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聲音嫵媚而誘人。
她近乎是膩在了韓付起的身上，彰顯著自己美好的身材和誘人的芬芳。
韓付起知道潔斯凱瑞的這個身體是取悅他專門捏成的模樣，祂的本體乃是云霧之上躁動不安的巨大肉塊，還會發出并不好聽的長笛。
——韓付起見過，因為當時已經吞噬了另一位神明，所以說san值沒減少。
那本體近乎狂亂，韓付起本能的產生了些微的排斥，如若不是現在正展開著人神，為他帶來了些微的安慰，他很有可能會直接推開背后的女子。
他壓下了身體當中自然產生的生理反應，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是嗎？暖床不需要了，這時候又跑回來了，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啊。”
韓付起的聲音之中聽不出感情，不知是惱怒還是平淡，語氣不上不下，無波不驚。
“誒真是小氣呢。”潔斯凱瑞完全不在意的開口道“大不了再送你們一顆星球就好了，那地方我物色好久了，非常不錯呢。”
韓付起未曾說話，他自知潔斯凱瑞的觀念和他們這群卑微弱小的凡人完全不同。
祂完全不認為人類的生命很重要——也是，動輒星球級別的交換，祂又怎么可能在意普通的人類？
但韓付起最終還是做不到這一點。
他能把一般人當做數據處理，能為了西盟跑去部分人的利益乃至生命，能化身冷血無情的劊子手，骯臟無比的政客，把人命當做棋子，隨意拋棄。
但如若是讓他徹底拋棄人類，化身神明，拋棄一切負擔，他確實做不到。
否則他也不會執拗的在人間守護四百年。
不過韓付起是不會和潔斯凱瑞扯這些東西的。
他整理了一下語言。
“潔斯凱瑞，這次入侵西盟的家伙叫什么名字？你又為什么會殺死你的那兩位同胞？”
韓付起繼續發問，他的目光逐漸冷靜了下來。
此刻在他背后的不再是他的戀人，而是一位擁有著權柄，卻能和韓付起洽談生意的存在。
他手里的籌碼就是自己的人神和自己的女兒。
既然潔斯凱瑞將女兒送過來了，那么就證明雙方依然存在著緩和的機會，韓付起也就有機會借助祂的力量。
“這次到來的家伙叫做馬太，是控制因果的力量哦。”不知是不是韓付起的錯覺，他發現潔斯凱瑞的聲音越發的嫵媚，以及誘人。
馬太……果然還是使徒的名字。
韓付起瞇著眼睛。
這些怪物基本都是從基督教的教義之中衍生出來的。閃舞 也正因如此，韓付起當時才第一時間取締了宗教。
他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真神，也不清楚那個宗教到底會產生怎么樣的影響，但他可不敢隨意下賭注。
“至于為什么殺死那些家伙……呵……”
潔斯凱瑞靠近了韓付起的耳畔旁邊。
“你猜？”
韓付起“……”
他可沒想到潔斯凱瑞會突然這么皮上一手。
為了孩子？為了愛情？
不不，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早就該在“懷孕”之前就殺死其他怪物，以免自己遭受威脅。
再或者說，她在生育完珥之后才真正的獲得了凌駕其他生靈的力量？
猶大……猶大……
猶大！？
韓付起的腦袋當中突然閃過了一個詭異念頭。
他沉著聲音，深深地還了兩口氣。
“你們之上……還有其他的存在？”
韓付起的語氣之中不乏震驚之音。
潔斯凱瑞突兀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天啊天啊！天啊！！”
少女松開了一直環抱著韓付起的雙臂，宛若踏著圓舞步一樣飄然走到了韓付起的面前。
她依舊穿著維多利亞的那件宛若是緊身服一般的衣服，但這衣物套在維多利亞的身上便是那種莫名懶撒外加上些微丟臉的氣質，而披在潔斯凱瑞這尚未完全發育的青澀身體之上，卻彰顯出來了難以描述的色氣和誘惑。
韓付起再次調整了自己的呼吸。
某種意義上來說，潔斯凱瑞對他的愛好把控的非常到位。
她旋轉著，可惜沒有裙擺，也掀不起來波紋，她只能原地在踏兩步步伐，停在了腳步，宛若夢幻的面頰之上帶著兩抹潮紅。
“韓，你果然……”
她似乎想要稱贊，語言卻蜷縮在了嗓子當中，并未直接說出。
良久，興奮的潔斯凱瑞才平復了下來。
“我找到了一些痕跡。”
她徐徐的訴說著，緩步的走到了韓付起的身邊，指了一下韓付起的大腿，臉上帶著笑意。
“我能坐在這里嗎？”
韓付起想了想，開啟了人神，點了點頭。
潔斯凱瑞吐了一下舌頭，坐到了韓付起的大腿上，她再次伸出了雙臂，環繞上了韓付起的脖子。
“韓，我需要你的幫助。”
她輕吐著氣息，道。
“什么幫助。”
韓付起閉上了眼睛，好似閉目養神，卻全力以赴的壓制住了自己那脈動的生理反應。
“為我們的女兒……殺了那些家伙。”
潔斯凱瑞的聲音變得低沉了起來。
韓付起睜開了雙眸，眼神變得深邃了起來。
“你不說的話，我也會這么做。”
韓付起的眼眸之中再無，只剩下火焰。
“那么，我們的利害就一致了。”潔斯凱瑞蹭了一下韓付起的面頰，微笑著開口道。
韓付起沒有說話，他暫時還不能說自己和潔斯凱瑞的利害倒是是什么樣的。
之前，他與潔斯凱瑞相戀，卻將世界化作暖床，他懷揣著恨意，卻發現獻祭世界的正是他所最愛之人。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風霜，韓付起早已沒了那至死不渝的誓言，只剩下勢必拯救人類的執拗。
“剩下的事情，在這深潛領域之中說也不太明白。”潔斯凱瑞突然靠近了韓付起，臉上帶上了一抹壞笑。
“告訴你個秘密，維多利亞依然是維多利亞，并非我得代行者，她是我捏造出來的深潛靈魂，而非我——此刻我也不過是憑依在她身上罷了。”
韓付起眉頭一皺，突然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
潔斯凱瑞笑著閉上了眼睛，身體卻發生了突兀的變化。
幾瞬之后，那可憐的小探子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躺在了韓付起的懷中。
韓付起“……”
維多利亞“……”