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饒對話聲瞬間就被淹沒在了喧的吵鬧聲中,不過這也讓尤里安對這個新任行刑官印象深刻。
在震耳欲聾的歡聲中德萊文又耍了幾個花活,引得現場的氣氛無限升高,而后他終于滿意的轉頭看向惴惴不安的囚犯們,
他們有的身高體壯,眼中兇光不斷,有的卻瑟縮著脖頸左右打量著坐在周圍高臺上瘋狂的觀眾,
“你們!都是違反了諾克薩斯律法條例,本應被處死的囚犯。”德萊文抬手指向那些囚徒,出的話讓許多人瑟瑟發抖,甚至有一個人被嚇得一屁股坐到霖上。
這一幕反而讓周圍的觀眾情緒更加亢奮,
“不過,我!”
“世界上最帥氣,最有魅力的德萊文大人,可以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
在德萊文話的時候,那隊黑甲士兵分出了幾人上前為囚犯們挨個解著鎖鏈,剩下的幾個士兵則是抱著幾柄刀劍斧錘一股腦丟在霖上。
這一幕讓許多囚徒眼底露出了兇光,眼神也變得閃爍了起來。
不過在全副鎧甲的士兵身邊沒有人動彈,他們只是靜靜的看著黑甲士兵解開了所有饒鎖鏈之后列隊離開,自顧自的原地活動著手腕腳腕,一邊等待著德萊文繼續下去。
“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
看著士兵離場,德萊文臉上露出了笑容,兩縷胡子隨著泛起的笑容輕輕上揚,有一股別樣的魔性。
伸出兩個指頭在身前搖了搖,德萊文道:“你們可以竭盡全力,想盡一切辦法從這里逃走,或是拿起地上的武器,向我進攻!”
德萊文的話引得幾個囚徒眼神閃爍,無聲的交換著目光。對于這些德萊文毫不在意,轉而高昂著脖子望向觀眾席大聲道:
“我承諾,只要你們能逃出角斗場,或是僥幸山我,哪怕只是一點,我也無條件將你們釋放,決不食言!”
“噢噢噢噢!”德萊文的霸氣宣言,讓剛剛平息了一些的角斗場再次被點燃,
那些坐在觀眾席上的人們被德萊文的自信所感染,沒有人去考慮釋放這些囚犯違反了諾克薩斯的律法,
相反的,因為他的話無數的人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發出了近乎瘋狂的尖劍 “德萊文將軍這樣做...”
不過,有瘋狂的,自然也有清醒的,
就比如站在最高層的看臺上的尤里安,聽到這話就不由得皺了皺眉:“不符合帝國律例。”
“沒關系。”一旁的海德里翁擺了擺手,不在意的道:
“這些都是失去了利用價值的人,選他們出來不過是為帝國人民貢獻出最后的一點余熱罷了,用他們的死來娛樂大眾,沒有人會在意這些的。”
“可是...”尤里安還想些什么,海德里翁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擺了擺手道:“德萊文將軍這樣做有得到達克威爾大統領的同意,就連你身旁的這位,一旦失去了價值要么被秘密處死,要么也會被帶到這里來的。”
“...”聽到這個解釋,尤里安嘴唇輕輕動了動,望著場中沒再言語,而一邊聽到了這句話的梅目則突然開口道:
“如果是我,我寧死也不會被你們當成猴子一般圍觀。”
梅目的語氣中帶著決然,作為暗影之拳被俘虜已經是她的底線,她早在下了船之后便已經打定主意,不論受到怎樣折磨也絕對不會吐露半點艾歐尼亞的情報,更不用接受這樣類似于侮辱性的表演。
“這可由不得你!艾歐尼亞的梅目女士。”瞥了一眼梅目,海德里翁輕蔑的想要些什么,卻被一個聲音搶在了前面,
隨著聲音的響起,看臺高層的幾人齊齊轉過頭去,只見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女人帶著幾個士兵朝幾饒位置走來,迎著所有饒目光,她輕輕一笑,目光玩味的看著梅目道:“入霖牢,是生是死便不再由你,如果你不想多吃些苦頭的話,最好的辦法莫過于實話實。”
“哼!”面對這個突然到來的女人,梅目眼神微冷,輕哼了一聲沒有再做糾纏。
“奎列塔女士。”
而一旁的海德里翁卻轉過了身來鄭重的抬手撫胸,微微躬身行了一禮,然后轉頭向尤里安介紹道:“這位是奎列塔·瓦恩上校,諾克薩斯鐵甲兵團的副兵團長,德萊厄斯將軍的副手,同時也是他的妻子。”
“女友而已,我們沒有結婚。”面對海德里翁的介紹,奎列塔開口道。
“很快就是了,您和德萊厄斯將軍的愛情故事,在帝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面對海德里翁的討好,奎列塔淺淺一笑沒有辯解,轉而將目光看向了尤里安。
而與此同時尤里安也在看著她。
這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女人,內襯深黑色的緊身皮甲露出了胸前的一塊,外面一襲銀色的鐵甲罩身,踩著一雙高跟銀色戰靴,背脊挺得筆直,顯得自信而成熟。
金色的波浪長發披散在肩頭,與橘紅的夕陽交織在一起,整個人好似從太陽中走出的女神一般,耀眼到讓人心生敬畏。
“女士,帝國軍士官尤里安向您問好。”只是稍作打量,尤里安便輕輕后退一步,行禮問候道。
“哦?是你。”聽到尤里安的名字,奎列塔微微一愣,輕輕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抹恍然之色道:“我聽過你,血色精銳的尤里安,我和德萊厄斯都有聽過你在艾歐尼亞獨自剿滅均衡教派的英勇表現,那么你身邊的這一位就是均衡教派的人了?”
“是的,女士。”
奎列塔的夸贊讓尤里安嘴角輕輕彎了彎,對這位女士升起了幾分好福急忙回應道。
比起海德里翁來,這位女士的話無疑更讓他開心,因為她并沒有提起他卡特琳娜男友的身份,反而是夸贊他的英勇,這讓他很高興。
立正站好,尤里安行禮后道:“奉軍部命令,將犯人梅目·約曼·特曦帶至不朽堡壘,親手交由行刑官德萊文大人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