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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恐怖的澤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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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不可久,柔不可守。

  身處戰場中的,沒有人是白癡。

  澤洛斯身上騰起的氣勢即使是相隔十數米也能輕易的感知到,而之前的他是一副怎樣的模樣所有人都還沒有忘記。

  承受了對沖了魔力流,又被銳雯引動劍氣劈了一劍,一直到現在,他的胸前撕裂的綢衣上還有一道橫貫身體的可怖傷口在緩緩流血呢。

  這樣的情況下,不用多想也知道,澤洛斯必然是用出了某些禁忌的招數準備拼命了。

  這種時候,只要遠遠地墜在身旁不遠不近的距離就好。

  等到澤洛斯爆發的能量消退,身體承受不住傷口、毒藥與禁術的多重反噬時再出手就可以輕易的解決。

  受傷的老虎才最可怕。

  而澤洛斯的辱罵?

  對于這些軍隊中最少也摸爬滾打了五六個年頭的精英們來說,簡直和蚊子叮咬一般,不痛不癢。

  一瞬間,原本準備強攻的幾人就心有靈犀的分散開來,從幾個方向圍住了澤洛斯。

  可是他們疏忽了一點,也或者不是疏忽,而是沒有料想到。

  澤洛斯雖然心生決意,但是并非完全失去了理智。

  而恰恰相反,此時的他,使用了贊家最古老禁忌之術后,整個人已經到達了實力的巔峰,甚至隱約的有撼動人體第三關的跡象。

  血液在體內咆哮涌動,魔力充盈著他的身體,刺激著他的精神,一雙血紅的眸子,帶著無邊的殺意。

  他沒想到,只是剛剛踏上諾克薩斯的土地,就碰上了讓他拼命的場面,可是...

  想要殺死我?

  我要你們統統陪葬!

  雙手擺在身前,十字交叉,微微弓著腰,雙腳踩在地面,積蓄著力量,身體周圍,染血的鋒刃飛速的旋轉著,下一秒他的身影陡然消失。

  “嗖嗖——!”

  澤洛斯一步踏出,跨過了十米的距離,鋒刃向前刺出,包裹著他的身體,整個人好似化為一支鋒銳的箭矢,向著一名拿刀刺客沖去,

  “利刃沖擊!”

  僅一瞬間,就沖到了刺客面前,刺客揮刀阻擋,可是這一幕落到現在的澤洛斯眼中,卻好似臨死前的掙扎一般無力,

  僅僅一瞬間,好似一抹清風拂面,這名刺客只覺得眼前一花,雙眼就陷入了黑暗之中,悄無聲息的倒地。

  一抹鮮血飛灑,澤洛斯的身上騰起微微紅芒,而伴著血色的澤洛斯速度好似快了一分,身體毫無停滯的,沖向了下一個目標。

  “嗖——”一支陰毒的弩箭從黑暗處直射澤洛斯背心,箭尖處,幽藍的光芒帶著無盡的冷意。

  澤洛斯好似沒有看見一般,這讓射出箭矢的刺客冷笑,

  弩箭帶毒,只要碰到,以澤洛斯現在的情況,恐怕立刻就會因為身體的崩潰而死亡。

  澤洛斯前沖,而追身毒箭卻速度更快的插向了他的背心,一直到距離身體不足一米,澤洛斯似乎仍然沒有察覺。

  “他死定了!”刺客的眼睛一亮,可是下一秒,變成了驚駭。

  “叮——”

  清脆的聲音,好似珍珠落玉盤,刺客清晰的看見,澤洛斯的身體周圍卷起滾滾狂風,毒箭沒有半點抵抗的,便被卷動著墜落地面。

  而與此同時,澤洛斯的身影再次掠過一人身旁,那人悶哼一聲,向后栽倒,沒了聲息。

  而就當剩下的兩人目眥欲裂之時,突然,心口一陣疼痛傳來,力量飛速的流逝。

  不敢置信的低下頭,只見一柄小巧的鋒刃無聲無息的扎在心頭。

  “什么...時候。”大股鮮血流出,兩名刺客瞪大了雙眼,連半點防備都沒有的,就雙雙斃命。

  而就在兩人死去了時候,澤洛斯的身上,紅芒更加耀眼,目光望向遠處,

  澤洛斯感受著體內的能量,眼中帶著無盡的殺意:

  “還有那個女人!”

  “今晚...一個不留!”

  “沙——”澤洛斯身影再度消失。

  而遠處,手掌一拍地面,銳雯的身影猛然站起,染血的手指握在了闊劍劍柄上,一股氣勢騰起,白發飄飛,目向遠方。

  “嗖嗖嗖——”

  而就在這時,幾聲輕響,銳雯手下的血色精銳成員出現在了她的身后,神色凜然。

  而就在這時,澤洛斯的身影出現。染血的瞳孔環視了一圈,在靠坐在闊劍上昏迷不醒的尤里安身上停頓了片刻,落在了一旁的銳雯身上。

  澤洛斯揚起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十個人...不錯,剛剛夠殺!”

  此時的澤洛斯,綢衣上大片的鮮血還在緩緩滴落,片片鋒刃環繞身體,形成了淡紅色屏障。

  這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無比的強大,殺戮欲望催讓他蠢蠢欲動,可是他的頭腦中卻無比的冷靜,甚至是...冷漠。

  他感覺,此時的自己,也許有媲美第三關強者的實力。

  澤洛斯修行已經有二十多個年頭,可是他從未見過突破了第三關的強者,

  這是贊家無數代人都不曾達到的高度,甚至是自己的父親里托大師,也受限于身體的衰落而無法達到。

  這么多年以來他也只聽自己父親說起過,在十多年前,在南方巴魯鄂省的某個山中小村落里,與他交過手的一位劍術大師,有這樣超凡的實力。

  只是他剛要去拜訪,就趕上了諾克薩斯人的入侵,澤洛斯被迫回到納沃利的家鄉,加入抗敵的隊伍。

  所以他也不知曉,那第三關的人到底有多強,可是他有自信,此時的自己一定不會差。

  望著對面十米外的澤洛斯,銳雯的臉色變得凝重,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她能清楚的感覺到,此時的澤洛斯究竟有多么恐怖,

  毫不掩飾的龐大氣勢,無所不在的壓迫感,甚至讓性子堅定的銳雯都有了一絲猶豫。

  只是這絲猶豫瞬間就被她摒除。

  眼前是敵人,而身后,是自己的親人和戰友。

  我...無路可退。

  輕輕用力緩緩拔出闊劍,沒了支撐,尤里安的身體不自覺的倒向了地面,可是這時的銳雯已經無心顧及到他。

  如若不能解決眼前的澤洛斯,這里所有人的下場都會是死,那是坐著死還是躺著死,又有什么區別呢?

  闊劍上的四枚符文依次亮起,散發著瑩瑩綠光,而與此同時,銳雯的身上也騰起了風勢。

  盔帽下,一縷發絲輕輕飄動,腳步重重的踏在地上,一聲不吭的,銳雯與僅剩的血色精銳戰士向澤洛斯發起了進攻。

  真正的決戰瞬間爆發。

  第二百七十三章銳雯之死!?

  尤里安好像做了一個夢。

  很長很長的夢。

  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狂風嗚咽,大雪封疆,徹骨寒意讓他瞬間如墜冰窖,尤里安想要跑,可是卻沒有方向,甚至他驚駭的低下頭,就連自己的身體都看不見。

  他好似一團意識一般,飄蕩在人世間。

  冷...好冷。

  就在念頭升起的剎那,眼前微微一晃,充斥在眼球中的白色陡然變幻,無邊的黃沙映入眼簾。

  蒸騰的水汽讓遠處的景象亦真亦幻,模糊不清。

  燥熱的氣息從腳底涌上心頭,稍一喘息,就覺得灼熱的氣息充斥在鼻息之間。

  熱...好熱!

  好似一條渴水的魚,暴露在陽光之下,上一秒還在冰天雪地中瑟瑟,下一秒就墜入了無間沙獄,幾欲燃燒。

  熱的念頭一升起,世界再次變幻。

  一半是沙漠,一半是冰雪。

  一半是火,一半是冰。

  兩重世界兩重天。

  在這樣的折磨中,尤里安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

  意識升上天空,大地逐漸遠去,天空墜入黑暗,腳下是巨大的星球,身邊是星辰作伴,黑夜為衣。

  尤里安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絲明悟,

  我好像...要死了。

  這個念頭一升起,他的心底就涌出了極大的不甘,讓昏沉的他稍稍的清醒了一些。

  可是...為什么,我一點都不想死呢?

  可是,我真的好難受。

  孤獨的落到地上,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

  飽受著火與冰的煎熬,尤里安無助的望著天空,好似一個孩子一般。

  我...不想死!

  微微張了張嘴唇,干涸到凝結的唇瓣撕扯著分開,一抹殷紅稍稍潤濕了他的口腔,尤里安扯動著嗓子,發出了嘶啞的吶喊。

  也許是上天聽到了他的心聲。

  突然狂風大作,天空雷霆陣陣,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潭清泉。

  尤里安掙扎著,竭力的爬向泉邊,俯下身子,雙唇貼到了水面。

  柔軟的觸感襲來,帶著絲絲甜味,流入口中,滋潤著他干涸的身體。

  一個前撲,尤里安疲憊的笑著,整個人翻入了水中。

  整個人落入水中,卻出奇的沒有窒息的感覺。溫暖的感覺包裹著他,好似母親的手,柔軟的水流貼在唇邊,尤里安好似新生的孩子一般,用自己的本能吮吸著。

  一直到水潭沒有了水,一直到世界變得溫暖,一直到身體恢復了力量。舒適的感覺襲來,隨之而來的是無邊的疲憊感。

  一直到...

  黑暗充斥著雙眼。

  尤里安陡然從夢中醒來。

  “呼——”背脊貼著冰冷的地面,眼前是昏暗的天空,鼻息間充斥著血腥的氣息,四肢也變得酸軟無力。

  尤里安掙扎著撐起胳膊,艱難的坐了起來。一陣夜風吹過,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血,全是血!

  尸體,全是尸體!

  一個激靈,尤里安翻身站起,映入雙眼的,是隨處可見的尸體,浸染了地面的血污,隨處散落的斷裂刀劍弩箭,還有...

  “發生了什么?”望著眼前的一切,尤里安好似夢囈一般發出了呢喃之音。

  大腦轉動,尤里安的眼前,好似幻燈片一般,記憶飛速的轉動。

  慘死的十六,死不瞑目的鐵刀,持劍的身影,恐怖的魔力氣浪,以及...

  向著自己沖來的白發身影。

  “銳雯...”尤里安呆呆的輕聲喚著銳雯的名字,突然,他瞪大了雙眼,叫了起來:“銳雯,銳雯呢!?”

  那樣恐怖混亂的魔力流,他如同汪洋大海中的一葉扁舟,上下翻覆,可是就在最后的時刻,他竟然看到了銳雯的身影。

  他以為那是幻覺,可是眼前的慘象告訴他,一切都是真的,而更讓他從腳底里涼到頭頂的是,眼前的“尸體”中,可能就會有銳雯的身影。

  手指顫了顫,尤里安身子不自覺的打了個擺子,腳步快速的走動,尤里安的雙眼瞪得大大的,生怕錯過了每一寸土地,口中還在不斷的低聲呢喃: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森林很大,戰場也足夠寬廣,尤里安從東到西,從南到北,將有血腥氣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卻沒有看到銳雯的身影,

  這讓他的心底升起了不好的念頭,

  “難道...”

  “不!”

  “不會的!”尤里安大叫了出來,拳頭砸在了手邊的樹干上,木屑四散飛濺,一抹淡淡的血跡順著指縫間流下。

  尤里安扶著樹干,大口的喘息著,悲傷涌上了心頭,視線變得模糊,一抹涼意潤濕了臉頰。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淚流滿面。

  “銳雯...銳雯...銳雯!”低低的呢喃,到瘋狂的揚天大吼,尤里安的手指扣在樹干上,指甲崩裂,在樹上留下了五道血印,

  他心中不斷的告訴自己,這一切一定不會發生,即使所有人都死了,銳雯也會好好的活著,可是,內心深處,卻一直有一個聲音,好似惡魔的低語一般,輕聲呢喃:

  “她已經死了...”

  “這么恐怖的魔力風暴,你都九死一生,銳雯和你實力相近,又怎么會幸免呢?”

  “不要騙自己了...”

  “她恐怕已經被混亂的魔力流撕成粉碎了。”

  “...”

  “呼...呼...呼...”尤里安身體不斷的顫抖著,頭腦昏昏沉沉,目光中的一切,不知不覺間都鍍上了一層血色。

  “死了?...死了?呵呵呵...”尤里安垂著腦袋,凝結的發絲貼在他的臉頰,混合著血腥與汗液的味道刺激著他的鼻息。

  “真的死了...?”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

  心痛,

  撕心裂肺的痛,

  銳雯在尤里安的心中,占據著獨一無二的位置,可是直到尤里安心中默認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對他而言,銳雯不只是獨一無二的。

  她已經深入到了骨髓血肉,融入了每一寸肌膚之中。

  回憶流轉,從最初躺在一張床上,兩個娃娃大眼瞪小眼,好奇的打量著對方。

  到田埂上,飛揚的白發,

到皎潔的月色下,隨風起舞的女孩  再到穿著鎧甲,眉目飛揚的劍客,

  陪著自己長大的她...

  再也回不來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決然  就當尤里安因為巨大的打擊陷入瘋狂的時候,一聲若有若無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呼...呵...呼...”

  “還有人活著!?”尤里安瞬間就捕捉到了這點,感知發散,瞬間,一抹冰冷浮上臉頰,整個人消失在了原地。

  安靜的叢林深處,灌木叢下。

  一雙殘破的腿露出了樹叢外,一路向里延伸,一個沾滿了污穢的身影扭曲著躺在地面,四肢以奇怪的姿勢彎曲著,破碎的衣衫下隱約能看到露出的白骨。

  而更恐怖的,還是胸口處凹陷的一塊,以及身體兩側刺破肌膚的肋骨。

  身下的地面,一片鮮紅。血液浸染了土地,凝結成塊。

  他安靜的躺著,沒有一點動靜。

  似乎已經死了,

  可是就當我們這樣認為的時候,心臟處傳來了細微的跳動聲,

  “咚......”

  “咚......”

  “咚咚......”

  一下,一下,一下。

  斷斷續續的,好似狂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可是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心臟依然頑強的搏動著,

  而與此同時,微弱的氣流也從鼻息間流動,身體的機能在緩緩的恢復,一絲呼吸聲輕輕響起。

  雙唇微微開合,喉頭輕輕的聳動,干燥的空氣涌入了體內,流入了肺臟。

  可是凹陷的胸骨卻阻攔了氣息的流通,到了一定程度,輕微的咳嗽聲,喚醒了沉睡的意識。

  “咳...咳咳...”

  “嚓...”震蕩的心肺引動了胸口的傷勢,帶動了更大的痛苦,人影緩緩睜開了雙眸,糊著血痂的眼瞼掙扎著,撕裂開來,

  “啊...”細微的聲音傳來,他瞇著眼睛,喉頭發出了痛苦而嘶啞的呻吟,痛苦刺激著他的神經,也讓神智回歸了大腦。

  虛弱的眨了眨眼睛,看著頭頂的漆黑,他分辨不清自己是死是活。

  他試著活動身體,卻發覺身體似乎完全失去了控制,就連微微顫動手指也無法做到。

  整個身體除了眼皮和輕輕的喘息外,他什么也做不到。

  可是這卻也讓他確認了一點。

  “活...下...來...了...”一字一句的,干涸的嗓子好似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喉嚨間更是好像壓著一塊大石,可是他還是掙扎著吐出了這幾個字,來表達他的喜悅。

  “活...下來...了!哈...!”一聲“哈”,帶著一分自嘲,與一分活著的喜悅。

  他,是澤洛斯。

  大腦微微轉動著,思緒不自覺的回到了不知多久之前。

  拖著重傷的身體,還有那逐漸蔓延開來的、無時無刻不在麻痹著神經的毒素,澤洛斯用出了家族的禁忌之術。

  這是古老而神秘的秘法,是拼命時的選擇。

  用了之后,會有恐怖的代價,身體會受到巨大的損傷,即使是經過多年休養養好,也會在武道修行之路上再難有所寸進。

  而最鮮明的例子,就是他的父親,里托大師。

  曾經的里托大師,也是一個修行天才,在與他相仿的年齡下便突破了人體的第二關,按照這個水準來說,也許用上十年的時間,他就能更進一步,精神與肉體結合,突破到超凡的境界,成就一代宗師。

  可是就是這么一位贊家天才,卻在一次歷練中迫不得已的用出了禁術。

  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身體的潛能也受到了極大的損傷,從此止步第二關,不論如何努力也無法突破。

  仿佛是一個詛咒一般,就在今夜,澤洛斯面對九死一生的局面,迫不得已的用出了禁術,激發了身體的潛能,獲得了巨大的力量。

  可是...

  微微扯動嘴角,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望著天空,澤洛斯眼中帶著一絲嘲諷。

  “這難道就是宿命么?”

  家族自他往上,數百年的時間,僅僅只有幾位能達到第三關超凡宗師的境界,除此之外,幾十位天才都在第二關的巔峰,遭逢變故,或主動或被動的用出了禁術。

  可是他并不后悔。

  不用出禁術,就會死亡,

  “而我...還有使命...要去完成!”

  遭逢大變,澤洛斯整個人好似升華了一般,即使是知道自己以后要像父親一般再無寸進,可是他的情緒仍然很穩定。

  望著眼前的黑暗,澤洛斯想起了身上肩負的使命,想起了戰火中的家鄉,反而更加堅定了信念。

  “或許...這是宿命對我驕傲的懲罰吧?”

  如果我一開始,就全力以赴,或者謹慎一下不被發現,也許也不會有這么多事了吧?

  輕輕的喘息,稍一用力,胸口就疼痛無比,

  “至少斷了...五根肋骨。”澤洛斯想起那個白發的女人堅毅的眼神,與揮動闊劍的拼死一擊,臉上帶著一絲復雜。

  有嘆息,也有自嘲。

  不過...還是我贏了...我活到了最后!

  “哈...哈哈...哈!”

  “沙...”就在這時,一絲輕微的聲響在森林中響起,在寂靜的夜晚,在澤洛斯的耳畔,顯得異常刺耳。

  澤洛斯微微轉動腦袋,眼珠看向一旁,瞳孔陡然縮小,沙啞的笑聲也猛然止住,臉上帶著不可思議以及...一抹深深的絕望。

  目光所及處,一抹身影悄然出現,靜靜站立在一旁,雙瞳之中帶著一抹冰冷的殺意。

  見澤洛斯的目光看了過來,尤里安平靜到冷漠的聲音也靜靜的響起:“銳雯呢?”

  銳...雯?

  是那個女人的名字么?

  澤洛斯瞥見過眼前的男人昏倒在白發女人懷中的場景,知道他們兩人之間一定有些關系,

  只是不論是愛人,還是親人,又與現在的自己有何干系呢?

  “呵...”一聲淡淡的嘆息,從澤洛斯沙啞的喉間發出,緊隨而至的是一連串從胸腔中擠出來的,斷續的,沙啞的笑聲:“呵哈...哈...哈...哈哈!”

  笑聲中帶著無盡的嘲諷與蔑視。

  尤里安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澤洛斯一邊廝聲大笑,一邊因為胸口劇烈的起伏壓迫到心肺,滲出鮮血。

  鮮血越滲越多,一直到堵住了澤洛斯的喉嚨,笑聲也變成了劇烈的咳嗽聲:

  “哈哈...咳...咳咳咳!!!”

  笑夠之后,澤洛斯望著尤里安,眼中帶著一絲決然。

  “殺了我吧,諾克薩斯的雜碎,你什么也不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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