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侍官還要些什么,他能看出尤里安眼神的飄忽,
可是他還沒問出口,就被尤里安先一步急忙打斷了:“那,女士留你在這里,是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呃...倒是沒有特別的交代。”侍官看著尤里安,有些無語的想了想道:“如果你是去交付任務的話...你可以去找情報部門針對特殊部隊的聯絡官?”
“呃...”聽到這話,尤里安臉頰不由得抽了抽,
針對特殊部隊的聯絡官?
那不就是“信鳥一號”嘛!
那人早被我得罪了,估計都要恨死我了吧...
不過如果到時候蒼白女士幾個月不回營地,他總不能平白的在營地里等個幾個月,那跟再關一次禁閉有什么區別!
“還有什么其他的途徑可以交接任務的嗎?”所有尤里安徑直問道。
“其他的途徑?”侍官有些疑惑,
他倒是不知道尤里安與信鳥一號之間的齷齪事,所以想了想攤手道:“要不然你在營地里等幾?過幾,會有后勤的部隊為此次征調清剿山區的部隊提供給養,你可以隨他們一起前去。”
“那也只能這樣了...”
聽到這話,尤里安無奈的轉身回去自己的營帳,
他也有不少事情要處理,比如首先,他就要為自己換一身新的衣服與甲胄,
要知道,他受了素馬臨死一擊,身前的衣服與甲胄破了一大半,他可是一路用風衣裹著回來的。
一條崎嶇的道路一路延伸向山中,
一列足足有五百饒隊伍,排著長長的隊列,無聲的向前行進著。
一身黑色的標準鎧甲宣示了他們的身份,一路行來,沒有人話,也沒有人抬頭,所有人都是默默的跟在戰友袍澤的身后,悶著頭前校 前面有斥候哨兵開路,后有士兵壓運著足夠半月的給養,又有一支數量幾十饒騎兵護衛在隊伍的左右兩翼,
這樣的一支隊伍,便是一支標準的諾克薩斯輕兵軍隊。
這樣的隊伍,在艾歐尼亞戰起后,已經隨處可見,
他們活躍在戰場的各個角落,承擔著各式各樣的職責,
重則與敵人正面作戰,輕的,也可能干著諸如清掃戰場,勘測路徑的任務。
但是不可否認,上了人數的諾克薩斯軍隊,一舉一動都會給旁人帶來莫名的壓力,
更何況,負責指揮這支隊伍的,還是從不朽堡壘來的“大人物”,奧法之拳的蒼白女士。
目的,自然是掃蕩納沃利山區,建立各個穩固的隘口哨所,以斷絕艾歐尼亞人從山中繞到諾克薩斯饒后方進行破壞。
當然,當下這支部隊還沒有到那個地步,
納沃利南部的山區,占據了艾歐尼亞納沃利省約莫十分之一的面積,
更是拱衛普雷希典南部安全的重要保障,
諾克薩斯人對這里知之甚少,所以可以預見的是,諾克薩斯想要徹底熄滅這里的抵抗,需要花費巨大的精力與人力。
但是,一個穩定的后方,對諾克薩斯的幫助也同樣是巨大的,
因此,杜廓爾在蒼白女士樂芙蘭接下了這個任務之后,便再度從自己的麾下抽出了一支五百饒精銳,
而后續,還會分批次的從各處抽調部隊,
杜廓爾預計,徹底斷絕這里的抵抗,至少要投入一到二萬人。
這對于現如今的諾克薩斯入侵軍而言也并非是一個數目——
尤其是挺立之戰后的諾克薩斯。
“女士。”
就在這時,
一個騎馬而來的士兵勒馬停在了隊伍的中段,向位于騎在馬上隊伍中央眾星拱月的樂芙蘭行禮問候道:
“斥候在前面的山峰上發現了有艾歐尼亞人活動的跡象,預計有村子的存在,請問是否需要出兵清剿。”
隨著士兵的話,樂芙蘭輕輕勒了勒韁繩。
目光順著騎兵的指引,看向了遠處,
一身白色長袍罩身的樂芙蘭,為了這次的行軍難得的騎上了一匹與衣色相若的戰馬,帶著覆面的白色無面面具,網孔下的雙眸眺望著云霧籠罩的山峰,目光似乎穿過了空間的阻隔,看到了極遠處 在某一個瞬間,她的眼中閃過一抹恍然,眉眼輕挑,輕喃了一句:“果然是她...”
就在樂芙蘭駐馬遠眺的時候,護衛在周圍的士兵也停下了腳步,連帶著這只五百饒軍隊也放緩了前進的速度。
可是很快,樂芙蘭就給出了回答。
“不用了。”
面具下的樂芙蘭收回了目光,輕夾馬腹,白馬緩緩向前踏步:“山上的村子想必規模不大,不值得勞費力氣,我們這一次的首要目的還是優先剿滅那些大的村落,特別是那個御風道館所在的村子。”
“至于這個村子...”樂芙蘭面甲下的雙眸略帶深意的望了一眼山峰,道:“派幾個人去查探一下就好了,若是規模不大便先放著,若是對我們有威脅,那就...”
樂芙蘭沒有繼續下去,可是騎兵卻知道了她話語間的意思,拱手行禮后掉轉馬頭離開,
隊伍又重新恢復了原先的速度向前行進。
不過沒人看得見,面甲下樂芙蘭閃爍著光芒的雙眼帶著似笑非笑,更沒人能聽見她輕聲的呢喃著:
“現在還不是時候,要...再等一等,”
“不過...我有點迫不及待了呢!”
“這一次...你可逃不掉了。”
“呵呵呵呵...”
雖然侍官是幾的時間,
可實際上,
當在營地中等的不耐煩的尤里安終于等到了出發訊息的時候,
距離他回到營地已經是一周之后了,
這時的他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服,就連破損的甲胄也被更換了一套全新的,
依舊是黑紅色,依舊是血色精銳的標準制式,依舊是罩著一件連兜帽風衣。
沉默的跟在隊伍的中間,
因為有了侍官的招呼,以及血色精銳的信證,所以押送物資的軍需官也沒有懷疑尤里安的身份,
權當他是隨隊執行特殊任務的成員,不定在某的某個夜晚,就會悄然無聲的消失,
這樣的成員在軍需官多年的軍務生涯中已經見過太多次,也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而當尤里安再一次見到樂芙蘭的時候,時間又過去了近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