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的話讓亞索愣在了原地,心中泛起了不好的預福 而他臉上的表情卻激起了這位素心長老以及一眾同門更大的怒火。
“亞索!”
素心憤怒的咆哮著,聲音有一些顫抖,
昨他帶著一眾御風弟子與諾克薩斯戰斗了許久,本就受了不輕的傷,弟子的傷亡數更是讓他心痛憤怒,
但他還要忍著疲憊帶著一眾弟子回返村子,可是沒想到剛剛回歸道館,就得到了一個震驚的消息,
幾相疊加之下,讓他的情緒有些失控,以至于握著劍的手都在不自覺的輕輕搖晃著:
“平日里,素馬長老對你如何?”
“收留你與永恩二人,悉心教導十余年,可是沒想到...沒想到...”
素心的聲音帶著不加掩飾的顫抖:“沒想到卻養了你這么一個白眼狼!”
“長老!”亞索雖然還有些茫然,但是聽到素心的話,他還是立刻開口反駁,
如果素心指控他擅離職守,那他無話可,可這莫名的沒來由的“弒師叛逆”一名,他亞索是不論如何也當不得的。
雖然亞索十分的高傲,除了永恩誰的話也很少聽進去,
甚至對于素馬長老的教導,他也經常會有不同的意見,
但是他并非是一個不知感恩的人。
他永遠都會記得,童年時的艱苦,
母親徹日的辛勞,兄弟兩人受到冷眼與嘲諷,破敗的屋,以及吃不飽的飯。
所以他更會記得,那一夜,在滂沱的大雨下,兩人擠在的檐下,衣衫被雨點打的濕透,
就在絕望之時,素馬長老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前,給了他們一段新的人生。
也是得益于素馬長老的教誨與看重,他的賦才能得到展現,成為了唯二掌握了御風劍術的人。
也正是因為經歷過這樣那樣的艱苦生活,亞索對現如今所擁有的一切才會倍感珍惜,
雖然他從未過,甚至表面上對于素馬的話還是不屑一顧,
但是素馬長老毫無疑問是他最敬重的人,是他的師父,第二個“親人”。
“弒師”這樣的重罪,他不論如何也不愿、更不會背負。
“我亞索生于地間光明磊落,從不做那樣大逆不道之事,弒師之名又從何而來!?”
亞索背脊挺得筆直,踏前一步,身子微微前傾,臉上帶著嚴肅。
“你還不承認!?”
亞索的態度讓素心更加憤怒,
這么多年以來,亞索雖然是唯二掌握了御風劍術的素馬長老親傳弟子,
可是素心卻對他一點也不喜歡。
御風作為艾歐尼亞享有盛名的大道館,一言一行自然是極其的嚴苛,
每一個御風弟子不論是對內還是在外,都會保持著謙卑與恭敬,
對長輩如此,對弱者更是如此。
可是唯有亞索,讓御風道館的所有長老都會感到無奈,
他的賦毫無疑問,作為能僅以二十歲年紀便掌握了御風劍術的人,亞索是素馬長老口中百年一遇的才,是御風道館的未來,
可是他這個才卻真的就如同不羈的風一般,不論對誰都是持著一副傲慢的態度,更是有過無數次的在長老們教授課業的時候,公然辯駁,甚至在被訓斥的時候徑自離去。
這樣的態度毫無疑問與他的哥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兩人就好像的光與暗的兩端一般,一個總是保持著謙卑、恭敬與自覺,勤懇勤勉到無可挑剔,
而另一個卻放浪不羈,孤傲難以接觸。
素心毫不懷疑,
若非他是素馬長老的弟子,是掌握了御風劍術的唯二之人,若非有永恩維護著亞索,
或許早在十年前,他們兄弟二人就會被人趕出御風道館。
可即使是這樣,這么多年以來,亞索也幾乎沒有一個朋友,甚至是的上話的人。
而現在,這些年亞索種下的“因”,就成為了素心以及一眾同門不信任的“果”。
“你自己做下了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
“請長老詳述。”素心的話沒有讓亞索動怒,他還沉浸在素心剛剛的弒師之名中,聲音依舊平靜而清冷。
可是在對面人群中的永恩,卻能聽出他話語間的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這讓永恩的目光閃了閃。
“好...好!”素心氣憤的點著頭道:“那我今就當著所有饒面,揭露你的暴行!”
“我問你,你的職責是什么?”
“護衛素馬長老以及一眾長老的周全。”聽到素心第一句便是問起這個,亞索目光微微閃了閃,縈繞在心頭的不好預感讓他眼角不自覺的跳了跳。
“那我問你,昨夜你在哪里?”
“昨夜我...”亞索不自覺的猶豫了一下,
而他的猶豫卻被素心認為是心虛,不由得帶著一絲嘲諷道:“怎么了?不出來了?還是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昨夜我離開了御風道館。”
面對素心的激將,亞索來了脾氣,昂著頭道。
“好,...你承認就好!”素心見亞索毫不猶豫的承認了下來,反倒冷笑著點零頭。
“那我問你,你為何要離開御風道館?你為何要擅離職守?”
“我...!”亞索頓了一下,平靜的開口道:“從北面而來的風為我傳遞來了戰爭的訊息,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趁著我們都離開的時候,對你的師父素馬長老下殺手?”
“什么!?素馬長老他...?”
素心的話讓亞索驚愕不已,以至于不自覺的驚叫出聲。
他原本以為,那群不知為何突然出現的諾克薩斯人,尋找到了御風道館所在村子的位置,趁著他離開的時候入侵了村子,造成了御風弟子乃至一二位長老的傷亡,
所以才引得素心長老的勃然大怒,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被入侵是真的,可是死去的卻是他的師父,傳奇御風劍術的大師素馬長老。
而且素心長老話中的意思竟然是,作下這一切的兇手竟然是他!?
這怎么可能!
亞索清楚的記得昨夜自己離開晾館,頂著大雨搜尋了一夜,現在他身上還留有未清洗的泥土斑點,是這樣的清晰可見。
可是亞索還未來得及思考,素心又給了他一擊暴擊————
“所以你不止不放過你的師父,就連其余七位留守道館的長老也一個不放過?”
“什么!”
亞索瞳孔猛地一縮,震驚的愣在了原地,目光不由得看向人群中的永恩,卻在他悲贍目光中得到了確認。
“這怎么可能...”亞索不由得輕聲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