劃傷她的小女孩,怎么樣了?
拉普蘭德有些躍躍欲試。
那個眼神...
這個小孩子,也會是一個很優秀的殺手。
緩緩的擦拭著兩把造型特殊的長劍,亮銀色的反光,映照出了魯珀冰冷的笑容。
......
復仇,復仇,所有做的一切,都是要為了那個已經不在的家族復仇。
嗤——
銳利的刀刃劃過身體,噴出的血液把拉普蘭德的白發微微染紅。
“第四個...”
拉普蘭德蹲下身,翻開了地上躺著的魯珀族尸體,直到從懷里取出了一個標牌。
象征著德克薩斯家族族長的標牌。
“呵...”
邪肆的笑著,拉普蘭德站起身,走向了后院。
那幾乎是一場屠殺。
無論是男女老幼,只要是活著的,都有值得揮劍的理由。
收起那卑微的同情心,拿著武器的魯珀,就只是為了復仇。
用力的掀開最后一扇門。
這是一個偏僻的房間,也許更像是一個倉庫。
叮...
刀尖微微撞擊的聲音,聽起來如此的悅耳。
倉庫里只有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女孩被鎖鏈捆著,昏暗的環境,讓拉普蘭德看不太清楚她的臉,只是從冰冷的目光...讓她想起了,那個兩年前劃傷她的女孩。
“誰?”
女孩抬起了頭,漠然打量著門口的拉普蘭德。
“你也是德克薩斯家族的人吧...”
拉普蘭德有些疑惑,為什么他們要關著這個魯珀少女。
“呵...”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嗤笑了一聲。
拉普蘭德冷冷的看著,鋒利的劍刃抵在少女的身上,就像那時候一樣。
“我記得你。”
少女忽然淡淡的開口,“兩年前,雨天,我本來要給你包扎的。”
拉普蘭德的動作瞬間停止。
她還記得,當時這個女孩分明是差點殺了自己...
“你真有趣...”
拉普蘭德忽然不著急了。
她伸手探入了少女懷里,略微摸索了一下,直到對方皺了皺眉,才取出了一個小小的標牌。
是那種,德克薩斯家族最普通的標牌。
上面劃著一道細長的劃痕。
“德克薩斯家族的...背叛者?”
拉普蘭德饒有興味的看著對方冰冷的眸子,摸了摸她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
沒有得到回答。
只有少女扭過頭,一個冷漠的側臉。
拉普蘭德不悅的盯著對方,用力的掰過她的臉頰,銳利的爪子甚至刺破了少女的皮膚。
淺淺的血液滲了出來,激發了魯珀最本能嗜血的欲望。
半透明的眸子閃過一絲亮光,拉普蘭德輕輕舔了一下少女側臉的血液,就著曖昧的姿勢,一口咬住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