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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八章 我擦,好強的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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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嘛。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說著要殺齊平川,可裴昱卻沒有再拿刀,怒視一眼,“還坐著干嘛,真想死嘛!”

  粱涼帶來的人不止一個佩劍青年。

  齊平川呵呵傻樂,笑得很無邪,“這世間,只要你不殺我,那就沒有人能殺我,要知道,我可是齊傲天啊。”

  心里加了個名字,商有蘇。

  她也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裴昱翻了個白眼,“嘚瑟。”

  齊平川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塵,“我和陳弼有過關于明王殺了我再找人取而代之,讓雙陽城成為他傀儡的推演,只是沒料到會這么快。”

  沒有說的話,其實也推演過,裴昱會重新成為金劍義子。

  雖然粱涼進城就發難,打了個措手不及。

  但齊平川有信心將裴昱拉回來。

  真正的危險,現在才開始。

  明王確實是想殺自己,但應該是在粱涼架空自己之后,而明王用來殺自己的人,肯定不是裴昱,而是金劍義子之中最強的“劍”。

  走到裴昱身邊,一手按劍,望著空曠四野,大聲道:“出來吧。”

  無人出現。

  齊平川不喜歡這種敵人在暗的掌控無力感。

  冷笑一聲,“你若不出現,我現在就帶著裴昱回去殺了粱涼。”頓了一下,陰笑著補充,“當然,你出現了,我殺了你再去殺粱涼。”

  就這么簡單。

  干就完事。

  反正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雙陽城已經孤注一擲,不用再在意京都和藩王那邊的態度。

  京都要打?

  歡迎。

  要么我把太宗那封詔書交給三位藩王,讓你先承受藩王的清君側重兵。

  要么我們兩敗俱傷。

  藩王要過來,也歡迎。

  咱們打著打著,別回頭一看,京都坐收漁翁之利之外,還有個趙負商忽然間就擴大了地盤,成了尾大不掉的麻煩。

  所以,為何不敢殺粱涼?

  這是齊平川作為豬腳的底氣,是雙陽城所處局勢該有的強硬態度。

  就是告訴大家。

  老子要種田發展,誰都別來惹我!

  終于有人出現。

  從一座關門的店鋪里,走出一位中年人,滿身血腥氣,他背后的店鋪里,撲倒著幾具尸體,其中甚至還有一名幼兒。

  齊平川睚眥目裂,該殺!

  這人一身舊衣,腰間隨意掛了塊竹片,五官極其普通,唯獨從眉頭穿過眼睛,豎貫半塊臉的刀痕,讓人一見難忘。

  只見他走到街上,隨隨便便的那么一站,盯著齊平川,面無表情,“你說你要殺我?”

  齊平川覺得刺眼。

  他眼前不由自主的出現了幻象。

  天空不再蔚藍,萬里晴空消失不見,代之而起的,是陰風怒號,是漫天雪云,天地之間陰風陣陣,空氣中流淌著令人聞之欲嘔的血腥氣。

  周圍的街道不見了,只剩下一片紅色。

  紅色的尸首。

  紅色的血流。

  整個一人間地獄。

  而對面那個人,就是這人間地獄里唯一站著的人。

  他看向齊平川。

  如兇獸張眼!

  齊平川心中一驚,定睛一看,依然是晴空萬里。

  暗暗吃驚。

  這個人不簡單,竟然和陳弼的同門一樣,僅是出現在世人眼里的氣象,那濃郁到比水還粘稠的殺氣,就足以讓人產生幻覺,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才養出這一身殺氣。

  不過氣勢不能輸嘛。

  畢竟老子的女人在旁邊,哪能被你壓住。

  齊平川感覺手猛然被裴昱抓住,指甲直接掐進了血肉,心知不妙,側首一看,發現裴昱臉色發白,眼神無助。

  他第一次在裴昱眼中看見這樣的神情。

  心中暗嘆一聲。

  伸出另外一只手拍了拍裴昱手背,“放心,我在。”

  看向那人,“金劍義子?”

  那人搖頭。

  一旁的裴昱輕輕彎腰,“裴昱見過師父。”

  師父?!

  這人是裴昱的師父!

  齊平川震驚莫名,裴昱的刀已經那么高了,這個人的劍豈非更高更恐怖。

  那人微微頷首,“裴昱,知道為何你的刀始終無法越過那兩人成為金劍義子第一么,是因為你心中有情,須知用劍用刀殺人者,則須以身侍刀侍劍,心中無情,手中刀劍才能無情。”

  齊平川翻了個白眼。

  你在說多情劍客無情劍呢,哪又這么多道理。

  這又不是武俠玄幻小說。

  明明是歷史!

  裴昱訥訥的道了句徒兒知道了。

  齊平川咳嗽一聲,“既然大家都有交情在,要不,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感覺有可能打不贏。

  齊平川覺得今天日子不好,不適合殺人,也不適合下葬,就當是給粱涼最后一點仁慈。

  那人冷眼一掃。

  落在齊平川身上,目光如劍一般犀利,讓他肌膚間有種被千刀萬剮的刺痛感。

  “既然粱涼已經擅作主張,那就按照他的計劃便是,只要你愿意率領雙陽臣服于明王,我可以饒你不死。”

  聲音很冷。

  仿佛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臺機器。

  齊平川哈哈大笑,“你算老幾?”

  我齊傲天會被你三言兩語嚇唬住,沒有道理的事情嘛,根據老子豐富的經驗,你也就是個強勢裝逼然后被老子打臉的路人甲乙丙丁。

  嘚瑟個屁啊你。

  不得不說,精神勝利法很有用,齊平川膽氣驟壯。

  那人一聲長嘆。

  話語無情,“有多少年沒人這么給我說話了,隱約記得,三十年前有人這么說過,不過他死了,嗯,他的妻兒父母也死了。”

  齊平川冷哼,針鋒相對,“廢話忒多。”

  裴昱拉了拉齊平川,小聲示意,“打不過師父的,他的劍你擋不下。”

  齊平川不信。

  腰間一塊木片而已,他又不是阿飛,也不是獨孤求敗,憑什么擋不下。

  裴昱補充道:“你是不知道師父的身份,當年大徵太祖為何要頒布禁武令,用大徵鐵騎將整個觀井天下的江湖脊梁踏碎?就因為師父曾單人仗劍闖入紫禁城,如果不是唐沽,師父就取了太祖頭顱。”

  齊平川心中一跳。

  我擦……是他。

  整座觀井天下,唯一幾個太祖鐵騎踏不碎脊梁的江湖人。

  劍瘋子!

  哪怕時至如今,整個觀井天下都還流傳著他的傳說。

  這么強的反派登場有點早啊。

  而且忒強了。

  作者君腦殼里裝的屎么,設置的什么狗屁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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